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蟾傳說

石鼠這一通溜達好久,最後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在我印象裏,這小子要麽是躺著要麽就站著、蹲著,特不喜歡坐,而他現在這樣子無疑告訴我他心裏很亂。

石鼠問我們,“你們了解墓妖麽?”

巴圖點點頭,我稍微猶豫下也嗯了一聲。

石鼠又把一個秘密說給我們聽,在延北這裏有一個金蟾墓,相傳墓主是清朝中期的一個禦廚,他偶然下得到了一件墓寶,是個金蟾像,送給他的人說這金像裏藏著一隻墓妖,隻要他以後把墓寶帶進墓中,墓妖就會為他守墓,不讓盜墓賊得手。當年石鼠也跟幾個兄弟打過金蟾像的主意,隻是後來又傳出黑部落大巫墓的消息,他們權衡利弊下就舍了金蟾墓。

但在去年,有一夥盜墓者放出話來,要攻破金蟾墓,盜出金蟾後洗手歸隱,也別說,他們這夥人還真挺有能耐,找到了墓的所在並成功盜進去,隻是那墓裏機關重重,墓妖也現了身,這群人中隻有一個人活著逃了出來,而且那所謂的金蟾像竟是個青銅貨,相比之下他們虧了大本。

前一陣麻三找石鼠,一來想請鼠爺出山,二來他還跟石鼠說他們在野外見到了金蟾。本來石鼠沒把這事當真,以為麻三這幫人不正經,想找個話頭吊自己胃口而已,可被巴圖這麽一說,他又覺得金蟾這事是真的。

其實不僅他這麽想,在他說完金蟾傳說以及麻三的經曆後,我也覺得這裏麵有貓膩,甚至往深了想,極有可能是那金蟾墓中的墓妖在搗鬼。

按我的想法,既然墓妖被牽扯出來了,那我們就該從此處下手,去墓裏一探究竟。

可石鼠卻一擺手把我給否了,“盧建軍,那墓你去了也沒用,其實很巧金蟾墓就在野村旁邊,但後來考古隊也插了一手,把那墓又洗了一遍,現在就是個空山洞,我看過,調查不出什麽來。”

巴圖一直沉默著,這時接話問,“石鼠,你還能找到那個幸存的盜墓者麽?又或者那個金蟾像現在在誰手中,我有興趣想去看看。”

石鼠想了想,拿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回答,“半年前我偶遇過那爺們,隻是當時沒和他要住址,這樣吧,找金蟾像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明天就動身,你倆倒可以去金蟾現身的野地裏逛逛,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和巴圖都覺得這主意不錯,尤其石鼠還把他家鑰匙交給我們,說那野地也在這附近,我們可以住在這裏慢慢逛。

第二天巴圖和石鼠結伴走了,石鼠去調查金蟾像,巴圖則要回家一趟,說是要為這次野地考察準備一番。

本來我也想跟著回家,畢竟我家那些貂需要喂,可石鼠卻硬生生把我攔住了,他指著自己菜園子的土豆很嚴肅的跟我說,“盧建軍,你那貂雖然值錢,但沒我這塊地重要,你沒了貂餓不了肚子,可這一地土豆要是減產了我明年就沒法活啦。”

我一合計隻好打消了回家的念頭,其實打心裏我真想跟石鼠說,你這土豆別種了,跟我住一起養貂算了,尤其隔三差五還能吃頓貂肉。

可我知道,石鼠是個麵上人,絕不會接受我這種帶有施舍意味的建議,最後我就老老實實在他家當了三天農民,而且上頓下頓吃的全是蘸醬土豆。

巴圖說要準備,沒想到他準備的東西還很不少,他回來時背了一個超大的背包,而且背包還被塞得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都裝了什麽東西。

之後我倆又在石鼠家搜刮一番,找了幾件防身的家夥事出來。

別看石鼠歸隱當了農民,但他家寶貝真不少,雖說沒存放火器,但砍刀、鐵錐倒有幾把。

我和巴圖一人拿了一把砍刀,我又順手弄了根可伸縮的鐵錐藏在腰間。

出現過金蟾的野地離石鼠家不近,我們走了三個小時才趕到,而且這裏也真夠野的,一人高的雜草遍地都是,我隨便拿砍刀對著雜草掃**下就能驚出不少的蝗蟲,而且轉悠一陣後我都沒發現動物或人類的足跡。

按巴圖的意思,金蟾也是蛤蟆的一種,它出現的地方絕對跟水泡掛鉤,我們就主要針對這個搜查起來。

花了兩天時間,我倆對這片野地摸了底,也隻有一處水泡地,不用說,金蟾藏在這裏的可能性最大。

隻是看著這個水泡我頭疼起來,它足足有一畝地的麵積,裏麵水草多不說,淤泥也厚,我拿砍刀隨便找幾個地方戳著試了試,發現水也不淺。

我問巴圖有什麽辦法。

巴圖倒很悠閑,尤其他還跟我強調,“等金蟾可是個耐心活,咱們舍得幾天時間釣釣蛤蟆,要是能把金蟾引出來最好,要是引不出來再另想轍。”

而且他就像是料想到有這種事情發生似的,還從背包裏拿出兩根折疊的釣魚竿來。

我一看老巴準備的這麽充分,心說自己也別吃軟飯,表示一下。索性我就在野地裏捉起了蝗蟲,為一會釣蛤蟆準備誘餌。

這野地裏的蝗蟲翅膀都硬,個個也機靈,我費勁巴拉捉了半天也隻是弄回來十幾隻。

但這十幾隻也夠用了,我倆一平分,就地一坐,釣蛤蟆的事就開始了。

細算下來,我小時候也是挨餓過的主,別看這幾年生活好了,但嘴還挺壯,也不挑食,我倆等了一會還真釣了幾個蛤蟆。我不客氣,尤其巴圖背包裏還帶了一小桶汽油,我就張羅著拿枯草把蛤蟆烤著吃了。

這樣到了第三天,我早起時發現天陰,就跟巴圖建議今天在家睡懶覺得了,這天去野地要是趕上下雨,明顯是遭罪去了。

但巴圖卻嘿嘿笑起來,跟我說,“建軍,這天去找金蟾才夠勁呢,蛤蟆都喜歡陰雨天,咱們今天弄不好會有收獲。”

我明白他說的有理,雖說打心裏我還有些拒絕的念頭,但實際上卻沒耽誤,背個釣竿隨巴圖晃悠著進了野地。

我倆還坐在老地方,竿子也都支了起來,隻是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坐下後就顯得特沒精神。

其實細算起來,這兩天我睡眠都挺足,也沒感冒前的征兆,但就是迷迷糊糊犯困。

而且今天也特別邪門,我倆等了一個小時,愣是一個蛤蟆都沒釣出來。

我忍不住坐著小憩起來,可就當我剛睡的舒服時,突然間有人衝我腦門打了一下。

我一激靈,坐直身子四下看了看,巴圖挨著我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水麵,周圍也沒其他人。

我挺奇怪,以為這下是老巴打得呢,心說難不成是他閑的無聊,逗我玩。

但我剛醒,提不起精神,也沒跟巴圖說話,又晃了晃身子接著補覺。

當我馬上又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打了我腦門一下。

這下我是真犯迷糊了,尤其自己還正對著水泡,巴圖就算想逗我玩那也不會舍近求遠的打我腦門吧。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巴圖,“老巴,你打我幹什麽?”

巴圖看著我微微搖了搖頭,那意思他什麽沒都做。

我覺得不對勁了,也顧不上睡覺,站起身四下看著。

其實這就是我潛意識在作怪,巴圖一直沒睡,他的感知能力還超強,這周圍有沒有人他最清楚,我站起來看也是白費。

但我這舉動也引起了巴圖的注意,他問我怎麽回事。

我就把自己莫名其妙白挨兩下打的事說給他聽。

巴圖聽完直皺眉,也沒發表什麽看法,隻是催促著讓我坐下來,而且他還強調說讓我繼續小憩,但這次不要真睡,品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嗯了一聲,坐回去又拿出睡覺的架勢。

我本意也想找找原因,但就是邪門,沒多久我困得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不爭氣的又要睡覺。

啪的一聲清響,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這次我反應快,猛地一睜眼扭頭看去。

出乎我意料,這次是巴圖打的。

看我不明所以,老巴解釋起來,“看你沒忍住要睡,我想把你叫起來。”

隨後他凝重的望著水泡裏又說,“建軍,你今天很反常,自打來到這就犯迷糊,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咱們遇到金蟾了。”

我不相信的啊了一聲,甚至看他這動作我還猜測般的反問,“老巴,你的意思今天水泡裏一個蛤蟆都沒有就因為金蟾躲在裏麵麽?”

巴圖點頭肯定我,又指著我腦袋說,“金蟾一定能發出某種類聲波的東西,幹擾著你,這才讓你變得困倦。”

我挺奇怪,接話道,“那為什麽你沒事?”

巴圖一聳肩說,“我也解釋不了,但解釋不了不代表是謬論,隻是現在咱們掌握的線索不夠多罷了。”

我認可他的觀點,同時心裏也上來了火氣,心說這金蟾可夠操蛋的,我倆都在這坐著,它到會挑長得憨厚的欺負。

我可不客氣,找了石塊對著水泡就砸上了,希望在這麽一通攪合下能逼金蟾自行現身。

但也別說金蟾了,我折騰一大通連個蛤蟆都沒逼出來,還累的滿頭是汗。

巴圖擺擺手讓我別慌,隨後拿出那桶汽油強調道,“建軍,咱們先把汽油倒進水裏再說,雖說汽油不與水相溶,但衝它這味道肯定能把金蟾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