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愛自己一點:摔下樓梯。】
黎昇輕呼一聲,“原來追蕊蕊真的很辛苦,看來我以後的等待也不會簡單。問題討論好了,送我的禮物呢?”
謝依蕊仰頭,看著他那完美的側顏,說:“我要是說了,你不準說我俗氣,說我土,知道不?”
黎昇眼尾一翹,帶起一抹笑,“蕊蕊該不是想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我吧。”
謝依蕊一聽,嚇得差點把茶給抖了。
“害我白高興了。”
她嬌喊一聲,“黎先生~”
“好了,不逗你,那是什麽禮物,突然有點期待了。”他揉了揉她的纖細的手指。
隻見她輕啟柔嫩的雙唇,柔聲道:“黎先生,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
盡管在心裏早已把她當女朋友了,可還是想聽到她親口說出來,真聽到了,他倒覺得不真實了,“我沒出現幻聽吧?”
她淺淺的笑顏裏含著羞意,回道:“真的。”說完,便揚起頭,又親了他,不過,這次是嘴唇。
黎昇手快速撫住她的後腦勺,將輕輕的一個吻變成了熱吻。
夜深人靜的湖邊,除了那波光粼粼,隨風微動的湖水,也就隻有那被霓虹燈裝飾的女神像好似一個人看著他們熱烈地對彼此的渴望。
“蕊蕊,晚上和我一起住吧?”
“啊?”謝依蕊還沒想過發展這麽快。
黎昇指了指對麵那棟高樓,“看到城堡頂的那棟樓了嗎?大概二十多樓,有三樓燈都亮著,連一起,再上去是暗的,再上去兩樓的燈也都是亮著的,那一樓沒開燈的就是我的。”
“你的?”
“是呀,在去北城之前,我幫我爸爸做成一筆生意,他獎勵我的錢,我就買的這套房。”
當年,黎昇會萌生買房給自己的想法,真的就是年輕,特別想自由,才買的這套房。
“黎先生自己買的,好多年了,有住過?”
“蠻經常住,像現在從北城回黎城,我還是偶爾會住這裏的。”
“哦哦,這套房該不是黎先生以前金屋藏嬌的地方吧?”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啊,才剛說完你又提。這套房啊,我要是跟你說一個異性也沒進去過,你也不信吧?”
她抓開他的手,嘟下嘴,“我是又提了,可黎先生自己說我是不是又提對了。”
“是,是,沒錯。不過我坦白,進去過那套房的隻有兩個,都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不是隨便的女人。我去北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帶異性進去過了。”
謝依蕊沒應聲,轉悠著雙眼看著那棟樓。
……
翌日中午,景立都大學,芒種樓!
312宿舍的幾個人剛從食堂吃完午飯回來,正站著閑聊消食,謝依蕊就提著一袋膏藥和兩袋禮品回來了。
“我們正說你是不是被黎先生給拐走了,還不回來。”
“我呀不僅沒被拐走,還帶了好吃的給大家,來。”
謝依蕊將黎家送的兩袋禮品拿出來分開大家,給到付羽珂時,說了句,“珂珂也在啊,來,吃塊糕點,知道你們吃飽了,就很小一塊,很香的。”
“謝謝蕊蕊!”
看著她分完糕點,上官晨一把拉過她,“糕點香不香不重要,你和黎先生香不香最重要。說,昨晚,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質的變化?”
“沒有。”謝依蕊十分篤定。
“沒有?那黎先生留你住一晚幹嘛?”
謝依蕊哭笑不得拍了下她,“什麽幹嘛?就是住一晚而已啊。”
上官晨仍不信地晃著她右手食指,“不可能,黎先生好不容易留你一起住,怎麽可能什麽也沒發生,別跟我說你們一人睡一間房。”
“那倒沒有。”謝依蕊笑了笑。
司徒冰靈也湊起熱鬧,“那就是同床共枕,我和晨晨一樣不信。”
“小魔女,你跟著晨晨學壞了。”
上官晨‘哈’了幾聲,不可思議道:“謝依蕊啊,謝依蕊,什麽叫跟著我學壞了?我跟許都談戀愛時,是我開放沒錯,啥都發生,那你就信小魔女和皓當乖小孩?我沒看見,也不知道,但我絕對不信,傻瓜才信。”
陳思捷問她,“你這意思我們大家都是傻瓜咯?”
“天啊,我才發現你們好天真,來。”說著拉過司徒冰靈,捧著她的臉看著大家,“小魔女,睜大眼睛跟她們說,你和皓是不是乖小孩啊?”
司徒冰靈扶了下黑框眼鏡,“那我們也不是壞小孩啊。”
“聽出來沒,小魔女心虛了。”
司徒冰靈走開,眼掃了大家一圈,“我和皓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那啥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奇怪,挺好的。”幾個人笑應著,是挺意外的。
上官晨又一把摟過謝依蕊,“蕊蕊,聽到沒,你就承認了唄,又沒什麽。”
謝依蕊掙脫開她,無奈道:“真沒有,就是一起躺在**睡一晚而已。”
大家都有些驚訝,別說黎昇這種對女人了如指掌的,就是一個懵懂的男人,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很難無動於衷。
上官晨驚呼,“真絕了,是黎先生尊重我們謝同學,沒任何表示呢,還是我們謝同學拒絕人黎先生的啊?”
“我拒絕的。”
“果然,你說說你,你可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你那位黎先生的床啊?”
謝依蕊白她一眼,“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上官晨,你瞎著急什麽,人黎先生都沒急,對我的拒絕很是尊重,就你...”
“這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哈哈~”艾尚旎接話道。
上官晨悠哉地晃了晃身體,“是,是,是,我急,行不,我也是看到了黎先生那滿到已經溢出來的誠意才替你急的,我才不是瞎急,哼。”
謝依蕊趕緊抱了一下她,“知道你為我好,不過,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一個個的精神起來了,隻見謝依蕊笑盈盈地說:“我和黎先生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了。”
上官晨故意‘嗬~’的一聲,“這也不太算好消息,在我們眼裏,你當人黎先生不是男朋友,人黎先生對你比女朋友還女朋友呢。”
陳思捷說:“這個我同意晨晨的,黎先生真用心了,不過,你們正式確定關係還真是一個好消息的,至少我徹徹底底不用做傳信人了。”
“哈哈~~”大家聽著都笑了。
上官晨忽然歎氣道:“還是蕊蕊有原則啊,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分得一清二楚,不像我,後悔莫及。”
“真後悔了?”
“捷姐,我們倆說的後悔不一樣,分手我不後悔,隻是覺得自己太堅信會和許都走到最後,結果。這男人就是不靠譜,女人就是不能太輕易相信男人的鬼話。你們說那些連什麽關係都沒有的,就傻傻把自己送給男人的女人都是怎麽想的?”
大家都沉默了,陳思捷回她,“都都那個事也算是意外,你不傻,都都也是值得相信的,隻是...”想了想還是不說,上官晨對這個事真是不聽勸。
上官晨回應得積極,“我肯定不傻,我是眼瞎。你們一個個的,就當聽我這個過來人的,千萬別頭腦一熱,後悔都來不及。多愛自己一點準沒錯,謹慎一點。這年頭,離婚率都那麽高了,談個戀愛更要慎重。”
乍然,背對著她們的付羽珂奮力將手中的筆放到桌上,轉頭喊道:“上官晨,有完沒完,吵死了。”
其他五個都被突如其來的嗬斥聲給嚇到了,上官晨更是懵了,她從沒被人大聲吼過,何況還是她的好舍友,霎時愣住了。
待付羽珂轉身過去,上官晨才反應過來,眨巴著雙眼,說:“珂珂,你幹嘛,我們不就在說笑嘛。”
“那你們說吧。”付羽珂抓起手機,立刻起身,不顧其他人,徑自走出了宿舍。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上官晨更是一臉委屈,“我怎麽了嘛,她幹嘛凶我?”
大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陳思捷追了出去,“我去看看。”
出了宿舍的陳思捷看著付羽珂已經下樓梯了,喊了她兩三聲,都沒得到回應。
突然,樓梯間傳來幾聲雜亂的‘啊~’喊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像是有人摔下樓梯了。陳思捷一個緊張加快速度趕到樓梯間,隻見付羽珂整個人躺在下一層樓梯口,頭部有鮮血流出。
“珂珂~”
陳思捷驚恐跳下樓梯,抱起付羽珂,不停呼喚著,付羽珂雙眼緊閉沒一點反應。
“剛她滑倒,抓著扶欄想穩住,可控製不住重重摔下去的,應該是昏迷了。”有個女生說。
陳思捷問大家有沒有幹淨的手帕之類的布料,一個女生包裏剛好有綿柔巾,取了一疊給她覆在付羽珂的傷口上。
有人又對她說:“思捷,還是快送羽珂去醫院吧,她頭摔破了,血一直流著。”
“好。”陳思捷抬起頭就見上官晨她們趕來了,嚇得直喊付羽珂,差點沒站穩,趕緊互相攙扶著。
陳思捷捉急喊道:“快,打電話給伊橋他們,看誰在學校。”
幾個人抖索著拿起手機聯係人,最後隻有唐皓在學校,在宿舍的他趕緊開來自己的車到芒種樓,陳思捷和上官晨,還有宿管阿姨一起,將付羽珂送往醫院。
進入急診室之後,段伊橋等人也趕到了。大概二十分鍾後,付羽珂被推出急診室,仍然昏迷著,傷口已被處理好。
“病人可能出現了腦震**,但具體有沒有要等她醒來才知道。血流得不多,判定應該沒有腦出血,待會讓護士帶她去做個CT。以她這個昏迷時間,估計得待醫院觀察兩三天。”
醫生和宿管阿姨說完,看著眼前那麽多人,“你們留一兩個陪她就行,這麽多人對她這個精神狀態不好。”
“好的,醫生,我們知道了。”
最後,陳思捷和段伊橋主動留下來照顧付羽珂,其他人都先回學校了。
做完CT,付羽珂被安排住入病房,護士給她掛上點滴。
“你們盡量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她,她應該很快就會醒了,到時再按鈴叫我們。”
“好的,謝謝護士了。”
為了不打擾付羽珂,段伊橋和陳思捷走到了陽台外,將門虛掩著。這是個獨立病房,上官晨打電話給楊盼讓人特別安排的。
段伊橋遞了一瓶礦泉水給陳思捷,“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在來的路上,她們沒和你說嗎?”
“大家心情沉重,都不怎麽說話,我就沒問了。”
陳思捷就把她們在宿舍談話的事告訴了段伊橋,“大家隻是在開玩笑,無心的,誰知道...”
“我明白,其實是珂珂自己心虛,唉~”
還有些事不明白的陳思捷也沒就此追問下去,“我們專業下午沒課,如果你有課,我來陪著珂珂吧。”
“是有課,隻能你陪著,如果需要,你就跟她們幾個輪流。”
“好,我知道的。”
很快,付羽珂就醒了。
“珂珂,你還好嗎?”陳思捷立刻按鈴叫護士。
付羽珂動了下身體,段伊橋忙拉住她的左手,“珂珂,小心點,你掛著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