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我和巴圖都空個肚子各選一個床位睡起覺來,但為了防止半夜出現什麽意外,我倆選擇了上下鋪。//

我不知道巴圖什麽時候睡的,可我自己卻久久未眠,枕著胳膊琢磨他說過的話。

在來部隊之前,巴圖曾說過一個鹹字,當時我還沒當真,可現在想來,鹹絕對大有深意。

甚至不樂觀的說,這部隊裏極有可能很多人都被“鹹”給感染了,不然單從一個墩兒和一個勤務兵來看,不可能讓巴圖隔得那麽遠感覺到什麽。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估計也都五點來鍾,我們的房門被敲響,而且墩兒的話聲也隔門傳了進來,“鐵爪,建軍,出去晨練麽?”

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一下嚇得坐了起來,以為被妖上身的墩兒要來找麻煩,可我稍一琢磨又鬆了口氣,很明顯墩兒叫的是鐵爪而不是巴圖,這說明門外的他是正常那個。

我衝巴圖看了眼,巴圖點點頭那意思可以開門。

我睡下鋪,這開門的活當然就歸我了。

墩兒進來後先樂嗬嗬的調侃了一句,“我昨晚不就打幾個噴嚏嘛,至於把你倆嚇跑了麽?”

我和巴圖都強顏笑了笑,隨便扯個話題就算把這事帶過去了,我倆打得主意一樣,先不讓墩兒擔心什麽。

軍隊的晨練絕對另有一番風味,別看大冷天的早上躲被窩睡覺是一種享受,但為了能重溫一下這種“風味”,我毫不猶豫的起床。

當然墩兒很照顧我倆,沒讓我倆跟小兵一樣去正統的操練,我們三溜達的在部隊裏轉悠著。

看的出來,巴圖和墩兒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尤其老巴,我頭次發現他是一個這麽健談的人。

我沒插嘴,成了一個十足的聽眾,但打心裏我卻一直觀察著他倆的表情,想從他們的言語之間挖掘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來。

也別說他倆也沒背著我,還真讓我偷聽些猛料。

一個是他倆恩師的事,墩兒問巴圖一嘴,最近見到恩師沒,而巴圖的回答是見到了,而且還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我心裏琢磨上了,尤其聯係著鉬山的種種,我覺得他倆的恩師是力叔的可能性最大,畢竟巴圖嘴裏就帶過小黑囊,弄不好就是力叔教的,可話說回來,這事我也不敢定死,畢竟之後我又回了趟老家,期間巴圖見過什麽人我不知道。

另外一個是姊妹花的事,墩兒問巴圖這幾年有沒有去看過她們,巴圖說姐姐還沒去看,妹妹前陣時間也看到了。

這個我也琢磨好久,按我個人理解,既然是姊妹花那肯定是雙胞胎,而雙胞胎都習慣生活在一起甚至就算結婚生子了那也不會離得太遠,巴圖說隻見到一個,這令我理解不透,心說老巴好不容易去見一次,為何她倆不都見了呢。

但就這事我也沒問,索性當個疑問埋在心口,我相信慢慢的巴圖的小秘密肯定都會被我摸透。

我們來到了操練場,說白了這裏就是給小兵訓練的地方,單杠雙杠還有地壕和三米矮牆。

墩兒來了興致,非要跟我們玩玩。

我建議先玩雙杠,而且還自告奮勇先上。

其實倒不是我得瑟,我自認雙杠是自己的強項,當刑警隊長那會,我上杠撐起五十個不成問題,可這次我卻丟了人,剛弄了二十個就呼哧呼哧喘上了。

巴圖叫我下來,換他上。

憑我對他的了解,心說他撐起百八的也不成問題,可我還是小瞧了巴圖,這小子嗖嗖的做了一百個後還麵不紅氣不喘的,而且他又嘿嘿對著墩兒笑了笑,隨後自行下了杠。

我明白巴圖是想給墩兒些麵子,畢竟墩兒體重擺那呢,別看他跟巴圖是一個師傅帶出來的,體格異於常人,但他要想坐一百個貌似有些不大可能。

但事實跟我估計的截然相反,墩兒上杠後幾乎沒停歇的做了一百個,尤其看速度他比巴圖做的還快,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手再拖著他助力一般。

這期間我和巴圖交換一下眼神,我分明能巴圖眼中看出一絲懷疑來。

等墩兒下杠後,我率先問了一嘴,“墩兒,你以前也這麽厲害麽?”

他哈哈笑了,“以前不行,最多五六十就極限了,最近一陣不知道怎麽回事,體能大幅度增加,而且增加的程度都到了讓我不可思議的地步。”

巴圖插嘴,試探的問了一句,“墩兒,你覺得這是好事麽?會不會是體內某種異變的前兆呢?”

墩兒想了想,“鐵爪,本來我也害怕,但後來定期做了幾次檢查,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巴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扭頭看著三米牆,岔開話題道,“咱們比比這個。”

“好。”墩兒說著就帶頭向那裏走去,尤其他還拿出一副興致衝衝的樣。

這次還是按原來的順序,我先上。

我望著這三米高牆心裏頓時沒了底,倒不是說我這一個老爺們連它都翻不過去,問題是我們在晨練又不是逃命,我心說自己總不能出醜的用很狼狽的動作過牆吧。

我久久沒動,望著三米牆琢磨出一套自認還說的過去的動作來。

我先一腳蹬牆借力,接著一手抓住牆的上沿,本來到這步後我是想再來一個鷂子翻身,借著巧勁過牆,可壞就壞在我身體大不如前,當個鷂子也直當了一半。

我前腳是翻過去了,可後腳卻很不巧的幅度一小被牆沿擋了一下,結果落地姿勢成了一個十足的老龜,幾乎是手腳一同著地的。

巴圖和墩兒急忙過來詢問情況,我說自己無礙,隻是說這話時我覺得自己臉上有點熱,估計臉紅羞澀勁肯定被他倆看到了。

之後輪到巴圖,他倒是完成了我未完成的動作,而且還十分的標準,落地很逍遙,給人種輕飄的感覺。

等輪到墩兒,我徹底愣了。

他前麵的動作和我倆一樣,一腳蹬在牆上借力,可他借的力也太大了些,幾乎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就像個炮彈一樣射過牆來。

他壓根就沒用手借力,我就覺得大白天的突然天降一朵黑雲,尤其他落地時很明地麵都抖了一下。

隨後墩兒問我倆怎麽樣?

我不可思議的點點頭,較真的說,我覺得他這身手已經超過了人體的極限。

而巴圖也隻是攢了一聲,隨後又轉開話題說去別的地方溜達溜達。

我看出巴圖的有心事,其實我也能多少猜出他心裏的想法,在墩兒體中的妖實在是過於恐怖,甚至如果真有一天我倆為了捉妖而不得不跟墩兒對立,我懷疑我倆加一塊都不是他的對手。

正巧這時有一隊士兵跑步從我們麵前經過,墩兒喊了一聲停,又跟我倆說道,“讓你們看看我帶的兵。”

我打量著這隊士兵,也不怪墩兒自豪,依我看他們的素質確實不錯,氣勢、精神麵貌等方麵都沒得挑。

但這隊士兵給我的驚訝遠不止如此,墩兒吆喝他們打了一套少林洪拳,這也是很多軍隊必學的拳法。

我早期在警隊也學過這些,而且自認打得不錯,可看著這些士兵打得虎虎生風,尤其招數間的銜接及拳勁,我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白學了。

尤其正當我心裏慚愧時,巴圖還偷偷問了一嘴,“建軍,你覺得他們打得如何?”

我實話實說打得很好,甚至還特意強調一嘴,“墩兒的手段真厲害,能培養出這麽多的好苗子來。”

而巴圖卻沒接受我的觀點,微微搖頭道,“這跟墩兒的訓練沒關。”

我詫異的看著巴圖,隨後反應過來,“老巴,你是說這幫士兵也著了道麽?”

巴圖點頭,“我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妖’氣。“

別看我心裏早知道這部隊被妖影響的人很多,但到了現在這種隨處可見的程度,我一時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甚至發自內心的我都有些害怕。

等快早上六點鍾的時候,墩兒帶著我們去食堂吃早飯。

趁空巴圖跟我說道,“建軍,一會你別急著動筷,看我的眼色行事,我懷疑問題出在飲食上。”

我小聲嗯了一句。

軍隊的早餐不比外麵豐盛,粥饅頭和鹹菜而已,墩兒要跟士兵一起共進早餐,我和巴圖就獨自找個僻靜角落坐了下來。

其實我也真餓了,畢竟昨天晚飯沒吃,看著餐盤中的食物,我直咽口水。

巴圖倒是不緊不慢的先吃著挑起問題來。

他一小勺一小勺的喝著粥,又把饅頭掰的碎碎的,甚至連鹹菜都是挨個夾起來查看。

我不知道巴圖怎麽想,但我覺得如果他這舉動被炊事班戰士看到的話肯定會過來挑理。

軍隊的規矩是吃飯要快,等巴圖檢查完食物時整個食堂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問巴圖什麽結果。

巴圖失望的搖搖頭,說食物沒問題。

我麵上順著他的話也失望的歎了口氣,不過隨後我就像個餓鬼似的拿起自己餐盤中的東西吃起來,心說先別管問題出在哪了,填飽肚子是真的。

可就當我吃的正爽的時候,一個聲音冷冷從遠處傳來了,“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