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晚抿著唇,往裏縮了縮,卻還是不肯說話。

“還跟著寧家一起算計我的錢,池晚晚,你倒是長本事了。”

宋鈺誠見池晚晚始終不開口,隱隱有些惱,俯下身將她一把拉到身邊,屈指抵著她小巧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池晚晚扭過頭,宋鈺誠卻摁住她的腦袋,蠻橫地啃咬著她的嘴唇。池晚晚咬緊牙關不肯鬆口,宋鈺誠不依不饒,硬是從她的一絲鬆懈中找到突破,繼而攻城略地。

這場親吻就像是一場戰爭,你來我往難以定出個輸贏勝負,卻都在彼此心上留下了血淋淋的傷。

持續了很長時間的親吻,誰都不願退一步,誰都不甘停下來。

他們越是這般僵持著,池晚晚抓著床單的手就越發的緊,床單也被抓出清晰的皺褶來,但她如何都不願意鬆開。

暖黃的燈火灑在兩人的身體上,空氣分外曖昧。

宋鈺誠見到池晚晚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可以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怒氣時,知道不該繼續這般僵持了,所以果斷的推開了池晚晚。

池晚晚沒有想到宋鈺誠會突然推開她,沒有坐穩,身體不由得往後倒,好在手肘支撐著床墊才不至於完全倒下,抬起眼眸看向他,目光淡漠。

宋鈺誠的目光淩厲,直視著依舊保持著傾斜姿勢的池晚晚,語氣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這段時間你哪裏都不準去,給我老實待在家裏,如果你停下手中一切的行動,我可以對過往的一切不予追究,你和我還是能以兄妹相稱。”

“鈺誠哥,你到底當我是你的什麽人啊?”池晚晚挑眉,勾起淺淡的唇角看向他“把我丟棄的人是你,如今讓我回來的人也是你,我因為你的一句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真的有將我當成是你的妹妹看待嗎?”

宋鈺誠的神色並沒有因為池晚晚的話而有多大的改變,麵色依舊淡漠得似冬日凝霜,雙手交疊坐在床邊,冷冷地注視著**的人兒,“晚晚,我給你台階下,你不要不識趣。”

這是給她台階下嗎?

他這麽做,分明是想打消池晚晚繼續查案的念頭吧!

池晚晚不服的回應他,“天底下有你這樣的哥哥嗎?有哥哥會對自己的妹妹不軌的嗎?有哥哥會對自己的妹妹有反應的嗎?宋少,可你就是這樣的啊!”

“池晚晚!”

宋鈺誠站起來,低眸俯視著**的池晚晚,眼神淩厲,眉目似覆蓋了一層凝霜,如冬日冰雪般嚴寒。

“我說得沒錯啊!”池晚晚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說道,“我們之間一點都不像兄妹,這十年來,你什麽時候真的當我是你的妹妹了?”

宋鈺誠俊美的麵容越發冷漠,手掌已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的形狀,指關節泛白,可見池晚晚這次是徹底的激怒他了。

池晚晚從**坐起,神色淡然的將頭低下去,語氣冷冷地,“宋少,你和我之間,做不成兄妹了,我們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砰。

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了瓷器破碎的響聲。

決裂般的聲音嚇懵了池晚晚。

猛然抬眸看向宋鈺誠的方向,卻望見了旁邊滿地的瓷器碎片。

那是宋鈺誠很喜歡的一件瓷器,當初以高價拍得,池晚晚那會也在場,回想起宋鈺誠當時眼眸流露出對這件瓷器的眷戀,她此刻的心裏就忍不住一陣寒顫。

宋鈺誠轉身摔門而去的身影映入了池晚晚的眼簾。

巨響的關門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離去的腳步聲敲打著池晚晚的耳膜,床邊的手機忽然響起。

再次嚇得渾身一顫,伸手去觸碰手機,拿起來一看,是寧祁打來的電話。

池晚晚本來是不打算接的,但是認真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接聽。

寧祁打電話來的目的是為了約池晚晚見麵,他幹嘛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