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詭異金像
這九個金像喜怒哀樂神態各異,而且它們也都打著怪異的手勢。||
我試著比劃兩下,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壓根學不來。
如果說這些金像就幹站著那我倒沒什麽想法,絕對會把它們當成雕塑來看待,可現在我卻有理由認為它們九個身上隱藏著巨大的信息甚至是某種秘密。
我扭頭看向巴圖,可巴圖皺眉一臉迷茫樣一看就什麽也不知道,我心說得了,這次老巴也遇到檻了。
我又輕聲詢問波塔,畢竟波塔是個土著,或許他能給我們一些答案。
波塔撓了撓頭,“這九個金人應該在施展某種法術。”
我氣得咳嗽一聲,心說這還用你說?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我又拋個話題給他,“波塔,你能看出它們在施展什麽類型的法術麽?請神的,詛咒的,還是祭祀的?”
波塔沒立刻回答我,想了半天,最後指著這九個金人的眼睛說道,“大家看它們的眼睛。”
我仔細瞧了瞧,其實被波塔一強調我突然發現這金像的眼睛竟然跟我們不太一樣,它們的眼睛離得很近,甚至都有長在一起的架勢。
我心裏琢磨起來,先說金像的高度,它們幾乎跟波塔差不多高,我覺得這一定是按照真人模子精心製作的,而在這個假設成立的基礎上,我心說它們的怪眼睛弄不好也是根據真人來雕塑的。
可我從生下來到現在也沒見過誰的眼睛能長成這樣。
波塔沒給我們太多遐想的時間,他又解釋道,“我聽老一輩人說,我們的祖先就隻有單目,本來我不信,但看著金像我倒是信了。”
隨後他又指著九尊金像的手勢,“我還聽過一個傳說,在亞馬遜裏有種邪靈,總是出來禍害人類,後來我們犧牲了很多勇士,並借著九個巫師的力量才把邪靈消滅,當然這隻是傳說,但我不知道金像和傳說有沒有關係。”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但打心裏我卻認同這種觀點——九個金像就是為了紀念九大巫師而造的。
既然被波塔說到這,我突然對所謂的封印之術產生了興趣,正想借這機會好好了解,可石鼠缺不耐煩的打斷我們的談話。
“哎呀。你們別再這婆婆媽媽的了,咱們快點走人,有話回去聊。”
我聽得挺無奈,心說剛才叫我們過來的也是你,現在催促走的也是你,你這“耗子”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石鼠不再跟大家解釋什麽,反而把褲子脫了下來。
他對著一個金像比劃半天,隨後就哧哧的撕起褲子腿來。
我看明白了,合著這小子是想把褲子弄成布條,再纏在金像上背著。
我索性提醒他一句,“石鼠,你背一個金像去攀岩,嫌自己命大了是不?”
石鼠瞪我一眼,接著他就動手把布條纏到金像上,不過這金像也真沉,石鼠哼哼呀呀的喝了半天也沒把它背起來。
我給他出個主意,“石鼠,你也別太貪心了,依我看這次你就拿個金頭走吧,要是覺得虧以後再來,別一口吃出個胖子。”
石鼠歎了句可惜,“盧建軍,你這一退養小警察,月月都有死工資當然不愁錢了,我這次可是想幹筆大的然後金盆洗手的,尤其是金像這東西,整體賣的話價格都能翻倍,這叫上古的寶貝,可單拎一個金頭這跟賣一塊金磚沒什麽區別,附加價值都沒了。”
我能理解石鼠話裏的意思,可話說回來,你的體格擺這呢,總不能為了貪財命都不要吧。
這時巴圖也勸他兩句,石鼠猶豫一番後最終同意隻拿金像身上的零件。
石鼠一手提著利斧,一手向金像頭顱抓去,看樣他想對金像來次斬首。
可事趕事的石鼠順手摁到了金像的眼睛,這眼睛竟然吱的一聲被摁了進去。
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愣了,也該說石鼠經驗老道,他沒鬆手反而對我們吼道,“快躲好,這金像上有機關。”
機關這詞太刺激我的思維了,甚至我立刻聯想般的想到了走過大巫之墓時遇到那些枉死的盜墓者。
我嚇得二話不說,急忙貼著牆壁靠去。
估計金像眼睛的彈力不小,石鼠摁的手都抖了起來,等他看到我們三躲好後,他說了句哥幾個走著,隨後就一鬆手整個人逃離開來。
石鼠明顯也是奔著牆壁去的,別看他逃得不慢但還是沒快過機關。
突然間我頭頂上裂了一條縫隙,接著就有毒砂像水一般的從裏麵流了出來。
這毒砂顏色偏藍,甚至我都能從中聞到一股極其刺激的腥味。
也該說句好險,毒砂就在我麵前落下,幸好我長得不胖而且還沒啤酒肚,不然被它沾到保準讓我不死即殘。
而且被毒砂這麽一弄,石鼠再也沒機會想牆壁靠去。
他氣得哇哇叫了幾聲,可還等他罵話,金像後麵本該是走廊盡頭的土牆開始抖動起來。
一隻隻弩箭不規律從裏麵射出。
石鼠被逼困在中間道上,這下可好,他不得不竭盡所能去躲避弩箭。
石鼠把他自己壓箱底的絕活都使了出來,翻跟頭打把勢,甚至用一種常人做不出的動作扭動自己的身子,尤其在他淋淋盡職發揮下,他的骨骼都詭異的啪啪作響。
我算開了眼界,而且我也明白了石鼠為何當這麽久的盜墓賊還能活到今天,合著他的身手竟這麽強悍。
過了小片刻,弩箭射出的趨勢不僅沒弱反而還越來越強,數量不僅增多而且角度也越來越刁鑽。
石鼠累的滿頭汗,嘴裏也呼哧呼哧大喘著氣。
也怪我被石鼠的動作吸引住了,沒多想別的,巴圖倒是一直冷靜的看著,這時他說道,“石鼠,你蹦來蹦去好玩是不?趴在地上不就得了。”
石鼠急忙來一個“醉臥沙場”,弩箭嗖嗖的在他腦頂上飛過。
等有驚無險的安頓下來後他幹笑起來,扭頭又對巴圖豎起大拇指,那意思多謝提醒。
我不知道弩箭射了多久,反正到最後機關停下時,我貼著牆壁站的都直累。
我們又都狼狽的聚在一起,尤其是石鼠,乍看之下跟個小泥鬼沒什麽區別。
巴圖指著剩下八尊金像說道,這裏麵有古怪,依我看有七個隱藏著機關,剩下一個的身子裏一定藏著什麽東西。
我被吊起了胃口,其實我倒沒什麽貪念,非得要得到這“虛無縹緲”的寶貝,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拿的步槍,有了主意。
我指著剩下那八個金像,對他們三說道,“你們都退後躲好,這次讓我露把臉,看我用子彈給你們探探機關。”
巴圖他們說好,之後又各自找地方躲好。
我搓了一下鼻子,調整自己心裏狀態,其實我沒有任何顯擺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一路上數我最能拖後腿,這次也讓自己彌補一下,為大夥坐坐貢獻。
我趴在地上,對準一個金眼睛啪的開了一槍。
其實對我來說步槍很好打,至少比手槍強,它的精準度很高,而這一槍也不出意外的,直接射中目標。
甚至在子彈強大的衝擊力下,金像都被打得一抖。
我不知道這九個金像機關是被哪個缺德玩意設計的,真夠陰損的,第二個金眼睛一被打爛,哧的一聲從瞎眼洞裏噴出一股黑水來。
這黑水射的挺遠,甚至再遠上一些就能濺到我的臉上來,尤其碰到黑水的土塊也都吱啦吱啦的冒起了白煙。
這是一個劇毒的陷阱。
我被弄得心裏發毛,索性等第二個機關停止後,我撅個屁股又向後退了三四米。
之後我放心大膽的接著打槍。
我算看出來了,也虧得我們有槍,不然真要手動啟動機關的話,我們四個都不夠死的。
不是巨石就是塌陷,要麽就是地矛冷刀,反正每次機關都是從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這樣折騰了好一陣子,九個金像中隻剩下兩個緊挨著的金像眼睛沒被開啟,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初步活動一下肢體後就又隨便找了一個瞄準起來。
可在我扣動扳機的一刹那,卻隻聽到了哢的一聲響。
步槍沒子彈了。
我傻了眼,心說這槍也太掉鏈子了,早不該晚不該的非得在這時候沒子彈,甚至打心裏我都後悔,心說剛才戰巨鱷時我怎麽就沒想著節省彈藥呢。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剩下那倆金眼睛,我們必須找一個人去開啟。
我從地上站起來,正猶豫自己要不要去當一把董存瑞,可巴圖卻提著鐵鎬站在我麵前。
他看出來我心裏想的,索性拿話點我道,“行了建軍,你都射爆六個金眼睛了,這次該你歇會去了,剩下的我來解決。”
雖然我看不明白巴圖用什麽招去啟動機關,尤其他拎鐵鎬是什麽意思,但我信巴圖,心說這小子一定有了好計劃。
我和巴圖互換了位置,我老實的貼著牆壁站好。
而巴圖跟我們說了句瞧好後,他雙手握著鐵鎬原地打起陀螺來。
尤其最後他旋轉力道之快讓我看的心口直跳,我心說也就是巴圖這把手,換做別人早就受不了把鐵鎬丟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有點擔心巴圖不小心把鐵鎬脫手,尤其他別脫手後這鐵鎬奔著我們砸來,這可是個鐵家夥,砸到誰誰就得死。
巴圖沒令我們失望,在他爆喝一聲後,鐵鎬直奔那兩個金眼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