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看,寧家也不見得多誠信。”宋鈺誠眉眼凜冽,眼神淩厲,喝茶的動作卻十分優雅,平添幾分儒雅,“就算寧家要賣了你,你也要留在寧家嗎?”

池晚晚冷著臉,淡漠道:“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宋鈺誠放下茶杯,臉上透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寧祁不適合你。”

池晚晚眼底一片冰冷,唇邊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不欲與他多說,徑自離開了。

剛走出餐廳大門,迎麵走來兩個熟悉的人,正是寧父與寧祁。

池晚晚眸光微斂,目光快速地在二人身上轉了一圈,覺得他們來的時機實在是恰巧,不由升起幾分狐疑。

寧父見她,開門見山地說道:“池小姐,你怎麽在這裏?難不成是為了見宋少?”

池晚晚還未開口,寧祁臉色就變了,上前一步抓著她的手腕,質問道:“你們不是已經斷絕關係了嗎,你還來見他幹什麽?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

“你幹什麽!”

池晚晚睜大了眼,眸中滿是憤怒,用力掙開寧祁的手,盛怒之下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寧祁一下子呆愣住了,寧父正想發難,隻看到餐廳的門又被旋開,宋鈺誠從裏麵走了出來。

宋鈺誠的目光在三人之間轉了轉,落在池晚晚通紅的手上,他握起池晚晚的手,仔細看了看,沉聲問道:“疼不疼?”

對於池晚晚而言,此時比起心中的惱怒,手上的這點痛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們不約而同地來這裏吃飯,可真默契。”池晚晚譏諷地勾起唇角,冷淡地開口道。

她的視線冷漠地在宋鈺誠和寧父之間一掃而過,話裏的意思無非是認為他們二人私底下達成了什麽協議。

宋鈺誠表情冷峻,對此不作解釋,池晚晚垂下眸子,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徑自離開了。

池晚晚不想回酒店,她招了輛出租車,被詢問地址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去了附近最熱鬧的一條酒吧街。

以前被宋鈺誠管得緊,她很少有機會能夠來到這種地方,現下思緒紊亂,池晚晚不想一人待在空曠的酒店房間,便想去熱鬧的地方看看。

司機在街口停了車,池晚晚一路往裏走,路過形形色色的行人,隨手推開一家店的門,就聽到裏麵傳來音量極大的音樂聲。

這是一家嗨吧。池晚晚站在店門口適應了一會兒,在侍者熱情的招呼下走了進去。

她讓人開了瓶酒,一個人坐在吧台,靜靜地看著那些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女們放縱肆意地嬉笑舞蹈。

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池晚晚恍惚發現,她完全無法融入到這種氛圍中。

正如熱鬧都是別人的,而她什麽都沒有。

耳邊驀然響起一聲痞痞的笑,池晚晚側過頭,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正笑嘻嘻地看著她。

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下長大,池晚晚打量著對方身上的衣著,輕易認出了一身名牌,猜測他可能是個沒什麽建樹的富二代。

她不以為意地收回視線,對此不理不睬。

那男人舉止輕浮,直接從後麵進池晚晚圈在懷裏,調笑道:“一個人多沒意思,不如讓我陪陪你?”

“滾!”池晚晚不耐煩地罵道。

那人得寸進尺,低下頭想去親池晚晚的臉,怎料池晚晚情緒正低,脾氣幾乎一點就爆。

她順手握住了吧台上的酒瓶子,直接往人家頭上砸去,那人反應也快,連忙後退幾步,卻還是被擦破了額頭,用手一摸,還有些血跡。

酒吧一隅,有人時刻注意著池晚晚那邊的動靜,並向宋鈺誠匯報。

“沒有威脅到她的安危的話,別管。”宋鈺誠在電話那端冷淡地回道,他等著池晚晚服軟向自己求助。

池晚晚此刻的狀況不太好,那男人叫了一群人將她圍了起來,威脅她:“要麽你賠我十萬元,要麽你讓我睡一晚,不然你今晚別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