好好的一個生辰宴被搞成如今這個樣子,皇上真是恨死了那個出什麽趁大王爺生日宴以才藝表演的方法給大王爺選妃的太監,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不讓這大臣說完,將來又是彈劾這個,彈劾那個,他費了多年的努力才是將朝中一眾大臣的權勢做到相互製衡,倘若隻彈劾一個,朝中勢力不均衡,那才是出了大事呢!皇上表示頭很疼啊!“哦?尚書何罪之有啊?說來聽聽!”

皇上扶著額頭說道。

尚書雙手作揖,頭也沒有抬,畢恭畢敬的回答道:“臣有欺君之罪!”

“哦?”皇上知道尚書向來能言善辯,如今說自己是欺君之罪,想來又是什麽歪理了,邊問道:“尚書這是欺瞞了朕什麽事啊?這欺君之罪,罪名可不小啊!”

“回皇上,罪臣當初告知全京都的人與歲兒斷絕關係假的!”

尚書跪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是你家事,算不得欺君,尚書言重了。

起來吧!”

皇上靠在龍椅上,有些無奈的的說道:“不過,今日在場之人都在議論此事,你不妨就與大夥說說吧!”

“謝皇上。”

尚書畢恭畢敬的答道,“在歲兒出生之時,曾有一名高人來到臣的府上,告訴臣,歲兒在十八歲那年會有一場大災難,需在十六歲那年上山學藝五年,且期間除了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而且不能見任何人,方能化解,可當時歲兒與大王爺已有婚約,臣不敢告知皇上,便在歲兒十六歲那年偷偷將歲兒送去了山上,可第二日便是歲兒與大王爺的婚事,歲兒一直未曾出現,竟被人傳出與人私奔的謠言,臣當時無法將真相告知他人,隻得默認,後來謠言越傳越離譜,臣不得已之下,隻得放出話,與歲兒斷絕關係,謠言才慢慢被人忘記。”

尚書一番話說的中證中肯,竟還裝模作樣的落下了幾滴心酸的老淚。

慕容歲不得不佩服尚書的胡說八道的能力,這一番話說得竟然讓人一時間找不到漏洞。

當然,尚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話也引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一眾朝臣立刻便改了話鋒。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那可真是苦了尚書的大小姐了。”

“是啊,嬌滴滴的大小姐,卻在最好的年紀去上山學藝,不能見家人便不說,還錯過了自己最好的婚事,真是可憐。”

“誰說不是呢,還被一些居心叵測之人汙蔑與人私奔,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說的。”

慕容歲一看話鋒不對,還想站出來反駁,卻被林翠與一把拉住,“皇上,臣妾也有欺瞞之罪,皇上若要定罪,便連同臣妾一起定罪吧!”

林翠與先一步站起說道,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怎麽就能生了個這麽糊塗女兒。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為了自己女兒的性命,也無可厚非,何罪之有?”能當上皇帝的人自然也是精明,他自然知道尚書夫婦是演戲,不拆穿隻是他覺得慕容歲有那番如男兒般的氣度,自然是不會做出與人私奔這種沒腦子的事情來。

“謝皇上。”

尚書和林翠與同時說道。

慕容歲本以為此事就這麽結束了,然而下一秒大王爺的話讓她更為尷尬了。

“父皇,既然歲兒當年是被冤枉的,加之也是清白之身,兒臣想要繼續履行和歲兒的婚約!”

這話一落,大王爺隻覺背脊一凉,好似被一道帶著殺氣的眼神盯上了,他轉頭一看,又什麽都沒發現。

慕容歲暗暗白了大王爺一眼,心想這渣男給她添什麽麻煩!可當視線略過泠王沈雲昭的時候,她心頭忽然一跳,隻見沈雲昭瀲灩的桃花眼輕輕一挑,給了她一個似有似無的輕笑,隨即開口道:“啟稟皇上,慕容歲雖洗清了冤屈,但名聲已毀,豈能再大皇子?不如讓本王……”

“皇上!”

慕容歲慌忙開口截斷沈雲昭的話尾,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廝搗什麽亂?還嫌她不夠拉仇恨嗎?慕容歲氣得牙癢癢,心裏將沈雲昭罵了百八十遍,但還是得硬著頭皮應付當下。

“皇上,泠王的意思是,臣女早已錯過婚嫁的年紀,雖然洗清了冤枉,但名聲已經受損,為了曾經已經作廢的婚約,如今再度訂婚的話,無論是對於尚書府,還是對於皇家,終歸是有不太好的影響,所以,臣女覺得大王爺理應另擇佳偶更為合適!”

尚書沒有想到大王爺居然會主動提起此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泠王沈雲昭的話,他興奮得瞪大雙眼,正在猜測莫非泠王也想求取慕容歲?可沒想到這一切都被慕容歲給拒絕了!!納蘭墨從未料到慕容歲竟會拒絕他,一時竟有些發呆。

慕容歲見此冷笑一聲,若是以前的慕容歲聽到納蘭墨這番主動的話語,內心定然是歡喜的吧,可畢竟如今心已寒,人事皆變。

沈雲昭自從剛才被打斷了話尾之後就沒再開口了,好似剛才的話隻是為了激慕容歲說出那番拒絕的話似的。

他撐著頭慵懶地把玩手上的精致玉酒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落在慕容歲身上,眼裏透著誌在必得的光。

他不急,反正這個女人,遲早是他的。

不,她已經是他的了,孩子都有了兩個不是嗎?想到這裏,沈雲昭嘴角的笑意頓時加深了。

皇上沉思了一下,正想開口,然而就在此時,一艘冷箭劃破長空,直逼皇上的心髒而去,眾人大驚失色,皆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就在皇上腦袋還在放空的瞬間,沈雲昭動了,一柄長劍生生將那支冷箭擋落。

冷箭掉落地上“哐當”的聲響,頓時將眾人從愣神之中拉了回來。

“護駕,護駕,快護駕!”

朝中武將當即拿出武器,保護皇上,一眾文臣則自顧不暇,忙找著地方躲避,婦女則大叫著不知所措。

可除了一支冷箭,暗中之人便在無了動作,也恰恰是這種過分的安靜,讓人充滿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