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晚揉了揉眉心,艱難地從**坐起來,被子順著肩頭滑落的那一刻,她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對勁,垂眸一瞥,入目卻是一片白皙的肌膚。

她沒有穿衣服。

這個認知讓池晚晚呼吸一窒,心裏逐漸升起莫大的恐慌,不僅如此,她還渾身酸痛,全身都有些無力。

昨晚是宋鈺誠送她回來的,也隻可能是他趁她醉酒時做了什麽事情。

池晚晚不願再細看自己的身體,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她的臉色蒼白,表情越發的冷,心卻漸漸沉了下去,如同墜到冬日的水裏,一片刺骨的冰涼。

顧不上雙腿酸麻,池晚晚咬著牙,快步地走到樓下。

宋鈺誠正坐在沙發上,見她下來,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池晚晚一個突如其來的巴掌給打蒙了。

耳光聲響亮,眾人皆呆愣了幾秒種。

“宋鈺誠,你昨晚究竟幹了什麽?”池晚晚咬牙切齒地盯著他,話語中滿是怨恨,“你怎麽可以做出那種事,你還有沒有人性?”

宋鈺誠最早回過神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半邊臉,神色漸漸沉鬱,薄唇輕啟,吐字冰冷:“你最好冷靜一點。”

池晚晚扇完那不管不顧的一巴掌,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她回過神,才驚覺寧家的人也都在客廳,此刻都驚詫地看著她。

她有些僵硬地站在客廳裏,梗著脖子,倔強地看著宋鈺誠。

“你到底對晚晚做了什麽事?”一片沉默中,寧祁率先開口說話,語氣中滿是壓抑的憤怒。

宋鈺誠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抿了抿唇,不作解釋。

寧祁原本想來接池晚晚走,此刻卻像是被澆了一桶冰水一樣,沒了精神,啞著聲道:“你總該給我們寧家一個交代。”

“交代?”宋鈺誠嗤笑一聲,不顧池晚晚的抵觸將她攬到懷裏,冷聲道,“我管教自己的人,憑什麽要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的語氣冷漠強勢,眼神淩厲得讓人不敢直視。

池晚晚情願是自己誤會了什麽,情願宋鈺誠能夠惱怒或者冷漠的告訴她那不是真相,可是宋鈺誠沒有解釋。

在他這樣的氣勢下,池晚晚不做掙紮,心如死灰,臉上完全沒了血色,毫無情緒起伏地對寧祁說道:“你退婚吧。”

寧家的人自然是同意了。

宋鈺誠冷淡地垂下眼,說出的話像是帶著些微嘲弄:“我會給你們相應的補償,你們也別耿耿於懷了。管家,送客。”

寧家的人走了,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宋鈺誠氣勢太盛,池晚晚不敢妄動,下一刻就被他攔腰抱起,上樓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這人一言不發的時候尤其可怕,像是從深淵裏走上來的人,眉眼冷漠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雪,讓人難以親近。

池晚晚掙不開他,隻能從自下而上的角度看著他的半邊側臉,線條剛毅,麵容冷峻。

宋鈺誠將她抱進臥室,直接甩到了**,沉默著解自己的襯衫扣子,解了一半,又轉道去撕扯她的衣服。

池晚晚一陣驚慌,拚命地往裏退,知曉他這是真的生氣了。

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是那麽的鮮明,宋鈺誠停了手,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毫無溫情。

半晌,宋鈺誠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成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