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跌落地獄(2)

上學路上。

車窗外嘩嘩地下著瓢潑大雨,雨刷懶洋洋地來回揮動手中的“熒光棒”。

愚溪坐在哥哥的車裏,看著手表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移動,焦急皺著眉,咬著唇,跺著腳。車子卻忽然被紅燈攔截下來,這讓她有衝上去把它零件拆除的衝動。

“唉,本來還想享享清福,可是,有你在的日子裏,我怎麽比上班還累啊。”江奇霖睡眼惺忪地轉過頭說,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愚溪著急到不想作任何回應,隻是瞥了他一眼,抖動著腳,認真地仰視紅綠燈。

江奇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最終哈哈大笑,心裏有話說不出來。

愚溪愣了片刻,盯著他春光明媚的臉看,“你是瘋了還是魔了?”接著轉過臉,不理睬他。

突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右邊一輛車內的男生所吸引……

咦,好麵熟啊……嗯,是……

是他?!

對,是那天救了我兩次的“小王子”!

正當愚溪驚喜地想著時,那輛車裏的他不經意地轉過頭來,正好和愚溪的目光相對。

他們眨著眼,彼此注視著對方……

距離:兩米。

……

一秒鍾,兩秒鍾……

愚溪突然反應過來,該送給他一個友好之笑,於是驀地衝他一笑。可誰知,他措手不及地接受到後,卻隻是嘴角微微上拉,禮尚往來地反饋她一個看似冷冷的僵笑。

這僵硬地假笑在愚溪看來,簡直就是對她的藐視,一點都不禮貌。

哼,什麽意思啊?明顯的自戀舉動嘛,又一個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小白”種人!難道說,這個學校的特產就是“高等人”嗎?莫名其妙!我真是在哥哥的幫助下誤打誤撞的闖進了瘋人院啊!真是笨,剛才還一相情願地對他微笑。

“嗖——咚!”

她迅速地搖上了車窗,目視著變綠的交通信號燈,眉頭緊鎖著。她忽然聯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糟糕,他該不會想象力豐富到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吧?唉,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真是快要被逼瘋了!

愚溪一直鬱悶到學校門口,才急匆匆地跳下車,踏過層層人山,翻越重重人海,向教室衝刺去。就算是中考的八百米項目那麽大的場麵,也沒見她這麽勤奮努力過。

“呼,呼,呼……”

愚溪一路狂奔到教室後,居然發現今天出奇的有許多同學缺席。怎麽,學校裏也流行耍大牌嗎?

她迷惑地從書包裏翻出手機,“啊?手機也耍大牌啊?七點十分?!”她目瞪口呆地盯著跳動的秒數,“沒壞啊,難道——”

“哇,來那麽早,抄作業啊。”小白瀟灑地迎麵走來。

愚溪冷冷地回應,“我才沒你那麽傻。”

“不要以為你長得傻就可以隨便罵別人傻。”小白一麵淡淡地回應著,一麵拿出功課開始“奮鬥”了。

愚溪沒有充裕的精神和他大戰幾回合,“不想和你說了。”便就拿著杯子到飲水機旁,想泡製一杯美味的咖啡。

水位緩緩上升,愚溪奈不住等待的無聊,眼睛瞟到身邊課桌上的一塊手表:它在走動,沒有壞掉,而且:是七點十四……

哥哥耍我?!她恍然大悟。對,沒錯,一定是他把我的鬧鍾調快的。不過,他這次做得也太幹淨了吧,連我的手表他都動了手腳。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七點四十五。呼,不得不說,他還真是絕呀。哼,可真下得了手!怪不得在車裏時他的表情總怪怪……她後知後覺地回想著他的滿臉奸笑。

與此同時,江奇霖正在車上洋洋得意地自誇著,“嗬,這下不會因為遲到而罰站挨訓了吧?她此時此刻一定在感謝我。嗯……想想她放學後會給我準備什麽驚喜來慰勞我呢……”

愚溪可不這麽認為。此刻,她心間的星星之火正慢慢興旺:哼,竟然騙我……

“咕嚕咕嚕咕嚕……”

怎麽手會燙燙的,氣到發燒了?她迷惑地皺了皺眉。

“哇!”她疼得一叫,鬆開手,任杯子摔去地上。

“哐當——!”

真是衰透了,泡咖啡都會把手燙到。哇,可真痛。她氣得咬了咬唇。

正處於狂抄作業的小白幸災樂禍地跑過落井下石,“哇,好痛哦,燙到小豬蹄咯……哈哈哈……”

愚溪卻不理會他,疼惜地吹著燙得紅紅的手。

小白的笑聲也戛然而止,竟態度突變,一臉正經地看著她,“嘿,怎麽樣啊,沒事吧?很痛嗎?對不起,我……”

她抬頭,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微微一愣:他的眼神好溫柔、*啊……“我沒關係,習慣你了。”她淡淡地說,腦子裏卻滿是疑雲。

小白也被她突如其來的溫柔所驚喜,有一種想要嗬護她的衝動,“要不要幫忙啊……?”見她沒任何回應,他便采取主動方針,輕輕拿起她的手,仔細察看著。

這時,他感覺到四周的呼吸不正常,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反了常,於是態度又三百六十度地大轉變,回到了“本性”,突然甩開了她的手。

“咳咳,哎,我隻是怕你的豬腦袋太笨,把小傷弄成大病,到頭來還怪我……所以我才……我可不想背無名黑鍋。”他胡亂編了個爛理由,冷冷地說。

這句話讓愚溪愣了好久才產生條件反射,“喂,臭小子,你在說什麽啊?我才不會無理到沒事追究你的責任。哈哈,真是好笑”

“本來啊!你是豬,豬怎麽分得清楚‘無理’和‘有理’的區別呢?”

“你……”

兩大“球”關係僵化,宇宙大站休停。

冷戰又一次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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