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挽救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場麵,甚至視覺上的衝擊讓我幾乎接近於癡呆的狀態。|純文字||
那道黑閃電其實是一隻大的超乎尋常的巨蟒,或者準確的說,它就是傳說中亞馬遜的霸主——南美大森蚺。
我記得波塔說過,森蚺一般在五米左右,可眼前這條森蚺絕不止五米這麽短,尤其它繞在大塊頭身上後,竟然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
而且不用說,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才是真正的黑洛克魔爪。
它身上的斑紋很特別,有點偏枯白色,尤其它皮上還稀疏覆蓋一層綠苔,纏著大塊頭時就好像是個詭異的巨手緊緊握住一樣。
我們四人嚇得個個臉色蒼白,但好在都在潭對麵,性命暫時並無大礙。
刀疤臉就不同了,他看著自己手下被纏,而且等大塊頭被絞碎後他極有可能是下一個犧牲品。
看的出來,這外國爺們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顧的對著魔爪開起槍來。
他用槍有兩手,子彈噠噠噠、噠噠噠都打在魔爪身上,可不知道魔爪到底有過什麽經曆或者說它被黑洛克喂過什麽藥,它的皮堅硬異常,衝鋒槍的子彈都打它不透。
大塊頭也算是享了點福,一顆流彈正中他太陽穴,這哥們哼都沒哼就提前結束了痛苦。
可我們卻受不了了,魔爪反彈過來的子彈嗖嗖的在我們身邊擦過。
“跑啊。”巴圖帶頭向牆壁躲去。
其實這時我心裏來了一股極其絕望的想法,心說後麵火焰蟻在追,前麵又出現個黑洛克的魔爪,哪頭都不好惹,我們成了地地道道成的“肉餡”。
一陣陣碎骨聲從大塊頭身上發出,別看他早就死透了,但現在仍是有白的紅的**摻雜著從他鼻孔裏噴出來。
我不樂觀的認為,這是腦漿,而且在聯想之下我也明白了獨木舟裏那攤碎骨是怎麽來的了。
“怎麽辦?”我衝他們喊道。
石鼠和波塔臉色那著急樣不比我少多少,而巴圖倒是眯著眼睛拿出一副半懷疑半猶豫的樣子盯著魔爪,並說了一句極其考驗我們耐心的話出來,“容我在看看。”
刀疤臉發現他的槍對魔爪不起作用後,索性棄了這裏扭頭向潭邊衝了過來。
我明白這爺們想遊過來,雖說我們和他處理敵對勢力,但我還是忍不住對他吼了一嗓子。
“爺們,這潭水裏有食人魚。”
刀疤臉嚇得急忙止步,可他那體格想突然停下來挺難,他拚命的收腳壓身子,但最後還是邁了一步進去。
隨後他哀嚎一聲,幾乎疼的跳著把腿抽了回來。
我本以為憑他的叫聲,他這條腿抽出來後不得就剩個骨頭架子了?可沒想到他那腿一點事都沒有,隻有一條食人魚咬在他腿肚子上。
我心裏一下把刀疤臉的地位貶低了不少,甚至我還不客氣的在心裏對他呸了一聲。
估計刀疤臉是急暈了頭,他想也不想的對食人魚撕扯起來,當然他這麽做的後果就是他腿肚子上少了好大一塊肉。
我無奈的對他一聳肩,那意思你自找的。
其實我倒沒多少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裏麵,可刀疤臉卻誤會我是在看他的笑話。
尤其這爺們人品真不咋地,這時候了他一看自己活不成,索性要拉著我們陪葬。
他大罵一句“hi”後,舉槍打起我們來。
我們也不是雛鳥,他一舉槍我們就都條件反射般的往地上一趴。
險之又險的一排子彈掃著我們頭頂而過。
不過被子彈一打,我們旁邊的整個牆體出現了變化,被子彈打出來的彈孔竟然透出一絲光線來。
我一愣神接著狂喜,心說這牆竟然是空心的,一定是剛才某個機關的開啟讓這裏多出一條逃生之路。
這時也不用誰在說些什麽,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爬起來用肩膀使勁向牆壁撞去。
伴隨著轟的一聲響,我們四個連人帶牆都倒了進去。
我被滿地碎石刺得直咧嘴,但也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隨著他們逃。
說白了這就是個暗道,我不知道到底能通到何處,但我不在乎這些,心說管他呢,就算這道通到黑部落巫師家的床底下也行,隻要不讓我見到火焰蟻和魔爪,什麽都好說。
我的烏鴉嘴再次靈驗了,雖說這道的盡頭不是巫師家的床底下,但也差不多,等我們又是狂奔又是爬坡的逃出通道一看,好家夥,我們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而這廢墟竟然是黑部落剛剛倒塌的一個草屋。
當時圍著我們的黑土著少說有數十個,看樣他們正在清理廢墟,我們的出現還把他們嚇了一跳。
隨後這些人都呲牙咧嘴的叫喚起來,甚至都有黑部落勇士拿著弓箭指著我們。
我急忙對波塔說讓他快點喊幾句別殺我有誤會這類的話。
波塔也急了,扯著大嗓門吼起來。
而立刻就有個黑勇士嘰裏咕嚕的說話。
我讓波塔快翻譯,波塔說這黑勇士讓我們別動,他認為草屋的倒塌是我們弄得,讓我們等巫師過來處理此事。
我氣得心口直疼,心說這不純屬沾邊賴麽,我們四個空手空腳有那麽大能耐把草屋弄塌麽?可話說回來,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爭論草屋是誰弄塌的,那火焰蟻隨後準追過來,我們四個離通道口遠一些才是真的。
我高呼投降並高舉雙手,雖說我與黑土著之間的語言不通但我相信自己這一係列動作他們肯定能看懂。
巴圖和石鼠也都跟我想法一樣,高舉雙手向外走路。
波塔則一邊走一邊翻譯我的話。
隻是我們並沒走多遠黑勇士就嚴令我們站住。
在我們焦急又無奈的等了五分鍾後,黑巫師出現了。
“你們想怎麽死?”黑巫師冷冷問道。
我心說怎麽又是這話,難不成亞馬遜的巫師都喜歡用這句作為開場白麽?
巴圖反應很快,他沒正麵回答黑巫師的話,反而讓波塔帶話般的把上古遺跡及火焰蟻的事說了出來。
其實我還在琢磨,怕巴圖解釋的不夠準確自己一會再伺機補上兩嘴。
可老話說事實勝於雄辯,先是幾隻,接著就是一整群的火焰蟻出現在廢墟口。
這次該著運氣,我們離火焰蟻不是最近,有兩個正站在我們身後負責監視的黑土著遭了秧。
伴隨著兩聲慘叫,他倆眨眼間就被紅色“潮水”吞沒。
尤其他們身上傳來吱嘎吱嘎被啃食骨頭的聲音更是刺激了在場所有人。
別說顧得上我們四個了,這些黑土著包括巫師在內都哇哇大叫的逃了起來。
我們當然也不會原地傻站著,急忙奔著黑部落的出口逃去。
可等出了黑部落後,跑在最前麵的巴圖卻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猶豫的向後看著。
我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一急之下差點撞在他身上。
“怎麽回事老巴?”我有些動怒,心說逃命咋還這麽不積極呢?
巴圖又擺手把大家叫停,解釋道,“我們這麽走是不是不太地道,這火焰蟻是被咱們放出來的,怎麽說我們也該回去把屁股擦幹淨吧?”
不得不承認巴圖的話在理,尤其這麽一聯係我隱隱覺得大巫之墓裏的機關也好,墓妖也罷,其實都不是特意為我們這些“盜墓者”準備的,說白了它們就是在防範著有人進去開啟這上古封印的火焰蟻,而歸根到底,我們是最終打開潘多拉魔盒的人。
不過一想到火焰蟻,我心裏的恐慌勁又上來了,我拚命地搖著頭,那意思絕不同意回去。
可巴圖的態度很強硬,甚至不由分說架著我往回走。
石鼠和波塔猶豫一陣,也默默的跟了回來。
黑部落裏的情況並沒我們想的那麽糟糕,火焰蟻隻把廢墟口周圍十米之內劃為了它們的地盤,剩下的地方它們也沒故意破壞。
隻是這廢墟正處在黑部落的中心地帶,被火焰蟻一強製割地,弄得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當然我們回去後並不再是俘虜的身份,通過波塔的翻譯,我們跟黑巫師很正式很公平的麵對麵交涉一番。
巴圖直入話題,說我們四人有辦法消滅火焰蟻,但要求黑巫師答應兩個條件。
巫師問巴圖的要求。
巴圖說第一個條件是我們人手不夠,需要他找十個黑部落勇士出來幫忙。
巫師沒猶豫的答應了。
巴圖說第二個條件就是等滅了火焰蟻,大巫之墓裏的金像我們可任選一個拿走。
其實巴圖說這話有勒索的味道在裏麵,隻是現在情況緊急,尤其黑部落跟火焰蟻共處,鬼知道什麽時候這幫螞蟻再次擴大地盤,巫師猶豫一番又無奈的同意了。
這時我們四人中數石鼠最高興,畢竟他原本就是奔著財寶來的,現在能有個機會光明正大的搬走一尊金像,讓他當即催促著問巴圖接下來怎麽做。
巴圖嘿嘿笑了起來,指著我和石鼠說道,“你倆這次沒任務,在黑部落裏享受幾天吧。”
隨後他又跟波塔說,“你就辛苦些,跟我走一趟,我要去原始森林裏找一種東西。”
我和石鼠當即反對,我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而石鼠卻是打著不想不勞而獲的算盤,不過雖然我倆的態度很強硬,但還是被老巴無情的給否了。
他和波塔也真不耽誤,草草選了十個勇士後,就急匆匆的消失在森林之中。
我和石鼠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都一臉無奈,尤其是石鼠,這爺們搓搓鼻子罵了句媽了巴子後又跟我說,“盧建軍,既然巴圖瞧不起咱倆,那咱倆就跟他叫回板,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胳膊的,我不信憑咱倆就滅不了這火焰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