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獸血的傳說

巴圖說的有理有據,尤其連那本神奇古書都引出來了,我最終信了這玉是蟲子的說法。||

隨後我隔遠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塊“玉”,試圖找出它哪裏是蟲頭,哪裏是蟲足。

不能說我眼拙,反正花了不少時間費了不少精力我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巴圖被我這種鑽牛角尖的表情逗笑了,他特意指著“玉”說道,“建軍,這隻是妖蠱的一部分而已。”

我一愣,也怪自己想偏了,打心裏琢磨著如果這“玉”隻是蟲子的一部分,那蟲子的原型到底有多大?假設這“玉”就是蟲子的一截腳或部分身子,那它整體不得有半米長?

巴圖拍我一下讓我回神,接著說,“你可以聯想下蝸牛,其實這玉就是妖蠱的外殼。”

我長歎一口氣看了眼巴圖,那意思自己總算從誤區中走了出來,而且也終於從理論和感性上完全接受了玉是蟲子的說法。

不能說我好奇心太強,但看著妖蠱的外形,我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大堆問題,包括妖蠱從哪來的,有什麽作用,甚至它本體的形態是什麽等等。

巴圖一點點給我解答著。

他先把古書上記載的內容說給我聽,“書上說,在古代有種奇特的妖蠱,這蠱平時處在睡眠封印期,也隱藏在它的貝殼之內,它的貝殼很奇特,合上後跟個白玉一模一樣,甚至叫懂玉的人來看,都會看走眼。”

我點點頭對他說的這段話表示讚同,別看自己不是懂玉的行家,但自認眼力不錯,要不是巴圖提醒,我還真被這白玉完完全全的欺騙了。

巴圖接著說,“妖蠱是件奇寶,一般都用來做墓妖,就是給有身份有地位的墓主守墓用的,它會被放在一個機關之下,盜墓賊啟動機關後,妖蠱在百獸血的刺激下會接觸封印,蟲體也會像一道閃電一樣鑽入盜墓者的體內,妖蠱本身無毒無害,但它會分泌一種特殊物質瞬間提升人的潛力,或者說是讓人產生變異更恰當些。變異的盜墓者力大無窮神智模糊,他會在這種狀態下消滅同伴,自己也會最終虛脫而死,而妖蠱會飲食死者身體,再次吐出玉殼重新把自己封印起來。”

我聽得心裏惡寒,尤其是聽到妖蠱禍害人那一段時,又不由的離開白玉遠走幾步。

不過話說回來,我聽到百獸血這個名詞時又有了疑問,索性問道,“老巴,你說百獸血是開啟妖蠱封印的一種手段,那是不是說瓜家兄弟在收集百獸血為的就是這個?”

巴圖讚我一句,甚至伸出食指跟我說,“建軍,我做個實驗你看看。”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他是想拿自己的血喂妖蠱。

其實我本想說用不著這麽做的,畢竟巴圖流血也隻是人血,少了其他獸血的刺激這妖蠱照樣開啟不了,但我心裏癢癢,真想看看妖蠱吃血後有什麽變化,尤其再往深了說,剛才我貢獻了那麽多的血,巴圖這有著三角型血統的人流個幾滴血做個試驗也不過分。

最終我沒吭聲,跟他一同小心湊到白玉麵前。

巴圖很直接,用牙對著食指一嗑,接著把食指湊到白玉頂上擠了起來。

一滴滴血像珠子一般滴在了白玉上麵。

也說這邪門勁,血滴剛沾到白玉表麵就詭異的滲了進去,而且很明顯的有一絲紅線慢慢往裏延伸,直到把血滴全部吸收為止。

我琢磨著這滴血肯定是進到妖蠱殼子裏麵去了,弄不好還被它給吃了。

而巴圖也沒滴太多的血,適可而止的收了手。

我覺得心裏壓了老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其實該是我疑問增加了許多,我都不知道該問什麽才好了。

這樣沉默一會後,巴圖皺眉先問起我來,“建軍,記得魔君有三寶麽?”

我點點頭,接話道,“一是鬼凰後,二是定魂十三蠱,隻是不知道第三寶是什麽。”

巴圖對妖蠱揚了揚下巴,“我猜沒錯的話,第三寶就是它,白玉妖蠱。”

我對巴圖的大膽猜測沒意見,還特意認同般的點點頭,而巴圖又一轉話題扭頭看了眼老太說起別的事來,“你猜猜魔君去哪了?”

我心說這怎麽猜?自己又不是魔君肚子的蛔蟲,但我也沒就此放棄,聯係著來到西苗經曆的種種,我猜出一個大概的方向,“老巴,魔君要做的事是不是跟白玉妖蠱有關?”

巴圖讚我聰明,隨後把他的想法也說了出來,“魔君那隻鬼凰後可是一個奇妖,甚至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妖之一,他那定魂十三蠱也是個難得的異寶,說白了那次餓魘王隻斷續的中了十三蠱,如果當時要有機會把十三蠱一次性下到餓魘王的體內,我猜餓魘王不一定能抗住定魂蠱,而魔君卻非要拿定魂蠱跟力叔的蠱王去交換,這讓我不由想到另外個事,他要用蠱王刺激鬼凰後再次變異。”

我聽愣了,別看巴圖說的挺明白,但我還是拿出不懂的架勢問他,“鬼凰後再變異能變異成什麽樣?”

“真正的鳳凰。”巴圖一字一句的強調著。

我禁不住哆嗦一下,心說龍和鳳這可都是傳說中才有的神獸,再準確點說,這就是神話裏才有的東西,魔君就算是個千古奇才,甚至是個養妖大家,那也不能逆天的真造出鳳凰來吧。

我不信的反問著巴圖,“人造鳳凰,這可能麽?”

巴圖很肯定的回答我,“不可能。”

隨後他又指著白玉妖蠱說,“隻是魔君不死心,他想拿力叔的蠱王跟白玉妖蠱先後刺激這鬼凰後,讓它逆天變異。”

我順著巴圖的思路往下想,接著說,“就因為魔君有了這種想法,才讓卡家兄弟跟他一起帶著鬼凰後去某個無人甚至是神秘的角落,先把蠱王喂給鬼凰後刺激著,而苗寨這邊也加緊準備著百獸血,爭取及時給白玉妖蠱解封。”

巴圖應聲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

但我接著又問,“老巴,瓜家兄弟已經去弄百獸血了,這老太卻為何總用手捂著白玉妖蠱呢?難道她不知道白玉妖蠱吸人氣對她有害麽?”

巴圖嘿嘿冷笑起來,“她當然知道有害,但與造鳳凰的幻想相比,這害處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而且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造鳳凰真的有望的話,別說是讓白玉妖蠱吸人氣了,就算被妖蠱吸成個木乃伊,老太都會毫不猶豫的,至於她為何會手捂白玉妖蠱,依我看這裏有貓膩,有可能白玉妖蠱在解封前吸了老太的人氣,在它出殼的一刹那就會把老太認作主人,被老太驅使。”

我倆自顧自的說著,突然間從我倆身後傳來一句哼聲。

我不知道老太是什麽時候醒的,但明顯的她偷聽到了我倆談話。

巴圖和我停止聊天,一同轉身望著她。

別看我倆剛才言語中多少有些冒犯她的意思,但我覺得這沒什麽,畢竟我倆就事論事說的都是實話。

老太身子大不如前,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她先悠悠歎了口氣,又用更加沙啞的嗓音跟我們說,“你們跟阿力一樣,都是臭脾氣,你們怎麽知道魔君不能培養出鳳凰來呢?你們也見到過鬼凰後,難道沒發覺它跟鳳凰隻差一步之遙麽?”

細琢磨下我覺得老太這話還有那麽點道理,鬼凰後真有些鳳凰的架勢,但有架勢歸有架勢,這跟能逆天變異成功又是兩個概念。

看的出來巴圖也有我這種想法,但我倆誰也沒開口否定老太。

老太把身子又向椅子裏蜷了蜷跟我們說,“在我們這個苗寨裏有過記載,鳳凰是由雞或者烏鴉變得,隻是雞被人馴化,變得太柔弱了,根本不是可造之材,但烏鴉還是可以的。至少除了我們苗寨以外,還沒有人專門飼養過烏鴉。我們經過十幾代人的辛苦培養,終於弄出了鬼鳳,而在魔君這一代更是突破了鬼鳳的極限養出了鬼凰後。難道你們就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征兆麽?”

我扭頭看了眼巴圖,我承認老太的話我沒聽進去,但從這話裏我卻品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心說合著巴圖用的白羽烏鳳是苗寨傳出來的,而且烏鳳的品種還極有可能是力叔帶走的。

巴圖低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等老太說完他把話題一扯說起別的事來,“我們想去找魔君,一方麵替你把白玉妖蠱帶給他,助他完成造鳳凰的大舉,另外如果造鳳凰時真要出現什麽危險,我們還可以從旁協助,不知道老太同意我的想法麽?”

老太冷冷打量著我倆,好久後才嗬嗬的笑起來,還特別指著巴圖說,“小娃子,你想什麽我還不知道麽?你根本不信造鳳凰的事,又怕魔君遇難,就想過去搭把手吧?這樣也好,細算起來阿力除了魔君外也沒找過其他人,魔君也算是你的半個師母,我相信你去找他絕不會使壞的。”

巴圖嘿嘿笑了,甚至還生怕老太反悔,急忙對她拜了拜算是把這事給定了下來。

而我卻跟丟了魂一般,尤其當老太說出魔君是力叔的老伴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承認力叔是個怪才,但我心說再怎麽怪他也不能找個男人當老伴吧?尤其這男人還是一個堪稱為魔君的人。這世界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