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超凡者來說,特性能力是一回事,戰鬥表現又是另一回事。
這兩者是可以分開來看的。
每一位特性者的原能特性能力都不同,而每一個人又是不同的個體。
他們會根據自身的性格、經曆、資源、目的等等無數亂七八糟的條件,進一步將自己的特性能力開發。
有一個很好的例子:
目擊者第一大隊大隊長。
單論大隊長的特性能力,其實是相當簡單粗暴的那種。
即——強化無機物。
大隊長可以使用原能,直接對她所接觸到的一切無機物進行「強化」。
包括但不限於:韌性、硬度等等。
大隊長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由操控自己所強化的無機物的體積、大小、薄厚等等。
這種特性能力非常好用。
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拿著一把被無限強化過的紙刀,一擊劈開厚重的鋼板。
如果大隊長想的話,她或許會成為目擊者組織中最為可怕的盲人刀客。
可她偏偏沒有這樣做。
或許是叛逆?或許是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樂意如此?
總而言之,大隊長將自身的原能特性開發向了另一個方向。
利用所謂的「強化」性質,通過精密的計算以及大量的聯係,最終獲得了操控身邊一切無機物的能力。
這就是大隊長,最強的目擊者。
如果說大隊長是那種將自身特性開發到全新階段的天才,那麽我們就不得不提到另一個人了。
遊客。
就是那位與大隊長差不多同齡,本是星辰商會的一員,之後又被數學家挖牆腳到了星辰教會的那位小姑娘。
她是認知類特性者。
她很瘋。
遊客的特性能力能讓她看透周圍的一切「危險」,並將其可視化。
那些常人口中玄之又玄的「危險」,對於遊客來說,就是一條又一條美麗的「線」。
遊客可以用手撥動那些線,將線拖拉至某人的身上,或者幹脆直接用手指在那條線上劃動。
如此一來,被遊客鎖定的目標便會遭遇「危險」的侵襲。
這也是遊客對敵的常規手段。
不過如果單單隻是如此,那麽遊客此人就算不上是一位很危險的人了。
認知類特性者的弊端就在於此。
她們能夠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甚至可以親自用手指去觸摸、去感受。
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們無法使用這種特性能力來對付敵對的人,甚至連身體強度都要遠弱於普通的超凡者。
當初新無明號上的那位舞者原本也是如此。
若非在陰差陽錯之下,舞者與某隻瀕死的詭異生物融合了,隻怕她現在也還是星辰商會中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小角色。
認知類特性者並不厲害。
她們中的大多數,都隻是「瘋」。
畢竟他們的認知與常人不同,所看所想當然也就難以捉摸。
但僅僅隻是「瘋」是沒有用的。
你能看到一切我看不見的東西又能怎麽樣呢?大可以一刀砍過去,這樣你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因此許多的認知類特性者最終的歸宿,多半都是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其實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被目擊者收押監管了。
除了目擊者之外,其他的超凡勢力根本沒有餘力去照顧那些累贅超凡者。
但畢竟念及舊情,也不能直接
弄死,那幹脆就丟給目擊者們好了。
話題扯得有點遠。
總而言之,遊客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極為棘手的瘋子,除了她本身就能夠主動引發「危險」之外,還在於她與火焰生物建立起了相應的「鏈接」。
鏈接類特性者往往具備某種詭異生物的能力。
換言之,他們本身的戰力堪比一隻詭異生物,而且還是最危險的那種!
當遊客成為了鏈接類特性者之後,任何與她敵對的人其實都身處於危險之中。
遊客有能力「憑空生火」。
隻要擁有了這一力量,那麽也就意味著遊客能夠自行生成無數的危險紅線。
隻要將這些紅線拖動至敵人的體內,那麽敵人就將被火焰貫穿!
以「火焰」引動「認知中的危險」——這是遊客的做法。
許承曾經認真分析過遊客小姑娘的能力,因此才能夠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學者」的難纏之處。
他也是認知類特性者,他也是後天的鏈接類特性者。
與學者建立起鏈接的詭異生物是一種由無數刀刃構成的「血肉利刃」。
跟所有的詭異生物一樣,這隻所謂的「血肉利刃」同樣也具備著一個獨屬於它本身,它也必須遵守的「規則」。
這也是學者與遊客最大的不同。
與遊客建立起鏈接的火焰生物,其本質是能夠憑空生火的。
這種規則能力嚴格來說不算很厲害,隻是遊客將其發揮得很好罷了。
可學者呢?
那隻血肉利刃所必須遵循的規則,又是什麽呢?
……
滴答……滴答……滴答……
鮮血一滴接著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那是許承的血。
在許承揮拳的那一瞬間,學者的鏈接類特性能力發動了。
血肉利刃揮出了自己的刀。
那是必中的刀!
寒芒閃過,許承的右拳拳峰四指上隨即出現了一道極深的刀上。
身體機能開始運轉,流血的刀上逐漸止住了血,但其上的鮮紅依舊清晰可見。
「哈哈,厲害得我都有點想哭了。」
學者撐著被他砍倒的樹幹,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真的,老先生,過往與您敵對的人,是否最後都被打得喪失信心了?」
「知道嗎?我剛才的那一刀,是奔著直接將你一刀兩斷而去的。」
「可你卻僅僅觸發了「規則」,再無其他。」
學者杵著手裏的血肉長刀,笑吟吟地說道:「看來要砍死你,隻能用「規則」了。」
聞言,許承挑了挑眉毛。
「規則能砍死我嗎?」
「能的。」
學者點點頭,用手裏的長刀刀尖輕輕點了點地麵。
唰——!
地麵隨即被開了一道口子,柏油路麵連帶著地下的一小塊泥土都被盡數切開了。
「這就是它的規則。」
「隻要揮刀,就會砍中。」
「很難理解嗎?」
「就像人被殺就會死一樣。」
「隻要我達成了「揮砍」這一動作,我就會砍中我想砍的目標。」
學者的語氣越發冰冷。
「老先生,你很厲害,但你接下來會後悔這麽厲害的。」
「我一刀砍不死你,但我卻可以砍你很多刀。」
「你會被我千刀萬剮。」
毫無保留的屠殺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