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餓魘來襲

我興奮的笑了,倒不能說是疼痛過後身子舒服的,而是我覺得餓魘這種妖蟲原來也有克星,而且它的克星還在我們手裏。||

我還樂觀的想到等我身子養好了我們再去風林雪海,找到餓魘王及那些妖鼠直接把屍毒水對著它們潑上去,看看這些牛氣哄哄沒事在雪裏來回溜達的怪物還能樂多久。

可正當我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突然間我眩暈起來,眼前變得模模糊糊的,甚至看巴圖他們也都重了影。

我嚇壞了,以為自己身子裏的妖卵沒清幹淨,趕緊跟巴圖喊道,“老巴,快過來,我這又有情況了。”

巴圖顯得很著急,跑過來給我把脈,但隨後他原本警惕的臉就變得輕鬆起來,甚至還安慰般的拍拍我肩膀,“建軍,這次你放心吧,是屍毒在作祟,緩幾天就好了。”

我對他這話有些不信,迷茫的瞪著眼睛問他,“老巴,你確定是屍毒而不是妖卵麽?”

巴圖看出我的狀態不是很好,再次跟我強調句,接著他又一轉話題,“建軍,一會屍毒還會反噬的,你會很難受,這樣吧,我讓你睡會,等你醒來就一切都好啦。”

他說完對著我脖頸打了一拳,這拳一下讓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隻是在昏迷前的刹那,我心想他這麽做我同意了麽?

等我再次醒來時,都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記得自己暈前是在地窖裏,而現在卻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

不用說,我肯定是被誰給背回來的,而算著昨晚在場的人,巴圖背我的麵大,可一想到老巴昨晚給我來的那麽一下子,我心裏火氣又上來不少。

其實不能說我不地道,我就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白挨他一拳有點虧,就算不想讓我遭罪,直接告訴我睡覺不就得了麽?

我上來一股倔脾氣,心說自己怎麽也得把失去的賺回來,我聽聲知道巴圖他們都在房外忙活,但我不僅沒去幫忙,反倒一翻身接著睡起來。

我這一睡時間可不短,理所應當的挨到了晚上,隻是我發現自己犯個錯誤,白天睡的多了,吃完晚飯後我躺在**卻怎麽也睡不著了,翻來不去的瞎折騰。

這樣一直鬧到了後半夜,我終於上來一絲困意,嚇得我很小心的把握著,爭取讓自己入境。

可很不巧,在我即將入睡的一刹那,一陣輕微的嗒嗒嗒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嚇得一激靈,噌的一下坐起身。

這嗒嗒嗒聲我再熟悉不過了,甚至不客氣的講,它在我腦海中都形成了一股不可磨滅的烙印。

其實不僅是我,就連熟睡中的巴圖他們也先後坐了起來。

巴圖眼中冷光四射,凝神望著窗外。

我心裏有些著急,心說一定是餓魘王記仇,趕在今晚來尋仇了,沒想到這畜生倒真會選時候,不僅天黑動手,而且還趕在我沒好利索這期間。

但既然妖都尋上門來了,我們也不能避戰或者逃跑,在力叔喊一嗓子出去看看後,我們陸續出了瓦房。

就這麽一耽誤,嗒嗒聲離我們更近了,我打量著周圍環境準備找個趁手武器,而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他們全拿出一副警惕兼憂慮的樣兒。

我品出一絲不對勁,拉了拉巴圖,用眼神詢問他。

巴圖問我,“建軍,如果你是餓魘王,想夜裏偷襲的話,還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叫喚麽?”

我瞪了巴圖一眼,心說你小子這比喻也太不恰當了,什麽叫我是餓魘王,難不成我這外表跟一個餓瘦的熊很像麽,但話說回來,被他這麽一問,我還真察覺出這裏麵的問題。

我也不笨,琢磨一番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我詢問巴圖,“老巴,餓魘王是不是帶著妖鼠來的,它的叫聲說白了就是在馴獸?”

巴圖頭也不回,讚我一句又補充道,“聽它魘叫聲這麽頻繁很明顯這次帶來的妖兵不少,弄不好今晚咱們要跟它來次生死決戰。”

為了驗證巴圖的話,我們都跳上了圍牆,本來我打心裏也合計過,就算餓魘王帶來的妖鼠再多,撐死也就百八十頭吧,我們算上黎叔和小雪蓮,外加圍牆外的那一群狗,別看數量上少但不一定怕了這群小妖鼠。

可借著月光我望著遠處黑麻麻一片我愣住了,心說百八十頭可沒這架勢,初步估計妖鼠的數量也得千八百頭。

我嚇得臉有點白,甚至腳都有些立不穩了,倒不能說我害怕,隻是我覺得對陣這幫妖軍,別說取勝了,我們逃亡的希望都渺茫。

我對大家建議道,“咱們撤吧。”

沒想到回答我的卻是清一色的搖頭,尤其小雪蓮還扭頭看著我刮起臉來,就好像說我膽小鬼似的。

我沒跟小雪蓮一般見識,反倒又強調的問一句,“不撤的話有什麽辦法對付這幫妖軍。”

力叔嘿嘿笑了,甚至他又特意抹了一下頭發,挺著胸脯說,“小建軍,風林雪海是餓魘王的地盤,咱們進去肯定吃虧,但在這瓦房那絕對是咱們說了算。”

隨後他又半扭著身子指著瓦房強調道,“這裏麵還藏著一個寶貝,如果讓它出來的話,這些餓魘妖保準被消滅的一幹二淨。”

力叔的動作很張揚,如果頭次認識他,我肯定連帶著認為他說的話誇大成分很多,但通過實際接觸,我明白力叔絕對是個有一說一的人,他說瓦房裏有寶貝,那這東西一定厲害著呢。

我心裏稍安,也沒了撤退的心思,而力叔又盯著遠處正壓境的妖軍,說了句,“趁現在有時間,咱們還是把藏獒弄到院子裏來吧。”

我覺得也是這個理,瓦房外這一圈圍牆可是好東西,隻要我們牢牢守住圍牆跟餓魘王打一處防禦戰,絕對能占有極大的地利,而這些藏獒可不該成為先鋒軍,放到院子裏伺機咬那些漏網之魚倒是不錯的選擇。

我沒猶豫的跳到了牆外,伸手解著藏獒身上的繩子,巴圖和雪蓮也下來幫忙。

或許我跟力叔相處時間還是短了些,不知道他訓狗的手段,反正我解放一個藏獒後又抱著它往牆上推,嘴裏還喊著上去快上去這類的話。

其實我這麽做沒毛病,但力叔還是氣得對我隔空抽了一下,拿出一副凶樣子說道,“小建軍,晚飯吃撐了是不?快去解繩子,藏獒進院子的事不用你管。”

我猜到力叔肯定有什麽特別手段,嗬嗬笑了一聲,又加入解狗繩的陣列。

我們三人一起解繩子效率很快,沒多久這幫藏獒就都解放了,隻是看著它們**兼亂跑的架勢,我還真有些擔心力叔的手段有沒有效果,尤其我還特意望了望圍牆兩米多高的高度,心說藏獒別看是大型犬,但腳底下也沒安彈簧,它們怎麽跳過去?

力叔吹起了口哨,隻是這次口哨吹得很怪,就像嗚嗚的鬼哭一般,我有種想捂住耳朵的衝動,可藏獒卻變得安靜起來,望著力叔看了一會後,突然一同對著圍牆跑去。

我才發現,原來搭夥上圍牆這不是人類才有的專利,這幫藏獒竟然也會利用此種辦法,那幾隻身材最大的藏獒甘心站在牆角下,任由同伴的踩踏,當起了踏板。

我突然在心裏冒出個想法來,心說會不會是什麽人養什麽狗,力叔一定是個老特種兵,他訓練出來的人厲害,像巴圖雪蓮這類的,而他訓練的狗也都是特種兩個字靠邊。

其實讓我吃驚的不僅是這幫藏獒耍了一個小絕活,在其他狗都翻牆而入後,這幾隻大型犬伸個舌頭對我跑了過來,拿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看著我又看了看圍牆,就好像在跟我說,建軍兄幫個忙唄。

我是出醜了,拿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這幾隻藏獒,而力叔又對我隔空抽了一巴掌,喝道,“小建軍,你幹什麽呢,剛才不該抱狗的時候抱狗,現在該讓你抱狗了你愣什麽神。”

我發現自己算是被這老頭折磨壞了,尤其巴圖和雪蓮都沒接這活,悶聲像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的爬上了圍牆。

我心裏連說交友不慎,卻不得已費勁巴力的把這幾隻藏獒給抱上了圍牆。

等我忙完後,餓魘妖軍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初步估計也就還有一裏地的範圍,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那幫妖鼠的眼裏都冒著悠悠綠光,看著說不出的滲人。

但力叔卻豪氣的嘿嘿笑起來,連說這幫畜生來的好,接著他招呼我和巴圖道,“去把水缸給抬出來,咱們今天開殺戒了。”

我剛開始挺納悶,心說什麽水缸?而等我跟巴圖去一個小屋後發現在我白天偷懶睡覺期間,他們竟然配製了整整一缸屍毒水出來,尤其這屍毒水在夜晚襯托下也是綠油油泛著微光,跟妖鼠的眼睛挺像。

我和巴圖身子骨還行,都有把力氣,我倆合力之下把這水缸穩穩抬到力叔身邊。

這時大小雪蓮也都忙和著找了一大堆盛水容器過來。

我看他們分工這麽精確還都有條不紊的樣,心說原來就自己蒙在鼓裏,合著他們早就料到餓魘會來襲擊瓦房,早就準備好應敵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