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剿穴
我不知道該對石鼠這話怎麽評價,如果要我評論石鼠這人,他盜墓絕對是一把好手,甚至我都覺得石鼠拿著一把鐵錐這天下就沒有他盜不了的墓。//
可話說回來,墓是死的妖卻是活的,碰到墓裏的機關埋伏他可以選擇強行蠻力破壞,麵對妖這手段就不好用了,至少我接觸的那幾個妖,像屍犬、魔鯨之類的,它們可比人強悍的多,真要不顧後果的去跟它們蠻幹較真,下場隻能是我們死的很慘。
我本來報著沉默的態度,那意思想間接的拒絕石鼠,可這是突然有兩個手拉手走來的女土著,對著我倆不斷拋媚眼。
我被這幫熱情開放的姑娘嚇住了,心說巴圖這一去沒個準信,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也正常,這段時間我要經常待在部落裏可別跟哪個黑姑娘發生什麽情懷,那樣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
突然被這麽一刺激,我態度上一下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甚至根本不給石鼠說話的機會,我拉著他就問咱們怎麽幹。
石鼠當然沒看出來我心裏的九九,還以為我夠義氣支持他呢,他豪爽的樂了起來。
我們先是找到藏槍的地點,把事前放在這的霰彈槍取了出來,尤其我又穿上了久違的衣服,這讓我心裏突然覺得有股溫暖。
石鼠是個冷兵器的行家,對霰彈槍卻一竅不通,他提著槍瞧了半天最後一咧嘴說了句這什麽破玩意後,就把兩支槍都丟給我,他隨手拿了一把獵刀。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跟隨石鼠在周圍轉悠起來。
石鼠提了一個讓我覺得根本就不能成功的剿蟻計劃,他想用火攻。
按石鼠的話講,螞蟻這類的昆蟲最怕火,我們要是一把火把蟻穴給燒了,這事不就結了。
可我心說火焰蟻當初能逼得九大巫師聯合做法用一個大石山給鎮著,明顯不是一般方法能除去的,甚至我都懷疑,對付火焰蟻,當初黑部落水淹火攻肯定都用過,最後也肯定是以失敗而告終。
但看著石鼠興致勃勃的樣,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消他的積極性。
石鼠對土質很有研究,有次當我們經過一處荒地時,他搖頭對我歎道,“這裏往下挖個三五百米肯定能出石油,石油可是燒螞蟻的好東西,隻可惜咱們沒那家夥事。”
我一聽三五百米當即就頭暈,心說還挖個球啊,就咱倆這胳膊腿的,就算挖到七老八十都挖不到底的,“愚公”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最終我們把附近轉了一大圈,燒火材料也隻找到了枯木。
本來我尋思找幾個黑部落的勇士幫我們都運些枯木回去,可沒想到在巴圖走後的第二天,這黑部落剩餘的勇士也都全部外出了,隻留個巫師天天沒事泡在屋裏研究法術。
在我印象裏,這黑部落的勇士少說有七八十人,巴圖和波塔帶走了十個,那剩下的勇士去了哪?這讓我琢磨不透。
石鼠倒是想到一個可能,他說黑巫師想耍滑,想趕在巴圖前麵把火焰蟻滅了,這樣他就有正當充分的理由不給我們金像。
我一合計也是這個理兒,畢竟金像對黑部落來說可是老祖宗的遺物,白白贈給我們確實夠他們肉疼一陣的。
隨後我倆就自己搬運起枯木來,我們做了一個大拉板,把枯木慢慢的堆了一拉板,這樣來回反複幾次折騰了一天總算是備好了充足的原料。
等第二天一大早,石鼠望著無雲的天空、無風的環境滿意的點點頭,說了句天助我們後,就帶著我一起開展了剿蟻行動。
我們先是把燃著的枯木鋪在兩旁,給我們搭了一個安全通道出來,讓我們無驚無險的接近廢墟口。
其實火焰蟻真挺對火敏感,我們到達廢墟口時,這裏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火焰蟻。
“走著。”石鼠大喊一聲,把整根整根燒著的枯木往廢墟口裏丟去。
而我則拿些枯草碎枝做個簡易的火球對著紅色蟻群投去。
我倆這一通亂燒亂搞,也別說真給蟻群弄得砸了鍋。
它們被逼的四下亂竄,不過我也發現,就算有火苗落在它們身上也燒不死它們,頂多讓它們疼一下。
可我倆沒樂多久,突然間衝廢墟口裏衝出來一群個頭更大的火焰蟻,這螞蟻足足有一般火焰蟻的兩個那麽大,甚至它們還會跳。
有一隻唰的一跳就越過了火苗直奔我射來。
我嚇得叫喚一聲,條件反射般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這巴掌把它扇出去老遠,但我手心也被打得生疼,看著又有幾個大個頭火焰蟻蠢蠢欲動,我倆放棄了剿蟻計劃,拿出有多快就跑多快的架勢,抱頭狂逃。
這麽一來剿蟻沒成功不說,我們反倒把這群螞蟻逼得發了狠,它們的地盤又擴大了數倍,黑部落也徹底成為給火焰蟻守大門的“警衛室”了。
我徹底死了心,安安穩穩的找個草棚子天天悶著,而石鼠卻不知道犯了哪門子邪,天天有事沒事就去觀察火焰蟻。
這一晚我夜裏突然被驚醒,抬頭一看,石鼠他神秘兮兮的剛從外麵回來。
其實我倆是一起睡得,但這小子什麽時候起來的我一點也不知道,尤其看他現在這樣子,我懷疑的問了句,“石鼠你幹嘛去了?”
石鼠偷笑著衝我擺擺手,又從兜裏拿出一塊包裹好的破布。
我看石鼠褲腿少了一截,不用說我也知道破布是怎麽來的了,而我也挺好奇這破布裏包的是什麽。
等我走過去一瞧,這裏麵竟然放著一隻活火焰蟻。
這螞蟻被石鼠折磨的很慘,幾條腿都被他拿刀劃斷了,隻剩一個軀幹,但還是不斷地張縮著巨顎,對我們極不友善。
我問石鼠你把這變態東西弄回來幹什麽?
石鼠做個噓聲的動作,又從兜裏翻出幾包藥。
他解釋說他想拿這螞蟻做個試驗,看看這怪東西怕不怕毒。
我明白石鼠對剿蟻的事不死心,又想用毒攻試試。
可我陪他忙活了一晚上,把現在幾乎能找到的毒藥都用上了,可這火焰蟻還活的精神的,一點中毒跡象都沒有。
其實我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兒,火焰蟻身上一股硫磺味,明顯體內硫元素過多,硫是什麽?按我理解這可是用毒的最基本組成,既然火焰蟻對硫有抗體,那一般毒藥還真對付不了它。
石鼠最後上來了脾氣,罵罵咧咧的一賭氣爬到草墊子上睡覺去了。
這事弄得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本來我是想睡覺那個,可最後沒睡上的居然是我,尤其火焰蟻是石鼠抓回來了的,現在他倒來個不管不顧。
我心說得了,自己就當把劊子手,結束這隻螞蟻的生命吧。
我拿匕首對著螞蟻的腦袋切了下去,令我沒想到的是,這螞蟻的外殼竟然這麽硬,我使出全力才啪的一聲手起刀落。
我算是對火焰蟻的厲害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甚至心裏也擔憂的想到,巴圖能不能找到剿蟻的方法呢。
等我要睡覺時天邊都已經發白,我打定主意自己要一覺好好睡到中午。
可我還沒睡上多久,外麵就又是鼓又是人嚎的亂了起來。
我和石鼠一臉迷糊的向外看。
石鼠不滿的嗤了一聲,先說道,“這幫土人是不是抽風?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娶媳婦,也不怕被火焰蟻鬧了洞房。”
我也是石鼠這感覺,尤其外麵鑼鼓喧天的架勢真有種迎娶婚嫁的意思。
我倆搓了搓臉,強挺著困意走出去查看。
等我一出草棚子被眼前這一幕震住了。
黑部落的勇士回來了不少,他們都在巫師的帶領下跳著舞,那些女土著則在一旁鬼嚎的鬼嚎,打鼓的打鼓。
畢竟我和石鼠是外人,尤其我倆跟他們的語言交流不同,我倆也沒去問這些人做什麽,幹站在一旁瞧熱鬧。
這時我倆跟他們的狀態截然不同,他們弄得興致極高,我倆卻時不時的挖眼屎,其實說出來這也不能怪我倆,畢竟原始部落的生活環境不行,我倆又睡不好,眼屎不多才怪。
黑巫師一直麵衝東北方,我猜的出來他是在請神。
我心裏犯了迷糊,心說這原始哥們不會是想用法術來滅蟻吧?先不說他的法術靈不靈,但九大巫師前輩聯合做法都殺不死火焰蟻,你這一個後備晚生光蹦了蹦跳了跳就能滅妖,這事打死我都不信。
可我是小瞧了巫師的想法,等他們施法到關鍵時刻時,黑部落的四麵八方都響起了弓弦聲。
一隊隊人馬也都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尤其每隊人馬的陣勢都差不多,三個黑部落勇士成丁字形的護著一個身披獸皮的人慢慢向黑部落走來。
我看不清這人的容貌,但我發現他的塊頭倒不小,可以說是一身的橫肉,尤其他雙手都留著一副超長指甲,依我看連走路還一扭一扭的。
我用胳膊撞了一下石鼠問道,“你說這幫土人會不會又從哪找來了能人異士,專門過來除蟻。”
石鼠咧嘴搖頭否定了我,“盧建軍,你發現沒,每隊裏的怪人都留著長指甲,走路都跟個跛子似的,你認為亞馬遜的能人異士都能巧之又巧的是這鳥樣子麽?”
“那你怎麽解釋?”我反問道。
石鼠猶豫一下,說了一個讓我吃驚的話出來,“我以前聽聞一種驅屍秘術,你說會不會是黑部落的巫師懂這種失傳的絕學,找來幾個強悍的屍體對付火焰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