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站在屋子內,看著村長表情有些猶豫,想了一下,用衣服蒙住臉,要是讓村長看到自己的臉,日後這大楊莊必定沒他楊崢的立足之地。
薑子晉端著用衣服包裹的木棍,裝模作樣的朝著村長靠近。
“別動你麻痹!”村長突然暴起,摸到扔在一旁的剪刀,奔著薑子晉捅去。
“去尼瑪的!”薑子晉看著村長的動作,微微側身躲過村長的攻擊,揚起用衣服包裹著的木棍朝著村長的腦袋砸去。
村長畢竟上了年紀,手自然跟不上腦子,動作也沒有薑子晉那般矯健,被一棍子堅堅實實的砸在腦袋上。
“砰!”
村長吃痛,感覺腚眼子都在發癢,捂著腦袋蹲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給你臉了是不?!”薑子晉不由分說,一腳蹬在村長的腦袋上,怒喝一嗓子。
村長腦袋猛地磕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薑子晉依舊沒有停手,手裏頭的木棍朝著村長身上不住的招呼。
“別打了,別打了,你要錢,櫃子裏邊有!”王嬸兒見自己的姘頭被如此暴打,兩隻手在半空中胡亂的擺動著,慌亂的喊著。
“我今天來找你問你點兒事兒,你老老實實的說,我也不為難你,要是你耍什麽幺蛾子,你也別怪我下手狠!”薑子晉眼珠子一棱,踩著村長的腦袋,厲聲喝道。
“我知道了!”村長腦袋緊貼著地麵,眨巴著眼睛,嘟囔著,言語不清的說著。
“你跟大楊什麽關係?!”薑子晉也沒有廢話,踩在村長腦袋上的大腳並未移開。
“……”村長聞言一愣,心裏頭這才明白過來,薑子晉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自己這是替大楊背的鍋。
“問你話呢!”薑子晉見村長不回話,四十二碼的皮鞋不住的搓著村長的臉頰,喝了一句。
“沒有關係!”村長也是個明白人,生怕大楊的髒事兒沾到自己的身上,選擇撇清跟大楊的關係。
“我都能在這兒找到你!你跟我玩兒路子?!”薑子晉一腳蹬在村長的肚子上,彎腰撿起地上的剪刀。
“真的沒有關係!”村長老胳膊老腿兒的哪裏受的了這樣的毆打,捂著肚子,胃裏邊開始泛著酸水。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薑子晉冷笑一聲,蹲下身子,手上的剪刀朝著村長的褲襠紮去。
眼看著自己的**受到了威脅,村長求生的本能爆發,雙手撐著地麵,往後撤了一小步,剪刀紮在村長大腿上,紮進去足有一寸深。
“大楊是我堂哥家的孩子!”村長感受到大腿上傳來的疼痛,腦門上的冷汗直流,急忙開口喊道。
“大楊賭場背後的人是誰!?”薑子晉轉著剪刀柄,麵色陰冷的追問一句。
“我沒見過,隻聽大楊說他叫老五!”剛才的絕育手術,讓村長心裏防線徹底崩潰,一雙老眼布滿濁淚,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老五?!他是幹什麽的?!”薑子晉再次聽到老五這個名字,眉頭挽起一個疙瘩,拔出剪刀,一把薅住村長腦袋上沒幾根的頭大,沾著血的剪刀抵在村長的脖子上。
“我真不知道老五是幹啥的!這個老五特別有錢,大楊場子裏邊的紅錢全部是老五放的……”村長感受這脖頸傳來的冰涼,不敢亂動,帶著哭腔回道。
“繼續說!”薑子晉厲喝一聲。
“大楊去津城一家歌舞廳裏邊當了一年的保安,回來就在老五的幫助下撐起來這個場子,大楊就是給老五場子的!”村長眼中的恐懼,已然不可能隱瞞。
“哪家歌舞廳?!”薑子晉明白這家歌舞廳絕對跟老五有著關係,否則大楊不會從歌舞廳出來之後就能撐起這個場子。
“我不知道!”村長想要搖頭,可是脖頸處的剪刀讓村長不敢妄動。
“丁武知道嗎?!”薑子晉見從村長這裏問不出啥關於老五的消息,話題一轉。
“丁武知道,那小子輸了不少錢,最後大楊把他的賬都抹了,有一次喝醉酒之後,大楊跟我說,丁武是他做的,老五說丁武沒有任何價值了,就讓大楊去做了他!”村長聽到丁武這兩個字,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倒了出來。
“……說的具體點!”薑子晉眼神中掩飾不住的詫異,丁武的死原來盡是大楊所為。
“大楊就跟我說了這麽多!”村長帶著哭腔的說道。
“明天你去公安局自首,否則我還會回來找你的,別想著跑!你能跑,你的孫子也能跑?!”薑子晉說罷,手裏頭拎著剪刀走了出去。
楊崢從進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見薑子晉要走,趕忙跟上。
王嬸兒確定薑子晉離去之後,這才跳下地,將村長扶上了床,幫著村長包紮著傷口。
……
與此同時,平原縣。
魏小光蹲在張文達家對麵的巷子裏邊,不住的打著哈欠,與魏小光同來的兩名同伴此時已經裹著軍大衣,蜷縮在牆角呼呼的睡了起來。
魏小光正在與周公做著最後的糾纏,張文達家的院門突然被打開,隻見張文達探出腦袋左右環顧一眼之後,隨後輕輕把院門關上朝著遠處走去。
魏小光看著鬼鬼祟祟出來的張文達,回頭看了一眼蜷縮在牆角睡得正熟的同伴,搖頭輕歎了一口氣,邁步跟了上去。
張文達一路上腳步不自覺的加快,朝著溪山公園而去。
夜裏涼風吹過,魏小光下意識的裹緊身上的外套,嘴裏頭嘟嘟囔囔的說道,“這錢還真踏馬的不好掙!”
張文達來到溪山公園門口,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不住的抽著煙,掩飾著自己內心的焦慮,左右顧盼,顯然是在等人。
魏小光貓腰鑽進旁邊的樹林子裏頭,躲在裏張文達不遠一顆大樹後邊蹲下,盯著張文達,不住的朝手上哈著氣。
“你們怎麽才來?!”張文達遠遠的看到走來的兩名青年男子,皺著眉頭低聲喝道。
“出什麽事兒了?!”說話的青年男子個子比較高,靠著路燈杆,點了一根煙,滿不在乎的反問一句。
“今天梁總給我打電話了!”張文達緊鎖著眉頭,抽煙的手隱隱有著顫抖,聲音沙啞的說道。
“梁總給你打電話幹嘛!?”另一名青年男子聞聲,下意識的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