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詭異眼珠
給我感覺,巴圖這一拉沒怎麽費力,那條麻繩也在悄無聲息間被扯了下來。||
我急忙拿著扳手跑過去侯著,心說如果巴圖算計錯了,這麻繩開啟機關放出什麽怪物的話,我肯定先喂給它一記扳手。
可我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在這條麻繩的帶動下,砰的一聲清響,屋頂露了一個暗門出來。
我和巴圖對視一眼,接著巴圖打頭陣借著一跳之力爬了上去。
我倆在一起捉妖的次數不少,麵對各種機關陷阱的場麵也數不過來,我還按照老套路,規矩的等著巴圖傳話。
過了片刻,巴圖探頭跟我說了句安全。
我放下心,費力跟著爬了上去。
也不能怪我身手笨,這小通天塔層與層之間的距離可不低,少說有三米的高度,我全靠臂力往上爬還真有點牽強。
尤其是在我剛一露頭時就聞到一股惡臭味,熏得我迷糊下差點鬆手摔回去。
這股惡臭跟廁所的不一樣,甚至相比之下,廁所都算是香的,如果拿一句話來形容它,那就是臭雞蛋味。
我知道具有臭雞蛋味的東西一般都是放壞放腐的高蛋白產品,這種味道在五層能這麽濃重,很明顯,這裏的肉質蛋質類東西不少。
等坐在五層地麵上後,我突然發現自己很“憋屈”,剛才的一爬可費了我不少力氣,弄得自己直想大喘氣,可問題是現在根本沒大喘氣的條件,也別說深吸一口氣了,就連張個嘴我都嫌惡心。
我也不是拘束的人,在巴圖麵前更沒啥放不開的,我沒管那麽多,撅個屁股把臉又從暗門探到四層吸氣去了。
這方法醜是醜了點,但挺有效果,不一會我就緩過勁來。
等我抽出功夫打量五層環境時,我發現這五層擺著七八個封好的木桶,而巴圖正打開一個木桶凝神向裏麵看著。
我走過去湊熱鬧。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桶裏的**,看著像水但比水要渾上一些,尤其湊近聞的話,我還能聞到一股澀澀的味道,甚至在這種澀味中還隱隱有著一絲甘甜。
我扭頭悄聲問巴圖,“這是什麽?”
巴圖沒接話,反倒用扳手沾了一下這**。
在他把扳手拿出來的同時,我發現這**很稠,尤其扳手上附著的**往桶裏回流的速度很慢,這讓我想起了芝麻糊。
巴圖皺眉好半天,看的出來,對這種**他也泛起了迷糊,但最後他還是說了一個可能,“建軍,我覺得這**是眼睛。”
我聽愣了,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的理解能力超強,領悟能力也不錯,甚至別人隻提個開頭我就能聯想出結果,別人隻說一句話我就能猜個大概出來,但巴圖剛說的可算把我給難住了。
我實在搞不懂**跟眼睛能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尤其不客氣的說,**和眼睛是兩種不同的形態。
巴圖說完就扭頭看我,而我回過神後拿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回了句“啊?”
巴圖嘿嘿笑了,也沒跟我繼續打啞謎,解釋道,“建軍,這一桶的**就是眼睛,或許這種說法不準確,較真的說,這該是眼睛和水調和出來的混合物。”
我搖頭連說不可能,指著這**強調,“老巴,你要說這東西是‘眼水’也行,但它是怎麽做出來的?眼睛也是肉,就算絞了餡了那也有渣渣吧,但你看這桶裏,丁點雜質都沒有呢。”
巴圖點頭重複念了一句眼水,看樣很讚同我給這怪水起的歪名,隨後他又拍了拍自己褲帶說道,“先不說一目大師是用什麽辦法做出眼水的,但換做是我的話,我用褲帶裏藏得化屍粉也能做到。”
我頭次聽說化屍粉的名字,雖說自己沒見過它長什麽樣甚至也不知道它怎麽用,但品著字眼的意思又聯想著這一桶的眼水,我也明白了差不多。
但我又了新的疑問,指著眼水繼續問巴圖,“老巴,你說這桶眼水會不會就是那通天之眼的毒源呢。”
巴圖搖頭否定我,“建軍,照我分析,眼水頂多是配置通天之眼毒藥的一個部分,甚至隻是一個步驟,這眼水是有毒,但它的毒性絕沒達到讓人沾到丁點就會精神錯亂的程度。”
巴圖是辨毒專家,既然他這麽說,我絕對打心裏認可他這結論。
我又打量下周圍環境,問巴圖,“老巴,你說五層的臭味從哪來的?眼水可不是這味道。”
巴圖看了看犄角處通往六層的樓梯又瞧了瞧剩餘那幾隻木桶,回我道,“兩個可能,一來這臭味是從六層傳來的,二來其他木桶裏有貓膩。”
我也不接著問了,跟巴圖一起挨個打開木桶查看。
也虧得我們帶著扳手,直接拿這個鐵家夥強行一別,木桶就被我們打開了。
我倆開桶的速度很快,而每打開一個桶,我向裏麵望了一眼後就失去了興趣,還是眼水。
最後除了一個木桶,其他的都被我倆驗證了,正巧最後這木桶離我最近,我對巴圖一擺手那意思你歇會,這個我解決。
我開桶開的習慣了,尤其對眼水也沒了新鮮感,打心裏認為開這木桶也就是走個形勢,沒多在意。
我一扳手下去後掀開蓋子,可當我看著桶裏的東西時,在沒準備下差點喊出聲來。
巴圖眼尖,看我這狀態急忙走過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這桶裏也盛著**,但在這**上方漂著密密麻麻的眼珠子。
不能說我這人怪,看到眼水不害怕,看到半成品的眼水時卻慌了神,究其原因,還是這些白眼珠子給我帶來的視覺衝擊太大。
等緩過神後我對巴圖擺手示意,那意思自己沒事了,巴圖也把手慢慢的從我嘴裏挪開。
不過我還是不自然的大喘幾口氣,給我感覺,眼水的材料是眼珠子沒錯,但那也應該是烏鴉眼才對,而這木桶中漂著的眼珠子個頭很大,很明顯是人類的。
我一想到這還哆嗦幾下,跟巴圖說,“老巴,這一目大師是不是個殺人狂魔?先不說其他桶裏的眼水,就眼前這桶裏的眼珠子數量,少說殺一百個人才能湊上數來。”
巴圖聽明白我話裏的言外之意,嘿嘿笑起來,“建軍,你怎麽知道這桶裏漂的全是人眼呢,難道這眼珠子上寫上標注了?”
我不理解到這時候了巴圖怎麽還有心思開玩笑,但我還是指著桶強調道,“這不是人眼珠子是什麽?你別說烏鴉的,烏鴉又不是外星人,眼睛沒那麽大。”
巴圖不僅否定了我還特意強調道,“這就是烏鴉的眼睛。”
我腦袋一時間有些短路,盯著巴圖愣起神來。
巴圖拿扳手撈出一個眼珠來,捧著送到我麵前,“建軍,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是想按他說的看看,但不知道怎麽了,我頭皮不自然的麻起來,眼睛也難受的眯成一條縫。
我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現在這狀態,都說有暈高症、暈血症這類的,那我索性也造了一個新名詞,跟巴圖說,“老巴,我‘暈眼症’犯了。”
巴圖苦笑著搖搖頭,一把將眼珠子丟回桶裏,並將桶蓋蓋上。
等我徹底從這種陰影走出來後,我又拿剛才的話題問他。
巴圖沒了實物在手,隻好比劃著解釋道,“建軍,眼珠這東西跟一般的肉不一樣,要是被毒或者某些藥物刺激後,能脹大很多,你剛才看的大眼珠其實就是烏鴉眼,隻不過脹大了許多。”
我麻木的應了一聲,也不能怪我這態度,我實在不敢順著這話聯想什麽,不然好不容易消退的暈眼症肯定會再次折磨我。
巴圖也看出來我的狀態了,索性一轉話題說起別的來,他望著六層說道,“第五層咱們瞧得差不多了,再去第六層看看吧,找找那腐肉的來源。”
我應聲隨著巴圖往上走。
剛到六層我就察覺到空氣中那股臭味更濃了,而且也說這巧合勁,六層也放了七八個大木桶。
我愁壞了,甚至打心裏也把一目大師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十遍。
先不說一目邪僧到底出於什麽目的製作了這麽多通天之眼的毒藥,但他用烏鴉眼來作原料,還惡心吧唧的都泡在桶裏,一次次衝擊著我的視覺,摧殘著我脆弱的心靈,憑這點,這老禿驢和尚就該死。
但既然趕到這了,我也不能刻意回避什麽,隻要硬著頭皮與巴圖一起再次查看六層的木桶。
巴圖明顯對我不放心,也沒了跟我分頭行動的打算,就跟在我身邊。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我看到眼珠子後嚇得尖叫出聲來。
我上來一股倔脾氣,心說自己就這麽廢物麽?對他一擺手,“老巴,你先在旁邊看著,看我自己打開一個木桶,要是這木桶裏還漂著一堆眼珠子最好,我盯它們一分鍾給你瞧瞧。”
巴圖一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別看我言語上挺豪言壯語的,其實心裏還真挺打怵。
前期動作我做的挺順,但一等開蓋子時,我心裏又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倒不能說我不地道,反正最後在逼不得已下,我閉著眼睛掀開了桶蓋。
而且為了怕巴圖笑話我,我還玩了一出隻有小孩子才玩的遊戲,我閉著眼睛假意望了望桶裏,又睜開眼睛看著巴圖說,“嗯,這桶裏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可在說這話的同時,我發現巴圖反倒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起我來,那意思就好像在說,建軍,你確定這桶裏的東西沒什麽麽?
(跟大家說個事,老九接到單位通知,本周五到周日要去沈陽培訓,這期間我可能碼不上多少字了,這三天改成每天兩更好不好,等我回來抽空再補上。
大家都沉默了嘛?沉默就是同意啦,夠意思就這麽定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