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滿滿 27情絲
那石頭打在野豬身上沒對它造成任何威脅,可是安若好的行為已經惹怒了她,呼得更加大聲,朝她邁過來。
“你別過來啊!”安若好更加激烈地用石頭打著野豬,恐懼讓她哇哇大哭。
安若好眼看著野豬要拱過來了,隻能認命地閉上眼:“啊!”
“笑顏!”這一刻,簡直就是天神降臨,她再睜眼的時候就看到淩庚新撲倒了野豬,正和野豬在地上滾著,盡量地滾離了她的身邊。
“二哥小心!”安若好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整個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淩庚新赤手空拳鬥野豬,力氣上終究還是差一點,隻一會兒便被野豬拱到了小腿,頓時血流如注。
“二哥,二哥……”安若好本想拿石頭砸野豬,可又怕誤傷了淩庚新。她此時分外地恨自己,站在那裏竟然什麽忙都幫不上,隻能幹看著。
“笑顏,別哭。”淩庚新聽到她的哭喊,心裏抽痛一下。
安若好眼看著野豬把淩庚新再一次拱倒:“二哥,二哥!”下一刻,她卻看到野豬嘶吼了一聲,淩庚新和野豬都僵著不動了。
安若好看了一會兒,連忙撲過去:“二哥!”
安若好這時候才看到野豬的頸部插了一柄草刀,已經一命嗚呼了。
“笑顏別哭,二哥沒事。”淩庚新伸出滿是血的手,正要碰到她的臉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安若好伸手握住:“二哥。”
淩庚新躺了一會兒,推開壓在身上的野豬爬起身來:“我們回家。”
“好。”安若好穿了剛剛脫掉的鞋子,跟在淩庚新身後,看著他扛著死不瞑目的野豬,想起剛剛的經曆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她已經徹底搞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了。
淩庚新走了一會兒才發現她沒跟上,轉過來等她卻看她跛著腳:“你的腳怎麽了?”
“沒什麽。”安若好把右腳縮了縮。
淩庚新知道她撒謊,把野豬扔在地上,上前蹲下一把握住她的腳就脫了鞋:“被石頭刮破了怎麽不跟二哥說。”
“沒事的。”安若好想把腳收回來卻被緊緊地捏住了。
淩庚新從下裳上扯了塊布給她包上,轉過身去:“上來。”
“那野豬怎麽辦?”
“野豬就扔這,先把你送回去。”
“萬一野豬被人撿走了怎麽辦?”
“上來。”淩庚新微怒著一把拉過她就放到了自己背上,輕輕地說了句:“什麽都沒有你重要。”
安若好沒聽清:“嗯?”
“下次別亂跑,即使生二哥的氣也別亂跑。”
安若好沉默,安安靜靜地趴在他的背上。
到了家,淩庚新就張羅著燒熱水,燒好了又給她倒到木桶裏,收拾好換洗的衣裳:“你先洗著,二哥去把野豬扛回來。”
安若好看著他鎖上門出去了,艱難地爬進木桶裏,熱水的溫度正好,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腳底下的傷口被熱水刺激到,隱隱作痛,但是比起這舒適度來也不算什麽了。
“笑顏,好了嗎?”淩庚新喚了幾聲卻沒有回應,連忙開鎖進去,卻發現她靠在木桶裏睡著了。
“笑顏。笑顏。”淩庚新擔心拍拍她的臉蛋。
安若好醒來的時候嚇了一跳,看看水中的自己,忙扯過布巾遮住身子:“出去。”
淩庚新默默地出去了。
過了半晌,安若好才從屋內出來:“二哥。”
淩庚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默默地進門把野豬處理好,安若好就那麽站在門口看著。看他如庖丁解牛一般瓦解了整隻野豬,又一塊塊裝到瓦罐裏醃著,自己身上卻全是血汙。
“二哥的腿流血了。”安若好看到他腿上血跡半幹,但是還是滲出絲絲鮮血,跑進屋去。
“沒事。”淩庚新看了看腿上,再看安若好,臉上浮出苦澀的微笑。
“二哥還是先擦洗一□子吧,我去曹嬸子家問問有沒有止血的藥。”安若好說著就跑了出去。淩庚新看看自己,聽話地擦了身子。他真的忘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不是醉了,他是寧可自己難受也不會那麽欺負笑顏的。雖然笑顏說什麽都發生,但是他知道笑顏跟他之間已經不一樣了。
“二哥。”安若好回來的時候,淩庚新正坐在床邊穿衣服,“二哥,上了藥再穿。”
淩庚新任由她溫暖的手指滑過他的皮膚,細心地給他撒上藥粉,又拿布條給他包紮好。盡管笑顏心中怪他,可終究是心疼他的吧:“笑顏,昨晚上……”
“我說了什麽都沒發生。”安若好臉色一凜,她還是難以原諒他那麽對她,急促地打斷他的話。收了藥瓶,安若好便走出了屋門,坐在門檻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淩庚新看著她受傷的背影:既然她不讓他提,那就不提了。
“笑顏,給。”
安若好接過他手中的紙包:“是什麽?”
“中秋節沒有正經過,吃個月餅就當二哥補償你了。”淩庚新頓了一會兒,又道,“田裏的稻子可以收割了,明天起二哥就要去田裏了。”
“嗯。”安若好啃著月餅,輕輕地應了一聲,眼中水汽氤氳。
“笑顏就待在家裏照看著吧。”
安若好抬了頭,家裏的稻子雖然不是很多,可也不少,他一個人。
淩庚新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二哥一個人可以的,以前二哥也是一個人。”
“那我做什麽?”
“你以前也就是山上山下亂跑,隻是最近可別跑山上了,山上的野物多,這段時間也喜歡出來偷番薯吃。”
“哦。”安若好想起那隻野豬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她覺得現在的氣氛真是又壓抑又怪異,起身進了屋子。
盡管淩庚新不讓她跟著去割稻,可是安若好還是去了。淩庚新不讓下田,她就在旁邊搶著搬新割的稻穀。淩庚新拗不過她,也就作罷。
“笑顏。”
安若好正在準備午飯,一回頭就看到袁賦璟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什麽事?”
“你這身衣裳真漂亮。”袁賦璟靠近她。
安若好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這是二哥買的。”
“你穿紅色確實好看,不得不說你哥那個大老粗眼光還是很好的。”
“不許你再說我哥是大老粗!”安若好聽他總這麽稱呼淩庚新,怒道。
“嗬嗬。”袁賦璟不以為意地笑笑,“你是不是在吳得仁進京前前就見過他?”
“嗯?”安若好詫異他為什麽突然間提到吳得仁。
“我今天去問了問,發現吳得仁曾從馬上摔下來過,中間消失了一段時間。等吳家人再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腦子就出了些問題。”
“什麽問題?”安若好心中忐忐忑忑。
“他好像忘了一些事情,他連他消失那段時間是誰照顧的都不知道。我在想,是不是你在這之前就見過他。不然你為什麽總叫他堂哥?”
安若好聽到他忘了一些事情就覺得腦子轟的一聲:難道那就是李唐歌?他失憶了?
袁賦璟眼看著她臉色瞬間蒼白,卻笑了:“看來我猜得不錯,但是我希望我們成親之後你就忘了他,我再大度也忍受不了你整天想別的男人。”
“什麽?”
“我說,你就別肖想吳得仁了。他即使是個痞子,他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怎麽也輪不到你的。”袁賦璟嘴上說著好像不痛不癢,可是安若好聽著卻分外刺耳。
“你!”
“別生氣。”袁賦璟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唇,等碰到的時候又改成了撫摩,“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袁賦璟,我真不知道你腦袋裏想的是什麽?”安若好拍開他的手。
“嗬嗬,還有你既然決定嫁給我就別跟你哥摟摟抱抱。”袁賦璟臉上笑著。
“我什麽時候決定嫁給你了?”安若好忽而覺得他簡直就不可理喻,轉身錯開。
“嗬嗬,能配得上你你也配得上的也就我了,你還能嫁給誰?”袁賦璟逼近她,一直逼到窗邊。
“你有毛病吧。”安若好靠在窗上,憤怒不已,但是她覺得這個少年身上似乎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或許我真的有毛病了。”袁賦璟按了按額頭,“我好像看到你就不正常了,先生說女人是禍水,但是我很高興被你禍害,就是為你瘋了又怎麽樣?”
“你真的有毛病。”
袁賦璟突然湊近她的嘴唇,幸好安若好避得快,錯開了。袁賦璟強行扣住她的後腦勺,印上他的薄唇,霸道地吻住。他另一手則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心一橫就扯開了衣裳的大領子和肚兜,重重地捏了下。
安若好本來被他強製著不能反抗,一狠心咬破了他的嘴唇。袁賦璟吃痛不得不放開她。
“混蛋!”一個耳光掀了過去。
袁賦璟捂了臉,揉了揉,另一手摸了摸嘴唇:“都流血了,你真狠心。”
“我沒咬斷你舌頭就不錯了,滾!”安若好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指著門口怒吼。
袁賦璟站了一會兒,安若好看不出他那是什麽表情,他卻在她說話前轉身出去了。
而此時,安若好腦中回旋的隻有他說的吳得仁失憶了,他失憶了。他或許真的,真的是他的李唐歌。
“笑顏,二哥回來了。”淩庚新一進門就看到她呆愣地站在窗邊,衣衫淩亂,那紅色的肚兜也隻是胡亂地搭在胸前,“笑顏,你怎麽了?”
“沒事。”安若好緊了緊領子,“天氣太熱,敞開衣裳涼快涼快。”
淩庚新明知她說謊,還是沒有戳破,隻靜靜地看著她把菜端上桌。
“笑顏。”
“嗯?”
“田裏的稻穀再過三天就能全收了,等收完稻穀田裏就能種別的菜了。笑顏想吃什麽?”
“芥菜,香菇菜,油麥菜。”安若好努力地想著冬天的時候吃的菜,“還有蘿卜,萵筍……”
“我知道了。”淩庚新喝了口茶水笑道,“笑顏就想什麽都吃。”
安若好嗬嗬一笑,直接說她是個吃貨不就完了,可惜淩庚新不知道這個名詞,說到底他們還是有代溝的。
“笑顏,你如果怨二哥就直接說好了,別憋在心裏。二哥看你這樣很難受,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高興。”淩庚新走到她身邊,替她把碗筷收拾了。
“請問有人在嗎?”忽而門口響起一個聲音,淩庚新和安若好忙出門去,卻看到一個小廝站著。
“你是?”
“這位就是二哥吧,我是吳夫人身邊的人,二哥沒見過我,我倒是見過二哥一麵。”那個小廝臉上堆了笑容。
“姨母讓你來找我什麽事?”淩庚新問道。
“不是找表少爺的,夫人說最近分外想念過世的妹妹,正好你們田裏的活也少了,想讓表小姐去府裏住一段時間。”
安若好聽這話,心中卻一股惡寒。之前可是沒這麽稱呼的,從來都是二哥醜丫的叫,忽而換成了表少爺和表小姐,還真是……
“姨母她……”
“夫人說府裏的住處都安排好了,表小姐隻要過去就行,什麽都不用帶。”
“姨母想讓笑顏住多久?”
“呃,夫人沒說。”那小廝有一絲尷尬。
淩庚新看著安若好靜默了一會兒:“既然姨母想你去,那你就去陪她一段時日吧。”
“那二哥……”
“二哥隔三差五地也要去鎮上,到時候再來看你。”
“嗯。”安若好本不想去的,可是想起袁賦璟說的話,她倒是很想去驗證一番:吳得仁到底是不是李唐歌?
那小廝看淩庚新答應了,一揮手,小路下麵就跑上來兩個小廝,還抬著一頂小轎子:“表小姐請上轎。”
安若好雖不習慣這做派,也不習慣吳家突然的熱情,可還是進屋收拾了一點東西上了轎。
兩個小廝顛著小轎子一路往古樂鎮去,安若好直到了鎮上才如夢初醒:她這竟是要去吳家?吳家雖不算禮節嚴明,可好歹也算是大戶,有權有勢,這府裏的規矩肯定不會少,這是最煩人的事情。她忽而想起之前送入吳家的梁丫頭,還好有個知根知底的人。
“表小姐,到了。”安若好聞聲抱著個小包裹出了轎門,看著眼前的後門,說到底她還是個上不了台麵的人。她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個姨母的真麵目,嘴上說著和娘感情甚篤,可行為做派上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笑顏?”安若好跟著拐了一段長廊就碰到了梁丫頭,“笑顏,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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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樣,字數過多吧,看得過癮吧。某安卻是要死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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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香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