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真是欺人太甚,你敢這麽對我,我煤蛋讓你日後吃不了兜著走。”煤蛋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呲牙咧嘴的痛訴道,眼神像是藏了毒刀子。

若是刀子能殺人的話,他的眼神已經把千淩殺得好幾十遍了。

千淩斜睨一眼煤蛋,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還有日後?錯在你先,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在找事,看來有些人真是欠教訓呢。”

煤蛋呆愣住了半秒,聽明白了千淩的話,他怒火中燒,但是又多了幾分恐懼。

眼見著千淩在邁著步子一步步的往他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別過來!”煤蛋大驚失色,臉上滿是驚慌,他看向一旁也害怕得瑟瑟發抖的一群小弟,麵容猙獰:“你們幾個是幹什麽吃的!還不給我上!”

這些小弟倒是也是欺軟怕硬的,千淩就這麽佯裝怒氣的瞪了這群小弟一眼,這些小弟險些沒有雙腿一軟,但還是硬著頭皮在對峙著,還不敢上前。

“上什麽?”千淩語調雲淡風輕,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煤蛋反應過來。

他就被一股莫名的力氣捯飭到半空中,隨後又被一股力量擊落下來。

哢嚓。

肋骨斷了兩根。

“啊啊哇哇!!”煤蛋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一陣刺骨的疼痛遍及全身,他不可置信又驚恐萬分的尖叫起來。

“老子性格不好,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來招惹我,不然這個煤蛋就是你們的下場。”千淩站起身來,朝四周掃視了一眼,這些魔修有驚訝有害怕有好奇有看戲的,這些目光全落入千淩的眼中。

千淩營造出來這具身體十分暴躁易怒且不好惹的形象。

除了煤蛋在鬼哭狼嚎外,其他的魔修都不敢出聲,這些的景象維持了好幾秒。

幾秒後,這些小弟直奔煤蛋,將他帶出了這些。

其他魔修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但是看到千淩,心裏不免一些忌憚,有些膽子小的,甚至不敢抬眼對視。

“幹得不錯。”帝江勾了勾唇,讚揚道。

“不錯?”千淩慢條斯理的閉上眼睛打坐,頭顱高高上昂,一副不服輸的模樣:“那個煤蛋太孬了,明明還可以讓我再擴大風頭,可惜了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這還怎麽讓長老們注意到我啊。”

“欺軟怕硬的家夥,倒也是可以理解。”帝江淡淡笑道。

“不過你這殺傷力倒是很猛,將其他人嚇得一愣一愣的。”

“怎麽,太猛你不喜歡了?”千淩挑眉,這話怎麽有些不像是太誇他?

讓尊上看到她如此彪悍凶猛的一麵,是不是以後都掰不回形象了?

這怎麽行,她還要抱尊上大腿呢!

想到這,千淩連忙在意念中瘋狂挽回形象,朝著帝江嬌滴滴道:“尊上哥哥,你莫要害怕,人家不是醬紫噠!人家可不凶猛哦,連個雞蛋都打不碎,要你捧在手心裏呢。”

“咳……過火了哈。”帝江輕咳一聲,來掩飾一下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

他都不知道阿淩何時這般可愛。

即使是說話得有些陰陽怪氣,但帝江一點也不介意,而是順著千淩的話說道:“就算我家夫人凶猛一些倒也沒事,平時可以欺負點為夫,但是在**,都是為夫拿夫人最喜歡的東西欺負你的。”

千淩猛的睜開了雙眼,目光微惱,臉上紅成了豬肝色,又是羞又是燥,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到她這般模樣,她立即倒地不起,將頭埋進了地麵上。

真是見鬼了。

為什麽尊上現在將葷段子這麽溜了,她都快撩不動了。

完了,曾經清冷矜貴優雅高貴的尊上要掉馬了,越來越……不可理喻!!

此時千淩的動作,在其他魔修看來,以為這個新人倒在地上在研究什麽新功法。至於是練了什麽……他們也不敢多問,唯恐自個是下一個煤蛋。

等等!?

這個凶猛的新人為什麽要滿臉通紅的捶地,又是什麽新招式嗎?

“夫人又害羞了。”帝江嘴角上揚,輕飄飄的說道。

看到千淩這嬌羞模樣,越是想挑逗一番。

千淩後槽牙咬得邦邦響,翻了個白眼反駁:“還沒成婚,你不要亂喊!少給我講葷段子,不然我發瘋起來是很可怕的!”

“哦?**發瘋?沒事,為夫可以壓得住你!”帝江笑吟吟道:“再者,都已經答應為夫成婚了,從今天開始,為夫就這麽叫喚了!”

“你!”千淩被這話給噎住,狠狠嬌嗔道:“帝江,你個混蛋!”

罵完以後,千淩起身離開。

不想在待在這是非之地。

任憑後麵帝江怎麽找她話聊,她死死咬住嘴唇不吭聲,總算是把尊上熬停了挑逗的心思。

尊上躲在身體裏麵,兩個人的想法是想通的。他們兩,不控製身體的那一方無論怎麽說話,都隻有被控製身體那一方聽到,所以逐漸的有持無恐起來。

今日份出風頭的結果失敗。

這煤蛋太過於孬種了,連反抗都沒反抗就退幕了。她得觀察觀察這些魔修,明天得找個頭鐵的魔修惹事!把她這威風漲到長老們那邊去。

這是她的計劃之一。

……

又是尊上控製身體的環節。

千淩主動讓位。

帝江抵達了貊白的房間,依舊是不敢光明正大的過去,躲到暗處,一下子就瞬移到了貊白的房間裏。

“尊……尊上。”貊白正在換衣服,卻被帝江直接碰見了。

貊白大驚失色,怎麽……怎麽進來不敲門啊!

“快給我閉眼。”帝江看到貊白光著身子,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褻褲。他第一反應不是著急背過身去,而是趕緊提醒千淩給閉上眼睛。

“嗯,小白龍身材不錯嘛!”腦海裏傳出了千淩的讚揚聲。

帝江麵色鐵青,冷哼一聲,下一秒又消失在了原地。

貊白眨了眨眼睛,擦了擦銀發下額頭的虛汗,心想說尊上修為高就是任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趕忙把衣服全穿上了。

“不許看,不然回頭把夫人……”帝江的話一頓,又回到了剛才的貊白屋外的暗處。

“把我幹嘛?”千淩豎起耳朵聽。

“把小白龍給閹了。”帝江話鋒一轉,把鍋甩到貊白身上。

要是說把阿淩的眼珠子給挖了,他怎麽會舍得!

“……你好狠的心!”千淩感歎。

“行了,趕緊進去吧,正事要緊。”千淩在他腦海提醒道,腦海裏閃過一瞬尊上的光身子的場景,她勾了勾嘴角,對比道:“哪有尊上的身子誘人難忘。”

小白龍在屋裏打了個噴嚏,躺著也中槍。

等到帝江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貊白的房間裏,帝江的眉頭已是舒展,默默的打量了貊白一眼。

千淩真正領悟了,一句話如何讓帝尊立馬開心!

“見過尊上。”貊白穿戴整齊的彎腰曲背朝帝江行禮。

“在這裏,不用這般多禮儀。”帝江擺了擺手說道。

“好的。”貊白立馬領會,走到桌子上給帝江倒了一杯剛泡好的茶,雙手奉上:“請喝茶!”

“你要喝嗎?”帝江端起茶杯,問道。

“啊?”貊白懵圈狀態。

“不是問你。”帝江瞥了貊白一眼,又問了一遍千淩:“渴不渴。”

“渴!但燙嘴,你給我吹吹!”千淩回應道。

“好。”帝江端著茶杯到嘴邊輕了輕吹了吹,吹過好幾遍以後。帝江的身體一頓,像是換了個人上身,將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小白龍,再來一杯!”千淩將茶杯放到貊白手邊,眼神示意他再倒一杯。

“你你你!”貊白瞪大了眼睛,頭頂上的那兩個犄角因為貊白的驚愕動了動,顯得異常的呆萌。

“趕緊呀,你不認識我啦!”千淩笑吟吟的說道,為何每個人看到他們兩這樣的裝扮都顯得非常的驚訝!

“認識認識,千淩……”貊白回過神來說道:“你怎麽和尊上……搞上了!?”

不是,他們兩啥時候在的一塊!貊白差點沒有驚掉下巴,神……居然和魔在一起了!

再重要的是,他們兩現在還共用一個身體。貊白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羞紅了臉,他剛才不會全被千淩看光了吧?身為一千多年的純情少男,貊白怎麽說,都會有些不好意思。

“什麽叫搞上!我們兩清清白白,不早就有了個孩子了嗎?”千淩瞟著貊白一眼,極其不同意他的用詞。

“哦對,那你們是早幾年都搞上了。”貊白恍然大悟:“這倒是說得過去。”

千淩懶得跟他理論,自己倒了一杯茶,吹溫些後一飲而盡,直接將身體主權給了帝江。

“尊上,你出來了?”貊白見著壯漢又癟氣了一瞬,氣質瞬間又提檔了起來。從剛才的嬌媚感再到現在的淡漠感,幾秒之間,氣質就發生了變化。

很難想象這凶神惡煞的壯漢露出嬌羞,眼神嬌媚是何等模樣——沒眼看!

“小白龍,這攝魂門裏有沒有誰是十分驕傲自滿的魔修或者是仗勢欺人的?”帝江問道,已經開始替千淩物色明天該招惹的人物了。

“有…!我。”貊白答道,挺了挺胸:“我在攝魂門裏排號白十九,冷漠傲然,自滿自負,除了長老們,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裏!”

“祁風也是這麽說的?”帝江挑了一下眉頭,問道。

“咳咳,祁風是個意外。”貊白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他是真的打不過祁風,這冰山暗衛不知道尊上怎麽指揮得來的,他和祁風打過一架,把**都快輸掉了!

得不償失!

倒是那個墨川較好說話,隻不過也是能打能扛的。

“尊上,這麽說的話,驕傲自滿特別厲害的魔修倒是沒有,大部分高手都是較為孤傲清高冷血的。但仗勢欺人的就絕對有!我們攝魂門前段時間來了個魔王,名叫鎖黑。

聽說他是從其他其他魔域過來的,好好的魔王不當,非要來到攝魂門裏仗著有三長老的保護,就為非作歹,仗勢欺人!”

貊白說道,皺了皺白色的眉毛,帶著一絲擔心:“若是尊上要找他的事的話,那可要小心了,他本身修為就很高,沒幾個人敢真的惹他。”

“鎖黑?”帝江反複斟酌這個名字,好似在哪裏聽到過。

“他是尼爾魔域裏的魔王,之前被我們打跑了,尊上真是貴人多忘事。”千淩眼神一亮,提醒道:“好啊,揍他我可一點也不心疼!明天就找他的事了!”

“哦。”帝江應道。

確實有這麽一號人物,手下敗將,他都快忘了。

“你們可要小心一些,別被他抓到把柄,此人心思也狠毒。若是真被他抓到什麽把柄,便不會放過你們。”貊白提醒道,將鎖黑說得傳呼其神,實際上他也很少遇到這個鎖黑,隻不過是聽一些魔修會提起罷了。

“放心,萬事穩。”帝江說道,起身離開。

“尊上,這就要走了?不再聽我匯報一下其他的情況?”貊白看著帝江要走的樣子,連忙喊住,他可是憋了好多事要匯報的呀!

“不聽了,聒噪。”帝江擺了擺手,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貊白:……修為高果然任性……

貊白剛了解的事,帝江早已聽祁風匯報過了。無非就是與那個什麽夫人的拉拉扯扯再兼備幫忙打探機密。

一連幾個月也沒打探出什麽所以然,反倒是帝江在人間將二長老成功誅殺,最後知道了攝魂門這些長老拿人血煉魔道大法的秘密。

世間上,情劫是羈絆。

妖也逃不過。

………

帝江回到了房間,一天之內,他將在攝魂門裏的眼線全聯係上了一遍。

頂著壯漢新人的臉,仗著高深莫測的實力,在攝魂門來去自如。

晚上。

帝江躺在**,沒有嬌軟美人在懷,他總是覺得手臂空落落,有些不習慣。

“阿淩。”帝江輕聲叫喚。

“嗯?”千淩早就困頓不已了,眼皮子在不斷打架,出現在帝江的腦海中。

“要不你從身體裏出來試試?”帝江挑了挑眉,問道。

“不要,折壽!”千淩立馬拒絕:“你要做什麽虧心事,我可由不得你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