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下雨天

悲,喜,愛,恨……

人的情感,

總在沒有預報,隻有前提的情況下交錯地變換著。

如果,

一個陌生人,已經有著操控那個“前提”的權利,

那麽,

那個陌生人,已不在你的陌生範圍內……

至少,

他已經有了“過客”的資格。

夜晚總是寧靜而美麗,彌漫著夏季的夾雜著綠葉和青草的清香,清幽又溫馨。

夜空中月光皎潔,星星閃閃發光。

“小王子”躺在**,凝望著窗外的美麗星空,思緒紛飛:今天早上遇到的那個女孩,好像和“狀況公主”長得一模一樣。我的態度,會不會很差啊。她生氣了嗎?……可是,我應該要那麽做……必須……對,這樣,才是對的。

哎,我到底怎麽了,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了。

他把被子一拉,蓋住頭,強迫自己早點睡覺。

……

第二天。

也許睡覺是種獨特的“療養”方式吧。昨天還鬱悶了半天的愚溪,今天卻心情極好,起了早床,選擇獨自步行去上學。

可走到一半時,老天卻極不捧場地下起了小雨。

天空壓得越來越低,天色顯得越來越暗。轉眼間,蒙蒙細雨進化成了瓢潑大雨,氣壞了沒帶傘的愚溪。

呼,這叫什麽“公平的上帝”啊,就沒有一次是在我帶傘的時候下了雨的。愚溪暗自不服地抱怨著。哼,今天一不小心沒帶,就被它鑽了空子!

愚溪迅速跑到公交車站的旁邊,虔誠地祈禱著雨水快點停,“天靈靈,地靈靈,不要下雨趕快停……”

“哎,我真是最近被小白氣笨了,我坐公交車不就好了嗎?嘿,看看站牌好了。”豁然開朗後,她拾起笑容,轉身察看站牌,“可是,到學校應該在哪一站下呢?”她猶豫了半晌,隻好打消了坐公交車的念頭。

唉,再不然就隻好打車了。可是,下雨天出租車的生意更是忙不過來,根本叫不著空車。

怎麽辦呢,總不會落魄到冒雨前進吧?……

對了,給哥哥打電話!

愚溪興奮地摸摸口袋,卻忽然泄了氣地一皺眉:不是吧,搞笑麽?!

呼,終於知道豬為什麽是笨死的了。我居然望了帶電話!

沒辦法,絕望的愚溪隻得直愣愣地佇在車站旁,望著來回穿梭的出租車,祈求著空車的降臨。

正當這時,一輛漂亮的轎車從她眼前開過,她忍不住多瞄了兩眼,似乎看起來有些眼熟。她正迷惑地回想著,那車竟倒了回來,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她的跟前。

車窗慢慢滑下來,露出一個熟悉的“豬頭”。

是他?!哼,“自戀狂第二代”。他想做什麽啊?

不會是——

“天下很大雨,你要不要上車?”他那依然閃著星光的眼裏帶著幾分憐惜。

在絕望中看到希望的愚溪正想一口答應,可想了兩秒鍾,還是麵子重要,便隻好豁出去地拒絕說,“不用了。”

“小王子”卻好像讀過心理學似的,愚溪的表麵功夫被他一眼拆穿。可為了維護她的自尊,隻好當作是替她保守秘密了。嗯,婉轉地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再拒絕,就算是阿拉丁神燈也救不了她了。

“可是如果遲到了,被罵和罰站應該是很難過的事吧?怎麽樣,要不要上車?”他疑問地望著她。

“我……”一想到自己被罰站的糗樣,她就不禁打了個寒蟬,於是遲疑地點點頭,“好吧。謝謝。”接著就進了車裏。

……

還以為會擦出新的火花呢,結果車上安靜得讓人尷尬連連,還好學校不遠,不然愚溪非憋成自閉症不可。

呼,第一次好想快點看到學校……愚溪望眼欲穿地盯著前方的路,一見學校的建築,心裏的大石頭才總算放了下來。

此時,雨仍舊肆無忌憚地下著,迷迷朦朦,淅淅瀝瀝。

他先行走下車去,撐起雨傘,紳士地為愚溪拉開了車門,“你不介意的話,就勉為其難地跟我一起吧。”

望著他的臉,愚溪開始發起呆來了:天哪,他好會說話啊……人可真好……

鑒於當前情景,愚溪對他的看法發生了動搖,不過她很快提醒自己:愚溪,矜持一點,清醒一點,不要為了他的一點點好就抹掉他很多點的壞!

他們並肩走著,共用一把傘。

愚溪第一次覺得這條通往教學樓的長廊是那麽那麽的長;第一次和除哥哥以外的男生共用一把雨傘;第一次把嘴巴緊閉了那麽那麽久;第一次……

今天怎麽那麽多第一次啊。呼,可真難受。不過,卻又有點莫名的開心。她矛盾地想著。

他盡量把傘往她的那一端傾斜,以保證她那邊有足夠的遮蔽空間,“上一次……在車上……我……不好意思。”怎麽,我要道歉呢?我應該要繼續保持冷漠的。他不滿自己地皺了皺眉。

“嗯?”他的開場白嚇倒了她,令她來不及準備台詞,“你……噢,沒關係的!”她笑著說。

“沒關係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會……呃……我是說,我不想被人誤會。”天啊,我到底在說什麽啊。

“嗯?……哦。”愚溪抬頭望了一眼他的眼睛,忽然腦袋一片空白。

待走進溫暖的教學樓時,愚溪一晃眼注意到了他淋濕的手臂,既驚奇又感動,“你的手臂……淋濕了……”她一邊輕聲說,一邊掏出紙巾,為他擦拭著因露在傘外而被淋濕的左臂。

等到幹得差不多時,她忽然地停了手,一麵瞅了瞅四周,一麵低聲問他,“哎,你有沒有覺得,周圍好像怪怪的?”

他卻似笑非笑地反問道,“有嗎?我怎麽沒看到。”

“沒有嗎?”她堅信自己的第六感。

“有嗎?”

“難道沒有嗎?”她又反駁。

“好像沒有吧。”

“當然有了!”愚溪的心就快起火了。

見她焦躁得想動手的可愛模樣,他不禁淺淺一笑,“好了,不跟你爭了,你說有就有吧!”

愚溪卻頓感害羞,“不管怎麽樣,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問他的名字,可是轉眼間,他卻已經不見了,“天哪,沒那麽誇張吧?好神奇啊!”她環顧著四周。

“啪!”

正當她迷惑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左肩,她便向左轉過頭去:沒人?!

“啪!!”

這回被拍的肩膀換成了右側,不過,她這次可沒那麽笨了,便向左邊轉過頭去:還是沒人?!

“啪!!!”

緊接著又是一下,而且力道更為重了!真是撞邪了,莫名其妙。愚溪咕噥地抱怨著,整個人向左側轉了大半圈:依舊沒人?!再180°、360°超大轉彎:還是沒見個人影!!

“是哪個無聊的大蠢蛋啊?還是說,我昨晚沒睡好,一大清早的產生錯覺了?天啊,真是神奇的早上……”愚溪嘀嘀咕咕地向後轉去,準備去教室。

“哇——!”愚溪一轉過臉來,鼻子就撞到小白的肩膀,差點沒站穩,“你幹嘛嚇我啊?莫名其妙。”

“是你嚇我吧?我還沒投訴呢,你在那兒大呼小叫個什麽啊?眼鏡公主。”小白一副神氣樣。

“咚——!”

愚溪一彎手指,狠狠地敲了一下小白的腦袋,“為什麽有事沒事地找我茬啊?你真的很討人厭!”

見愚溪生氣的模樣,小白忍不住想笑,“敲我頭已經是死罪了,還罵我。”他湊近愚溪的耳朵,威脅地說,“你死定了。”

小白這一秒還鬥勁十足地誇下要報仇的海口,下一秒卻又先溜之大吉了。

“哎,你給我站住!”

“哈,不跑才是大傻瓜呢。呼,幸好我的腿比‘豬蹄’長那麽一點點。哈哈。”

“切!‘短腿動物’也有飛奔起來的時候啊。”愚溪尋找著消失不見的小白,不屑地發著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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