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另類極刑

巴圖拿個擀麵杖啪啪啪持續敲打著勤務兵的腦袋,直到一整坨粘稠**全部從它鼻孔中流出。【.ka?.nzww。??!看,。.中:文";網

這時鍋裏的油都開始冒花了,很明顯正處在滾燙時期。

巴圖捧著鐵盆小心的往油鍋處挪步,同時跟我說道,“建軍,把鍋蓋準備好,一會聽我口令。”

我左右看看,勉強從一個旮旯找到個鍋蓋,也說炊事班的戰士一個個都懶蛋,我心說他們這個也能算作鍋蓋?明顯就一個大圓鐵皮子上麵焊個鐵把手。

但現在時間緊迫,我也沒時間滿後廚再找找,我點頭示意巴圖準備好了。

巴圖喊著一二三,隨後把殺星拋到了油鍋中。

估計是被魂魘蟲弄得,殺星一點反抗都沒有的就順從下了鍋,而我也急忙趁機把鍋蓋蓋上。

油鍋裏嗤的一聲響,隨後我就覺得鍋蓋砰砰震上了,就好像鍋裏炸的不是殺星,而是活蝦。

我咬牙挺著沒撒手,雖說鍋蓋把手很燙,給我一種鑽心的疼,但我心說現在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好不容易把殺星給炸了,就算我的雙手被燙廢了那也值。

呐呐聲不斷從油鍋中傳出,殺星正在進行死前的宣泄,巴圖趁空找來兩塊抹布,鋪在鍋蓋上後也雙手摁了上去給我助力。

如果說鍋裏炸的是那勤務兵,我倆的力量或許壓不住他,可鍋裏煮的是殺星本體,就那一坨怪東西能有多大的勁力,想逃出我倆大老爺們的手心那真是千難萬難。

過了三五分鍾,鍋裏重歸平靜,我扭頭問巴圖,“咱倆開鍋看看?”

巴圖搖搖頭,“不急,再等等。”

我明白他是怕殺星詐死,心說等等就等等,反正鍋裏哪位也不是我。

這樣直到鍋裏飄出一股股腥鹹的糊味,巴圖終於同意開鍋了。

其實我也真挺好奇殺星被炸透了會是什麽樣,甚至打心裏我還聯想一二來,不過開鍋後,我望著漂在油上麵的像煎餅一樣的東西愣住了,尤其從熱油中還不時翻滾出大量的妖卵來。

隻是這些妖卵也不再是透明的,反而個個渾身乳白。

我怕炸鍋,急忙把火給閉了,而巴圖又找了個漏勺來,對著油鍋撈上了。

我倆在村裏住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懶漢,別人家爐罩就算不被擦得嶄亮那也是看著幹淨,但我倆家的爐罩上麵都掛滿了蜘蛛網,我本以為巴圖和我一樣是個不會做飯的爺們,可看他現在撈的這麽熟練,我突然發現自己被他騙了,甚至不客氣的說,如果我是頭次認識巴圖,就憑他現在這動作,肯定會以為他是炸油條的出身。

還用剛才那鐵盆,巴圖把殺星本體連帶著大部分的妖卵全撈了出來。

這時我想到一個問題,好奇問他,“老巴,殺星都死了,你還把它撈出來幹什麽。”

巴圖嘿嘿笑了,“建軍,我做人厚道,既然殺星歸西了,那咱們也送它一程,給它來次風光的火葬吧。”

其實他是這麽說,但我哪還聽不出他話裏話外的意思,這次對付殺星,很明顯老巴也被它的強悍震撼住了,怕油炸它不夠勁,索性再來個燒毀,一了百了。

現在這場合焚燒殺星很方便,鐵盆裏一澆油,再從爐罩上借個火,火葬就算完事了。

我望著一股股濃煙從鐵盆中冒出,一時間心裏及感慨又欣慰,而巴圖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眼神也發暗。

我明白,這次捉妖對巴圖來說,虧本虧大發了。

這一晚上的折騰讓我身體有些吃不消,打心裏我真想就地躺下好好睡上一覺,尤其殺星一死,我輕鬆了不少。

記得殺星說過它死了墩兒也不會好過的話,當時我聽得心裏直著急,但現在反過來一看,我對殺星的評價是它他媽就是個騙子,這也讓我真沒想到,生物界除了人類以外其他動物也愛撒謊,它還說過自己要撞死,可還不是詐死一回。

我本來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可巴圖又硬生生把我拉了起來,“建軍,挺一挺,咱們去俊臉那歇著。”

我明白巴圖的話有道理,畢竟整個軍隊都被殺星禍害的夠嗆,尤其我倆在不得已之下還開槍殺了不少人,如果我倆這麽大刺刺的在這休息到天亮,明天一早肯定會攤上不少麻煩。

我愁著臉爬起來,跟著巴圖“溜達”的往外走。

其實要按照平常,這路雖長但也難不倒我,走兩三個時辰而已,可問題是現在的我真沒那麽多體力,到最後我都是走走停停的磨著“洋工”,等出山區時天邊都發白了。

在山間行走,我倆這身行頭還沒什麽,畢竟這裏外人不來,可一到市郊我倆就成了典型被關注的對象。

昨晚兩戰殺星,我倆的上衣褲子全都貢獻出去了,雖然還不至於到光著身子的地步,但我倆秋衣秋褲的穿著也顯得極不自然,而且雖然我倆離開部隊時把身上血跡都擦拭一遍,但還是不怎麽幹淨,乍看之下皮膚都有點偏紅。

等離瓦房還有段距離時,突然從胡同裏鑽出幾個人來,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但他們卻主動對我擺手,做個別誤會的手勢。

我明白這是俊臉的手下,心裏也沒感到有多驚訝,他們把衣服一脫包在我們身上,帶著我們一同進了瓦房。

俊臉是個冷兵器行家,在這種火器橫行的時代,他還想保持兵器上的優勢,付出的辛苦可比常人要大很多,一大早的就在院子裏練武。

等他看到我倆出來後,尤其看著我倆的樣子顯得異常吃驚。

他一邊叫人準備熱水幹衣一邊帶著我倆進屋。

等各自落座後,他急問道,“怎麽回事?部隊又出現變故了?”

巴圖點頭接話,“殺星主體不是墩兒,是一個炊事班的胖子,我們昨晚把它解決了。”

別看巴圖話說的短,但這裏麵的消息可夠猛料,俊臉驚訝的站起身,老半天沒犯過勁來。

我理解的看著俊臉的失態,心說換做我是他,說不定都得跳起來,一來殺星主體是矮胖,這絕對是件出乎意料的事,二來我倆能一夜之間在殺星的地盤把它解決,這說出來都有點天方夜譚。

而俊臉反應過來後第一個要問的也出乎我的意料,“鐵爪,你是不是把雪菊的妖寶給用上了。”

巴圖沒吭聲點點頭。

我一聽俊臉這話心裏暗樂,正想順著話往下套點東西出來,可不料俊臉一個手下慌張的闖到屋裏來。

在我印象裏,俊臉這些手下的素質很高,而且很懂規矩,我心說他的失態一定代表著有事發生。

俊臉是很體諒下屬的那種人,他示意手下慢慢說話別著急。

這手下說了兩個事,第一件事是8121部隊今早在訓練場發現大量死屍,全是炊事班的戰士,而在食堂也發現了一團勤務兵的屍體,死因不明,但明顯頭部受過鈍器擊打。

俊臉瞥了我倆一眼,這小子腦子不笨,當然知道上述的種種惡性的罪魁禍首是誰,但他卻跟手下裝起糊塗來,“有這事?怎麽死的都是炊事班戰士,難不成他們做飯不好吃,被部隊其他人屠了?”

他這手下也是個幹練的小夥,一下就明白了俊臉的意思,甚至還接著話往下說,“隊長,你說的很有可能,我這就跟上頭匯報。”

我聽得不知道心裏什麽感覺,即對這些炊事班戰士的人命感到可惜又對俊臉的話感到可笑。

但隨後這手下的另一番話卻讓我沒了想笑的興致。

他說了第二件事,今早在醫院的冰凍實驗室裏發生變故,死了一個軍醫和幾個醫護人員,墩兒也消失了。

我們三幾乎同時站起身,隨後誰也沒說話默契的一同往屋外走。

給我感覺,這裏麵有毛貓膩,墩兒被冰凍著,如果不受外界幹擾他不可能醒過來,而且他是軍人不是土匪,也不可能濫殺無辜。

我們趕到醫院時這裏有點炸了鍋的架勢,甚至都出現了真槍實彈的士兵在樓裏來回巡查,據聽來的消息,墩兒沒走遠,就在醫院裏藏著。

巴圖臉色稍微放緩些,跟我們說不管墩兒出現了什麽異常,隻要不逃出去,問題就不會太嚴重。

我們沒急著加入巡查的行列中,反倒直奔冰凍實驗室而去,我不知道他倆打得什麽主意,我個人感覺,還是從案發第一現場搜尋線索開始著手為好。

可我們正在通往實驗室的路上走著時,頭頂出現異變,一個通風口突然被踢開,隨後墩兒從裏麵跳了下來。

而且他手裏還拿著一把手槍,陰森森的指著我們。

巴圖和俊臉的反應很快,隻是巴圖沒帶武器,隻做出一個防守的架勢,俊臉則一摸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

我先是一愣接著回過神,甚至還開口試探的問道,“墩兒,你怎麽了?”

墩兒冷冷打量著我,又看看巴圖和俊臉,看得出來他想說話,隻是動了動嘴巴卻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別看他沒開口,但我從墩兒野獸般的眼神中瞧得出來,他根本就不是墩兒。

我心裏也泛起了迷糊,心說殺星主體都被我和巴圖來燒成灰燼了,怎麽墩兒還像是一幅被殺星控製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