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巴圖的後手
我和巴圖都沒把這幾隻蛤蟆先鋒當回事,巴圖隨意揮了幾下砍刀,把奔他而去的蛤蟆就地正法,而我則快速的戳起鐵錐,把衝我襲來的蛤蟆來個透心涼。//
也不知道這幾隻蛤蟆的死對它同類產生了什麽刺激,其他蛤蟆都呱呱叫起來,甚至還把包圍圈緊縮一些。
冷不丁聽這麽多蛤蟆的叫聲讓我腦袋生疼,或許是潛意識在作怪,我舉得周圍這股腥氣變得異常濃重。
看著蛤蟆大軍蠢蠢欲動的架勢,我悄聲問巴圖道,“老巴,你那木盒子裏裝著什麽寶貝也別賣關子了,快點拿出來,不然這些蛤蟆都拿舌頭舔一口,咱們就算不被舔死也會被惡心死的。”
巴圖沒接話,反倒拿出實際行動,對著木盒子一刀砍了下去。
他這刀不論從力度還是角度來看都拿捏的很好,不偏不正的把木盒蓋砍為兩截,隨後他一腳將盒蓋踢飛,露出盒裏的廬山真麵目。
我本以為這盒裏能裝著什麽怪物呢,沒想到是密密麻麻的一個蛇團,尤其初看之下我就認出一隻小蛇來,半年前就是它追著我家利牙滿院子虐。
我也明白了巴圖的意思,甚至打心裏暗讚,心說蛇本來就吃青蛙,而且這一盒子蛇明顯是蛇中的精英,雖說數量上跟蛤蟆大軍差太多,但絕對能以一敵十。
巴圖不耽誤,一拎箱子再一扣,把這些還在沉睡中的凶蛇都倒了出來。
蛤蟆大軍中出現了**,我發現逃兵的說法不僅僅在人類社會中出現,動物界也存在,就說眼前的蛤蟆大軍,在一隻逃兵的帶動下,幾個眨眼的功夫數量上就少了一半下去。
我看的信心大增,甚至還忍不住咧嘴樂一下。
巴圖又吹起口哨來,還吹得很急促,而這些凶蛇立刻就跟磕了藥似的興奮著,還四下散去跟蛤蟆大軍交起手來。
這些凶蛇都帶著劇毒,它們也不吃這些蛤蟆,光用嘴咬,一嘴咬下去射點毒出來,一隻蛤蟆就即刻斃命。
沒逃的蛤蟆膽子都大,別看對上天敵,但都拿出視死如歸的架勢,還對凶蛇拚命的蹭起身子,讓背上的黃水都粘在蛇身上。
或許它們的黃水毒性不小,隻可惜這些凶蛇都是被巴圖這個毒學專家養出來的,對毒性有異常強大的抵抗力。
尤其黃水不僅沒傷到凶蛇半分,還讓它們變得異常暴躁。
等到了後期,凶蛇毒囊裏的毒都被用光,它們就選擇用咬的方式繼續跟蛤蟆搏鬥,很多蛤蟆都慘死在凶蛇的小獠牙下,沒死透還躺在地上無助的蹬腿。
這期間我和巴圖幾乎都在看戲,當然也有漏網之“魚”對我倆發起攻擊,但這點攻擊算不上什麽,被我倆輕易打發了。
巴圖身手好,丁點傷都沒受。我相對運氣差一些,被一隻蛤蟆用黃水沁了下手背。
沒多久我這手背就紅腫一片,還時時伴著疼癢。
我也沒留心,畢竟跟眼前的戰場相比,這都是小傷。
這場看似凶險的戰鬥最終以我們全勝而結束,剩下的蛤蟆逃的逃跑的跑,潰不成軍。
我對結果很滿意,尤其望著正追著蛤蟆逃兵的凶蛇還建議般的跟巴圖說,“老巴,該把你這些手下召回來了吧?”
巴圖搖搖頭,還特意看著已經無蓋的木盒回我道,“建軍,讓我的蛇寶寶去吧,不然召集回來今後也會被我賣掉,還不去在這荒地中自由自在快活。”
我可不認為巴圖能這好心,往深一琢磨就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來別看蛤蟆大軍戰敗,但這荒地中隱藏的蛤蟆還有很多,他故意放蛇也是想把妖蛤蟆斬草除根,二來我們裝蛤蟆的家夥事也壞掉了,總不能說我倆一邊追著金蟾一邊還捧著這爛木盒子,這樣很容易被蛇寶寶誤傷。
倒不能說我不讚同巴圖的觀點,隻是打心裏我又產生了兩點疑問。
我先問道,“老巴,你放任這些凶蛇,會不會‘養虎為患’呢,日後這裏沒了蛤蟆,卻多了蛇災出來?”
巴圖嘿嘿笑著回答,“建軍,你放心吧,這些小蛇凶是凶了些,但在我小手段的運作下都沒了性別,它們最多活個三五年。”
我讚同的點頭接著又問,“這裏的蛤蟆是沒了,可不久後會不會爆發蝗災?”
巴圖一聳肩,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回答,“蝗災就蝗災唄,跟咱們有什麽關係,總不能說為了蝗災卻放任金蟾它們不管吧,而且建軍,蝗蟲這東西炸了吃很香的。”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心說現在的場景也就巴圖這藝高人膽大的家夥,才有空想起吃的來,尤其談論的竟還是怎麽吃蟲子。
我沒跟巴圖在這耽誤多久,稍微整頓後就一同繼續追起來。
這次我們一路順風再也沒遇到攔截,一直追到了一個山洞前。
這山洞不大但也不小,我和巴圖並排進去還能有些餘空,隻看望著這裏雜草橫生、陰冷詭異的架勢,我猶豫的止步。
我對巴圖說,“老巴,這山洞看著很邪門,你還說金蟾逃到這裏,會不會這山洞就是傳說中的金蟾墓呢?”
巴圖也在打量著山洞外貌,搖頭否定我,“建軍,要說這裏是個埋骨的場合還勉強湊合,但說它是金蟾墓,那你就太小瞧金蟾墓啦。”
我一合計也是這個理,心說畢竟金蟾墓在盜墓賊眼裏也是一個上得了台麵的大墓,這麽一度神秘的墓可不會建的這麽顯眼。
雖說明知這山洞很“普通”了,但我還是有些顧慮,我拿出猶豫樣又問巴圖,“老巴,金蟾就躲在這裏,可它控製咱倆身子的功能實在可怕,咱們要繼續往裏走,你能有辦法防它這手麽?”
巴圖嘿嘿笑著說早有準備,又一撩上衣,露出他的褲帶來。
以前巴圖的褲帶中總會裝著各種意想不到的東西,這次我圍著他轉了一圈發現在他後背褲帶某處區域上,別著三支藥劑瓶。
這藥劑瓶很迷你,一看就是特質的,別在褲帶上既不占地方又顯得隱蔽異常,尤其在我仔細觀察下發現,三個瓶子中有兩瓶裝的是**,還有一瓶裝的粉末。
我指著這三個藥瓶求解釋,但巴圖沒太細說,直把兩隻**藥瓶拿出來還分我一支,說一嘴道,“這裏裝的藥有興奮劑的功能,咱們喝下藥再進洞,這樣就能對抗住金蟾的意念控製啦。”
我聽得半懂不懂,心說興奮劑與金蟾意念控製這兩者有什麽必然聯係麽?
但我還是乖乖打碎一個藥瓶,把藥劑喝了個精光。
也別說,喝完沒多久,我整個人就“暴躁”了許多,走路也好感知也罷,總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我倆趁著藥劑發揮作用時,一前一後進了洞。
也說巴圖想的周到,甚至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在這幾天也沒少忙活,他又從背包裏拿出兩個頭戴式電筒來,我倆一人一個戴在頭上。
給我感覺,這山洞絕對是個天然貨,走了一段距離後我壓根就找不到丁點人為開鑿的痕跡,洞壁都是坑坑窪窪的。
天然山洞要比開鑿過的難走,但我不僅沒泄氣反倒樂觀起來,心說至少在這山洞裏我倆不用考慮機關陷阱的威脅。
可巴圖倒沒我這麽樂觀,他越走眉頭皺的越緊,尤其還把刀護在胸前,大有應付隨時會出現突變的架勢。
我挺納悶,趁空問,“老巴,你緊張個什麽勁,你都說咱們吃藥後就不怕金蛤蟆的意念控製了,那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它除了意念厲害難不成還會法術麽?”
巴圖搖頭說他擔心的不是這個,隨後又吼著叫我等等。
我沒料到他會來這手,嚇得一激靈,等我發現他這麽大張旗鼓的叫喚後隻是在我腳前一處凹坑中撿起一根羽毛時,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巴圖也沒繼續走下去的興趣,反倒招呼我就地休息。他蹲下身反複把玩這根羽毛,而我也湊空看了幾眼。
依我看這羽毛沒什麽特別之處,既不鮮豔也不顯眼。
可巴圖沉默一會後卻很正式的把羽毛遞給我,問道,“建軍,你能看出這是從什麽動物身上掉下來的麽?”
我猜測道,“雞?”
巴圖搖頭否定我。
我接著又猜了鴨與大鵝。
巴圖仍是搖著頭。
我失去了興趣,把羽毛還給巴圖,反問他,“老巴,你讓我猜個什麽勁呢?你知道我對動物這方麵的認識不多。”
但巴圖還不死心,又把羽毛推給我說,“這樣吧建軍,我跟你打賭,你要是能猜出這羽毛是什麽動物的,我輸給你五十塊,你要是猜不出來,你就給我一百,而且你猜的次數沒有限製,怎麽樣?”
不能說我貪賭,我就是覺得這種賭法自己輸不了,尤其我也不認為這羽毛出現在如此平庸的山洞裏竟會是個奇葩。
我心說自己絞盡腦汁把能想到的動物都說出來,不信贏不到這五十塊錢。
我開始說上了,甚至在超水平發揮下,我都記起了好幾種稀有鳥類,可巴圖的搖頭一直持續著。
最後我泄了氣,擺手說,“老巴,我服了這羽毛了,這樣吧,我口頭跟你打個欠條,欠你一百塊錢,你告訴我這羽毛到底是什麽動物的,我也輸的心服口服。”
巴圖嘿嘿笑了,回答我,“建軍,我也給你打個五十塊的欠條吧,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羽毛是什麽動物身上掉下來的,而且要是我所料沒錯的話,這動物還是目前詞典裏沒收錄的新生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