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秘密武器

正常來說,如果被別人盯著,我一定會選擇冷冷回視,在目光上決不能退縮半步,可對待麵前的殺星,我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我試著回視著他,可剛挺了沒多久就被它的眼光嚇住了。

它眼中的死死冷意及毫無感情的成分讓我背後直冒涼氣。

巴圖看出我心裏的想法,拉了我一下,“別怕它,做好戰鬥準備。”

也說這邪門的勁,被老巴一鼓動,我心裏真還平靜了不少,甚至我還故意跟巴圖拉開了距離。

剛才我倆站的太近,我心說這種站法有點虧,畢竟殺星打過來後我倆都成了正麵對敵,如果我和巴圖保持距離,不管殺星攻擊我倆誰,另外一人就能繞到它身後形成夾攻,這也是二打一的精華所在。

殺星很“客氣”的給我時間準備好,之後它抬腳邁步向我們走過來。

我本以為它一動就會像個鬼魅一樣瞬間欺身而至,可沒想到它這兩步走的有點半身不遂的架勢。

它拖個身子,一抖一抖、一瘸一拐的。

我稍一琢磨明白了其中關鍵,心說肯定是它附體附的太快,在如此倉促之下別看控製了勤務兵的大腦,但還沒完全磨合。

我心裏戒備又少了許多,甚至覺得這次我倆的運氣還不算太差,跟一個患了腦病的妖打,憑心而論,我覺得我們贏麵挺大。

現在妖奴都四下散開,在我們二人一妖的外圍自覺圍了一個大圈,有點圍觀兼監視的意思。

巴圖趁空又對我擺了下手,指了指殺星,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倆也不等殺星走過來,一同向他靠去。

也的說我兄弟倆心心相通,別看誰也沒說話,但都自覺地圍著殺星打起轉來,尤其我倆還時刻保持在殺星的一前一後,隱隱形成夾擊之勢。

巴圖打量殺星一會後,突然跳起來,用手爪狠狠向他天靈蓋擊去。

看的出來殺星想抵擋,但它動作實在是慢,剛想有所抵抗時巴圖就得了手。

巴圖外號是鐵爪,這一抓的力道不小,隨著他手爪的不斷捏合,殺星整個臉都緊巴巴起來,尤其眼睛都被勒的向外凸凸著。

我暗道好機會,對著殺星的脖頸狠狠劈了一手刀。

手刀打得很準,甚至我都聽到在殺星脖頸中隱隱傳出一聲悶響。

我心裏一喜,心說它脖頸肯定受了重傷,倒不是我自吹自擂,這手刀無論從角度還是力道上看,雖然比不過專業的殺手,但這麽實打實的打上去殺傷力也不可小窺。

但我還真被小窺了一把,殺星除了被我打得一哆嗦,壓根就沒什麽事,甚至它還抽空伸出手爪學巴圖那般狠狠掐住了我。

我算是領教了殺星掐人的威力,頓時我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甚至都有種大吐舌頭的感覺。

打心裏我連連後悔,心說自己被這妖給騙了,它看著好欺負其實力量強悍著呢。

尤其殺星還上來癮頭了,它又不顧巴圖,把另外的手爪也伸了過來,雙手掐我掐的直投入。

我抗不住缺氧的感覺,腿一軟側歪下去,但殺星竟也跟著我就勢一倒,大有掐不死我不罷休的架勢。

我急了,眯著眼看準方位,對殺星的褲襠狠狠來上一腳。

這也不能怪我不地道,現在可是拚死活的時候,總不能有招不用幹等死吧。

我的撩陰腿還有點作用,殺星疼的直哼哼,別看這身子是它臨時占有的,但褲襠可是男人的大穴,它感受不到疼痛才怪,尤其它掐我的力道也輕了不少。

巴圖趁機趕緊扣著殺星的脖子,大喝一聲之後,借著爆發力把它狠狠摔了出去。

我咳咳的咳嗽著,手腳並用爬起來。

“老巴。”趁空我都有些結巴般的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有秘密武器麽,快點拿出來,別摳搜搜的舍不得用。”

巴圖被我說的臉色一暗,沒接我話。

我看的挺奇怪,心說他怎麽這個反應,難不成這秘密武器很值錢?他隻用這一次就能把老本都賠進去?

殺星穩定身形後氣的哇哇大叫,拖個身子又向我倆走來,尤其我算看出來了,它現在還不會用勤務兵的身子說人話,不然保準能爹長媽短的把我倆罵的夠嗆。

我急了又催促起巴圖。

巴圖臉上陰晴不定,最後拿出一副決毅樣,望著夜空念叨一句,“雪菊,對不住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雪菊是個什麽東西,到底是人還是物,但這場合我也沒時間多問。

巴圖張個大嘴,伸出手指頭進去使勁摳起來。

我被他的舉動弄得直愣,但看他從裏麵又拿出一個黑囊時,我恍然大悟起來。

其實也不能說我笨,按我的理解巴圖都用過一次嘴中黑囊了,嘴又不是百寶箱,就那麽大的空間,怎麽能裝那麽多東西呢。

可我錯了,巴圖的嘴就是個儲物櫃,尤其這次拿出的黑囊比上回的還要大上很多。

巴圖也不猶豫,把黑囊一撕露出裏麵的一顆蠟丸來。

隨後他輕捏蠟丸把它弄裂,找個機會對準殺星的腦門狠狠拍去。

啪的一聲響,殺星腦門被印了一個扁扁的小蠟餅,而與其同時,我看到蠟丸中爬出一堆小蟲子來。

這小蟲子真的很小,撐死也就一兩厘米那麽長,渾身發紅跟個紅線似的,不過它們爬的速度可不慢,嗖嗖的就跟趕著投胎似的全都一股腦鑽進了殺星鼻孔之中。

巴圖偷襲殺星時,它也掐住了巴圖,現在正用力掐巴圖想把他給掐死。

但還沒等我過去救,它身上的異變就來了。

殺星詭異的呐呐起來,甚至整張臉也在不規律的扭曲著,尤其伴隨著它的叫聲,那些妖奴就像失控般的全都癱了下去。

我瞧得眼睛一亮,拉著巴圖就想跑。

巴圖沒跑的意思反而拉住我說道,“建軍,別急著走,跟我一起看場戲。”

我知道他的戲指的是殺星,雖說我逃跑心切,但既然他拿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我也沒必要逃得那麽積極。

我瞪個眼睛尋找端倪。

沒多久勤務兵的鼻孔中就流出大量的粘稠**,而且這**中還帶著不少紅線蟲,很明顯,紅線蟲正在於他腦中的殺星就行殊死搏鬥。

我看的有點擔心,怕這次紅線蟲又輸了,可巴圖卻突然問我一句,“建軍,知道這蟲子叫什麽名麽?”

我詫異一下,回道,“紅絲?”(紅絲:方言,也叫紅絲蟲,養熱帶魚的一種飼料)

巴圖氣結,解釋道,“海底城的離魂蟲你記得吧?這紅蟲就是離魂蟲的母體,也叫天山魂魘,威力可比離魂蟲還要大上很多,殺星難逃一劫了。”

我理解的點點頭,甚至還不好意思的一笑,心說沒想到自己一時口誤竟小瞧了這種蟲子,而再往深了想,我覺得雪菊和天山魂魘絕對跟巴圖有過一段不尋常的故事。

真向巴圖說的那般,沒多久勤務兵就腿一軟種種摔在了地上,很明顯這次魂魘贏了。

我尋思巴圖肯定又要把勤務兵的腦袋砍下來了,畢竟又有了能擒住殺星的機會了,我扭頭想跑到訓練場找刺刀。

可巴圖不僅叫住了我還讓我把褲子脫下來。

我挺納悶,但還是照辦了。

巴圖也脫了褲子,而且他嗤嗤把我倆褲子都撕成一條條的,幾條碎布擰成一股,綁起殺星來。

我本想過去搭把手,可我發現巴圖的綁法很奇怪,尤其自己插不上手不說,到最後殺星還被他綁成個背包。

巴圖也不耽誤,隨後就把殺星背在背上。

我忍不住問他,“老巴,你不是想把殺星背到市郊吧。”

巴圖搖搖頭,又四下打量一番,指著部隊食堂方向說道,“咱們往那走。”

我是真迷糊了,心說巴圖餓了?想去食堂吃個飯再回市郊,但現在這時間哪還有飯吃,尤其那些負責做飯的炊事班戰士剛才還都被我倆拿衝鋒槍給突突了。

但巴圖不再解釋什麽,反而催促我給他盯著點後背,如果發現勤務兵有異常情況就馬上告訴他。

我知道他這時擔心殺星突然覺醒,當然提著十二分的精力監視起來。

我倆就這麽一路跑到食堂,而且進去後他還沒猶豫的帶我進了後廚。

我心說巴圖到底怎麽了?難道我真被我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猜中了不成?他餓得不僅要吃飯,還為了實現目的而親自做飯不成?

巴圖先把勤務兵側著身子放在櫥櫃上,食堂的櫥櫃很大也很寬,足有一張單人床的麵積,勤務兵躺在上麵一點也不顯得擠。

他又找到一個鐵盆,擠在勤務兵的鼻孔下。

隨後他一邊吼著讓我點火熱鍋一邊又拿著一個擀麵杖對著勤務病的腦袋輕輕敲打起來。

等我鍋熱好後巴圖又讓我往裏放油。

正巧我身邊就有個裝油的壇子,我也不管那麽多,把這一壇子油全倒了進去。

這期間巴圖那邊也出現了新情況,隨著他不斷敲打,一大股粘稠**不間斷的從勤務兵鼻孔中流了出來。

看著這既像海蜇皮又像鼻涕的怪東西,我明白它就是所謂的裂頭殺星,而且我望了望裝它的鐵盆又看了看正在預熱的油鍋,突然間我懂了。

我心說巴圖可不是一般的狠甚至也不是一般的壞啊,很明顯他想用油鍋把殺星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