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潭巨怪

不知道怎麽搞的,我跟巴圖一起捉妖之後,讓我記憶最深的就是妖物的眼睛,像屍犬、魔鯨、鬼麵龍這類的,我都有過跟它們麵對麵的經曆,而且至今想起來還讓我心裏直毛發。【‘kanz^ww.??看.。:中,文,網

可我是怕什麽來什麽,就當我們討論獨木舟裏碎骨的事情時,潭水中突然閃現出一雙眼睛來。

這眼睛也夠大的,依我看在個頭上都跟雞蛋有一拚。

我被嚇得膽寒,心裏尋思道,這到底什麽怪物,多大的個頭才能配得起這大眼睛來,尤其我可不信這世上存在大眼妖。

停頓少許後,這雙眼睛向我們遊了過來,與此同時我們四人都不由退了幾步。

我腦袋有些蒙,甚至還問了一句不該問的,“這到底什麽妖?”

沒人回答我,因為在我問完後,這雙眼睛就出了潭水露出真身來。

這是一隻少說有六米長的巨鱷,而且也不知道它在潭水中到底待了多少年頭,鱷魚皮上都布滿了青苔,讓人隔遠了看有種說不出的猙獰感。

我覺得頭疼異常,老實說,我寧可麵對一個比眼前巨鱷還要厲害好幾倍甚至是好幾十倍的水妖也不願意麵對它,畢竟水妖再怎麽樣也得棲息在水裏,而巨鱷卻是兩棲動物,能像我們一樣的自有行走在陸地之上。

尤其它那一身鎧甲,刀砍不動矛刺不穿的,想殺死它真是難上加難。

巴圖想個辦法,對我說道,“建軍,咱們配合一次,我去引巨鱷張嘴,你把握機會用步槍打它。”

我急忙應聲點頭。

巴圖囑咐大家小心,之後他握著鐵鎬跟巨鱷對視上了。

巨鱷沒動身,拿它的眼睛冷冷打量巴圖,甚至還出奇的默許著巴圖一步步的靠近。

我聽過一句話叫鱷魚的眼淚,我以前沒見過鱷魚,甚至對這種恐怖的動物了解不多,可現在我卻真的看到這句話應驗了。

這巨鱷的眼裏沒來由的掉下幾滴淚來,而與此同時,它一張血盆大口狠狠向巴圖撲了過去。

巴圖膽也真大,沒急著躲避反而任由鱷魚靠近,直到我被嚇得覺得巴圖必死無疑時,他突然一聲爆喝把鐵鎬豎著推了出去。

鐵鎬的鎬頭是呈T字型的,豎著一下就卡在了巨鱷的嘴裏,巴圖一看時機成熟急忙對我大喊。

我早就把步槍調成點射狀態,這時沉住氣單腿蹲在地上,噠、噠、噠的冷靜打起槍來。

其實我也明白,用步槍連射對巨鱷造成的傷害還能更快些,可這樣一來容易誤傷,二來失誤多,畢竟AK係列的步槍後座力太大,我一個爺們用點射還有架不穩呢。

很快我就打了半梭子子彈進去,巨鱷受傷也不小,嘴裏時不時噴出一線血絲。

可令我納悶的是,我這子彈打完也沒看巨鱷有什麽斃命前的征兆,甚至它還越來越狂暴。

巨鱷拚命的搖起腦袋,嘴也使勁的擴張,它當著我們的麵,硬是把鐵鎬一點點的吞進了肚裏。

我被弄得膽寒,心說這傻鱷魚當鐵鎬是人呢?吃了過兩天一消化再一排泄就算完事了?這可是地地道道的鐵器,這大鐵疙瘩吃進胃裏它也不嫌沉,甚至也不怕鐵鎬把它胃給刺穿了。

可想歸想,在巨鱷突然奔向我們發難時,我壓根再沒時間考慮鐵鎬的問題。

我嚇得叫了一聲,隨後扭頭就跑。

我不知道這巨鱷打得什麽主意,它光追我,而且還大有不追上我決不罷休的架勢。

我和巨鱷的速度不相伯仲,我拚命提速時能把巨鱷拉開一段距離,而在我一氣竭一降速時,巨鱷又慢慢的趕了上來。

尤其可氣的是,這巨鱷一邊追一邊亂張嘴,每次我聽到它合嘴時發出的哢哢聲都讓我幾近崩潰,甚至最後把我累得都想丟了槍直接來個淚奔。

這次我被巨鱷追出去的距離可不短,一直等我出了詛咒之地,巨鱷才有些怏怏的一甩尾巴爬了回去。

我累得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巴圖石鼠他們比較圓滑,這時都各出奇招高高的趴在牆壁之上。

他們一動不動的目送巨鱷潛入深潭,之後就尋著方向找起我來,

石鼠第一個先來到我身邊的,這爺們嘴巴一點都不甜,不僅沒安慰我反而來了一句“盧建軍,你要是想憑你的大長腿把鱷魚累死,我看你是辦不到了。”

我瞪了一眼石鼠,心說我還能把巨鱷累死?就算再借我十條命累死我十個來回,那變態的巨鱷都一點事不會有的。

尤其見到巴圖時,我還賴起性子不起來了,心說剛才我就上了你老巴的當,說的挺好聽,你撬嘴巴讓我拿步槍解決巨鱷,可到最後你們一個個都跟沒事人似的,它就可我追著咬。

巴圖也看出來了我耍脾氣,搓著手嘿嘿直樂,甚至還蹲在我旁邊,“建軍,我還有一個主意,這次準行。”

我聽得頭皮發麻,立刻打斷道,“巴圖,你少來這套,咱們是四個人,別一有事可我來,這次你把計劃說給石鼠和波塔,我隻負責在一旁打下手。”

巴圖扭頭看了看石鼠和波塔,很肯定的搖搖頭後又對我說道,“建軍,這次還得靠你,而且我保證這次準成。”

我架不住巴圖二次強調,沒好氣的問他,“你先說說什麽計劃。”

巴圖指著石鼠的鐵錐,“這東西我不解釋你也知道,純鎢鋼貨,那巨鱷一身鎧甲是挺堅硬,但也架不住我們幾人合力用鐵錐戳它。”

我拿出懷疑的眼神反問,“老巴,你別說又讓我自己逗試巨鱷滿地跑,你們三在後麵不緊不慢的用鐵錐戳它?”

巴圖想了想,“建軍,你這話隻能算說對一半,這樣,我帶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我被巴圖說的迷糊,但他擺出神神秘秘的樣子又吊起我的胃口來,尤其現在巨鱷退到深潭裏,我們一時半會沒什麽危險。

巴圖先是帶我們找到了閃靈的殘骸,他又露出他碎顎的絕活,哢吧一聲掰斷閃靈的額骨,一手把它的舌頭扯了出來。

閃靈剛死,這舌頭上還黏糊糊的都是它的唾液,巴圖也不嫌髒,貼近了聞聞後直讚歎,隨後他又要來石鼠的鐵錐,把這點舌頭肉都塞到了鐵錐的錐尖裏。

石鼠的鐵錐都是中空的,巴圖塞了這團肉也一點不影響這鐵錐戳刺的性能。

之後他拎著閃靈的殘骸又帶頭回到深潭。

巴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一手將閃靈丟到了潭水之中。

我本來沒明白巴圖的意思,心說這小子演的是哪出戲?難不成是想給巨鱷送禮麽,不過這一口吃的也太寒酸了些,尤其想跟巨鱷建立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而閃靈剛落到水上異變就來了。

整個看似平靜的潭麵突然砸開了鍋,一群群的肥魚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反正聚在閃靈周圍瘋狂撕咬起它來。

我看的直冒冷汗,這群魚乍看之下沒什麽恐怖之處,可一細瞧它們的牙齒,我就覺得這哪還是什麽牙齒,分明是嘴巴裏粘著兩排銼刀。

它們撕咬的很凶,而且吞食速度奇快,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閃靈就被吃的幹幹淨淨,大部分肥魚又都沉入了潭底,還有一少部分肥魚拿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擺著尾巴在水麵遊來遊去。

直到波塔說了一句好凶狠的食人魚後,我才反應過來,心說原來這看似無害的肥魚就是傳說中的水虎魚。

不過我也有了疑問,我記得食人魚一般都是對血肉感興趣,怎麽這大巫之墓裏的食人魚竟然連骨頭都不放過呢,難道是餓的或者壓根就是產生了某種變異?

我想不明白,但我也沒在計較這些,反倒扭頭跟巴圖說道,“老巴,你的計劃是不是讓我把巨鱷勾引出來,然後你們伺機用鐵錐在巨鱷身上戳個窟窿出來,這樣等巨鱷回到水中後自會有食人魚幫我們收拾它這惡魔。”

巴圖嘿嘿笑了,讚我聰明,尤其他還特意強調一句,“其實在看到潭邊五具骨頭架子時我就想過這水裏有食人魚的存在,隻可惜剛才我們沒把握機會把巨鱷弄個外傷出來,不然現在也不會麻煩你再冒險一次啦。”

我也幹笑了笑,不過心裏卻罵了巴圖一句馬後炮。

他們三都小心的爬上了牆壁,而我又獨自徘徊在潭邊。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剛才我們幹站著,巨鱷就主動現身,可現在我來回溜達了好幾圈,這畜生連個泡都不冒。

最後我也真不客氣,拿起步槍對著潭水啪啪射起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巨鱷藏在了哪裏,我這通槍也純屬亂射,尤其每發子彈射下去,在激起一條垂直水線的同時,還能打出幾條死魚來。

石鼠看的嗤笑我一聲,“盧建軍,媽了巴子的,你玩什麽呢?給我們準備晚餐麽?”

我氣得看了他一眼,這時我也挺煩躁,索性反駁他道,“老鼠,有本事你下來,咱倆換個地方,你拿槍把巨鱷射出來給我看看。”

而這巨鱷也真不禁說,甚至我都沒注意它什麽時候潛到我身邊來的,突然地水麵爆起一個水花,一個巨口張著衝我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