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野地遇險
我連讚巴圖這辦法好,甚至還主動接過倒油的活。
而且為了能更好的讓汽油味道擴散出去,我一邊倒還一邊拿砍刀攪合。
整桶汽油下去,這水泡變了模樣,隔遠看水上麵油花花一片。
巴圖顧不上坐著,蹲著冷冷觀望起來。
這樣過了一會,還是沒什麽東西浮出來,我湊到巴圖身邊懷疑的問,“老巴,是不是咱們分析錯了,金蟾壓根就沒來?”
可還沒等巴圖回答,我身子就出現了異常,那股困意又強烈襲來。
我挺鬱悶,心說自己也不是睡夢羅漢,現在蹲著還能有困意,擺明是“中邪”了。
我使勁搖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可越搖腦袋就越暈,就好像這睡意擺明跟我對著幹。
巴圖猜出個大概,拉我一把說,“建軍,你忍著點在周圍走走,換個地方看看困意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我點頭應了聲,站起身來回溜達起來。
別也說,在這一走之下我發現到達不同的地方自己的困意還真不一樣,我也沒嫌囉嗦,把自身感受時時講給巴圖聽。
巴圖拿起一個石子,在地上畫起草圖,這草圖也不複雜,就是我走過的路線圖,我一喊困意強他就立刻在圖上畫了圈,等我喊困意弱時他又在圖上畫個叉。
我不懂巴圖畫圖的用意,但看著他臉色緩解還微微有了笑意,知道他一定發現了什麽。
我自認現在能幫上忙的就是告訴他我睡意的分布,在這理念的引導下我一發狠又擴大了自己的行走範圍。
或許是蒙對了,這麽一擴大範圍,當我走到一處雜草地時,自身困意突然增大了許多。
我強忍著不適對巴圖喊道,“老巴,快把這裏記下來,我在這困的厲害。”
巴圖應聲畫個圈,又嘿嘿笑起來,拿出一副成竹於胸的架勢擺手叫我回來。
我是想回去,但還沒走兩步就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整個人沉沉睡去。
等我睜開眼時,已經在水泡旁邊,巴圖正給我不輕不重的揉著太陽穴。
我苦笑著搖搖頭,那意思自己太沒用了。
巴圖安慰我幾句,又問,“現在困意如何?”
我品了品自身感受回他,“還可以,不那麽重,能撐得住。”
巴圖拉我坐起身,又指著草圖初步給我念叨一下,接著他又指著水泡某個區域跟我說,“建軍,我要沒猜錯的話,金蟾就躲在這裏,咱們拿竹竿攪一攪試試。”
我說聲好,接著與他一起,雙杆齊下的攪合起來,
一來水泡裏漂著汽油,二來我倆攪合的很默契,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把竹竿換成船槳的話,我們都能攪出一個漩渦來。
突然間,一陣呱呱聲響起,接著一支渾身赤黃的蛤蟆從水中跳起,落在水泡中心的一處凸地上。
我倒沒被蛤蟆的顏色嚇住,反倒它的腿卻讓我吃驚連連。
都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這金蛤蟆卻真的是三條腿,兩支前腿一支後足。
本來我們把這妖叫做金蟾,但也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可沒想到它的外形卻跟傳說中的三足金蟾一模一樣。
我拿不住主意,問巴圖,“老巴,這蛤蟆不會真是金蟾吧?都說金蟾招財,咱們可別惹了它反倒斷了自己財路。”
巴圖搖頭說,“建軍,你別亂想,這蛤蟆要真是招財神蛙的話那也應該給咱們發錢才是,可它卻竟讓你睡覺當懶蛋,你說有這樣的財蛤蟆麽?”
我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尤其金蟾出現後,我的困意一下全無。
我一擼胳膊,又把砍刀拿起來,踴躍道,“老巴,你等著,我下去把這敗家蛤蟆給砍死。”
巴圖拉住我叫我別衝動,尤其他還提醒道,“這金蟾有什麽本事咱們不清楚,單說它能讓人入睡的功能就很了不得,萬一你站在水泡裏被它弄睡的話怎麽辦?”
我被說的心裏沒了底,而巴圖又順著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火機和一把彈弓遞給我。
他跟我說,“建軍,這兩個你收著,我先拿竹竿試試這金蟾,要是它能上鉤最好,要是不行你就一把火把水泡上的汽油點早了,順便再拿彈弓射它,讓這蛤蟆吃些苦頭。”
我讚了一聲,又在附近找起石子來,準備當彈子來用。
巴圖也真把金蟾當回事,找了一個最大個的蝗蟲穿在魚鉤上,並把魚竿緩緩送到了金蟾麵前。
金蟾出現後就跟個雕像似的蹲著一動不動,要不是它肚子時鼓時癟的,我還真以為它死了。
巴圖釣蛤蟆的手段挺高,故意抖著竹竿,造成誘餌來回亂飛的假象。
可金蟾卻不為所動,反倒稍微調整下姿勢,盯著巴圖看起來。
我心裏捏了把汗,心說這敗家蛤蟆倒是吐舌頭咬餌嘛,而在我心急時,突然的異變發生了。
巴圖一下把魚竿丟了,還有種要往水泡裏衝的架勢。
我嚇的一激靈,打心裏也明白巴圖的異常絕對跟金蟾有關,我湊過去想拉著他。
但巴圖自製力很強,還趁空對我說,“建軍,快點火射蛤蟆。”
我沒猶豫,把火機點著了對著油麵丟了過去,同時還拿事先準備好的彈子對著金蟾猛打。
別看我很久沒碰槍了,但在射擊上還有些底子,雖說彈弓這種武器比較原始,可在我手裏一樣有準頭。
石頭都狠狠打在金蟾背上,隨後又被彈開,而金蟾也被打得呱呱叫。
被我一幹擾,作用在巴圖身上的異常消失了。
巴圖緩過勁來後,直接爆喝一聲把魚竿當標槍一般撇了出去。
我發現金蟾怕巴圖,我打了那麽多石子它也沒什麽動作,可巴圖一撇“標槍”它轉身就逃。
而且我還發現了,這三條腿的蛤蟆逃起來真快,先遊過水泡又連走帶跳的消失在草叢裏。
我急了,但也沒衝動,隻是氣得跺了跺腳。
可巴圖卻開始收拾背包,還趁空說,“建軍,把武器都拿好,咱們追過去。”
我猶豫的看著那草叢反問句,“這金蟾邪門著呢,咱倆不管不顧的追過去是不是有點匆忙?”
巴圖搖頭,“不匆忙,需要的東西我都帶著呢,這次機會難得,金蛤蟆是個禍害,咱們不能留它。”
我說了聲好,也整理下自身,把砍刀背在背上,又把鐵錐拿了出來。
按我的想法,砍刀用著太費勁,殺金蟾有種施展不開的感覺,反倒不如鐵錐痛快,隻要瞧準機會狠狠一戳,保準能給它來個透心涼。
巴圖當先開路,奔著草叢跑去,而我緊隨其後,留意四周情況。
別看我倆都四十的人了,但心裏豪氣不減當年,巴圖又拿出久違的狸貓樣,弓著身子探查金蟾留下的痕跡,不緊不慢的跟蹤著。
其實我也挺好奇,不時探個腦袋往前瞧瞧,試圖分析下可疑跡象,但依我看,這草叢裏根本就沒什麽跡象可循。
我們這一路沒少走,跟蹤一個小時後,突然間巴圖停了下來,還警惕的四下看著。
我見狀也提著鐵錐湊過去,問道,“老巴,金蟾在這附近麽?”
巴圖搖頭解釋,“金蟾還在逃,隻是這裏腥臭味很重,總讓我覺得不對勁。”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附近都是荒涼地帶,怎麽能有腥臭味呢,尤其帶著腥臭味的東西肯定不是好貨。
當我還想接著問的時候,巴圖卻舉手打斷我,反倒強調,“做好準備,敵人來了。”
我也集中精神警惕起來,隻是頭皮還隱隱發麻,倒不能說我膽小,敵人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卻知道它們身上散發著腥臭味,換做誰都會緊張。
我倆站了沒多大功夫,四周開始出現刷刷的響聲。
這響聲很輕微,不像是大型動物走出來的,這讓我心裏稍微安心,可聽著這響聲的密度,我心說敵人數量不少。
尤其等響聲越來越接近時,我也聞到了一股幾乎作嘔的腥臭味。
我初步估算下,一會真要打起來我們麵對的將是四麵八方的攻擊,為了保證我倆的安全,我不由得與巴圖背靠背起來。
巴圖也提前把背包卸下來,又從裏麵拿出一個大木盒子。
這木盒子占了背包不少空間,它一出來,背包就癟下去不少,而且細看之下我發現這木盒每麵都留了好多小孔,但這小孔不大,最多有人小手指頭那麽粗。
我不知道這盒裏裝的是什麽,但給我感覺,這木盒裏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漸漸的,敵人露出了身形,望著這些渾身髒兮兮的蛤蟆,我不由愣了神,也有種惡心想吐的衝動。
很明顯這些蛤蟆都是金蟾的部下,其實對陣蛤蟆這種東西,我還真不怎麽擔心,畢竟它們沒牙不會咬人,可我又想到,前幾天我和巴圖烤著吃的蛤蟆會不會也是金蟾的部下呢?甚至我倆之所以能被金蟾控製,會不會跟吃了蛤蟆有關?
我自己把自己嚇了一通,巴圖倒顯得鎮靜,他還趁空提醒我,“建軍,別分散注意,咱們擺脫眼前敵人要緊。”
我應聲說好,而這些蛤蟆呱呱叫了一通後,**起來。
別看這些蛤蟆沒牙,但它們背上都詭異的冒起黃汁水來,隨後有幾個蛤蟆爭當先鋒對著我倆狠狠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