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捂著肚子,威脅道:“老爺,你不能休我!你被冤枉貪汙被大理寺抓走時,所有人避而遠之,隻有妾身兄長在朝堂冒死為您諫言,你不看在夫妻情分上,也得看在我大哥麵上!”
“賤人!你不配提夫妻二字!”鳳明堂氣得臉紅脖子粗,大步走出大廳。
人散場後,秦氏還掛著淚捂著肚子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的臉比紙還白,突然對鳳流煙癲狂的笑起來,“哈哈......你拿什麽跟我鬥?相爺不會休我的!”
“我要的是管家權。”鳳流煙見她摘下麵具,索性也不裝了。
秦氏又哭又笑,“嗬,我不會給你的,我才是正妻!我是欽天監監正之女,你娘又是什麽!”
鳳流煙嘴角殘忍的起,秦氏似乎......精神出問題了。
門外,一雙眼睛正幽幽的看著這裏。
回到明月閣,鳳流煙看著日曆挑日子進宮退婚。
“小姐,那楊氏可真是忘恩負義,你幫她救了三小姐兩次,可她每次都倒戈幫著秦氏。”清靈替鳳流煙不值。
鳳流煙淡笑,“楊氏不必放在心上,管家權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隻是爹正煩心,我不好去要。”
她從袖中抽出銀票,出門去存錢。
相府人多眼雜,把一萬兩巨款放在身邊不放心。
鳳流煙挑了京城最大的平安票號,將銀票存起來。
對麵茶樓上,蕭厚泓陰著臉看著一切。
鳳竹悅送上一杯茶,“太子哥哥,我害怕大姐想害您。”
蕭厚泓想起之前鳳流煙說過,他總被鳳竹悅牽著鼻子走,當即冷嗤,“害本宮?一個女人能如何害本宮?”
鳳竹悅委屈的垂眼,“我隻是擔心您。”
蕭厚泓抿唇,不語。
另一邊,琰王府。
三刀雙手奉上一張密密麻麻的字條,正要呈給蕭澤琰時,宋霽搶過。
這幾日,宮中召見了不少神醫前往琰王府診斷,傳聞琰王狂性大發,裴錢險些被打死。
連鳳鍾都束手無策,忙得昏天黑地,一連三日都沒有回府。
最後皇上下旨命鳳竹悅前去診斷。
收到聖旨時,秦氏險些昏死過去,這跟被判死刑有什麽區別?
“竹悅啊,你不能去。”秦氏抱著鳳竹悅就是哭,“你爹對我已經沒了情誼,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相府啟容得下我?”
鳳竹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琰王一犯病就暴戾嗜血,聽聞打殘了好幾個太醫了......我不能去送死。”
秦氏抹著眼淚,雙手顫抖,“娘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們去求太子,我們裝病......”
就在這時,鳳流煙抱著胳膊走了進來,“不如我頂替鳳竹悅去治病?”
鳳竹悅對秦氏點頭。
秦氏也不是個蠢人,她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不是想要管家權嗎?你替竹悅前去琰王府醫治,你回來我就把管家權給你。”
“立字據!我讓祖母公證!”鳳流煙不卑不吭道。
“好!”秦氏嘴角難以自抑的上翹,她當即寫下承諾書,畫押。
這個憨子,才學了幾天醫術就敢給琰王治病?!琰王犯起病來可是要吃人肉喝人血的!
有命去,無命回啊!
鳳流煙拿著字據得意洋洋離開後,鳳竹悅卻愁上眉梢,“娘親,祖母還教了她冰寒針灸術!若是她真回來了......”
“死老太婆!居然把醫界絕學教給這個小賤人!”秦氏眼神一狠,“放心,娘是不會認賬的,那個死老太婆沒命公證!”
鳳竹悅有些驚訝,但很快竊喜起來。
鳳流煙戴著麵紗,拿著聖旨回了琰王府。
到了寢殿前,她稍微鬆了口氣,庭院裏倒下了一大批大夫,很多人都捂著胸口吐血。
應該是被蕭澤琰打的。
血腥味原來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一個穿著白色衣裳的男人從寢殿裏飛出來,咚的一聲砸到庭院的地上。
“噗呲......”裴錢捂著胸口,吐出一抹鮮紅。
一群大夫圍了上去,“裴天醫,不要再試了,琰王如今易燥易怒......一不順眼就要打要殺......”
裴錢眼眸充血,死死的盯著寢殿大門,眼中盡是征服欲。
遠遠的,隔著玄色床帳,三刀稟報:“主子,京城第一女醫鳳竹悅前來診斷。”
“惡心!滾!”蕭澤琰一聲怒吼咆哮把人心肝都震得移位。
鳳流煙頭皮發麻,感覺頭發都被一聲獅吼給震得亂飛。
她倒是想滾,可滾了管家權怎麽辦?
而且她跟裴錢一樣,挺好奇蕭澤琰的毒。
“夫君,你罵我惡心?”她摘下麵紗,語氣委屈。
三刀看得一愣,“主子,王妃回來了。”
就在這時,苒兒從外麵跑進來一把報紙鳳流煙,“娘親你終於回來了,苒兒好想你啊。”
鳳流煙摸摸她的頭,“苒兒乖,娘親要給爹爹治病。”
床帳後,傳來男人濃厚的呼吸聲。
她大步走上前,小手嘩啦掀開床帳。
盛世美顏的男人躺在榻上,一雙邪魅的桃花眼通紅,像極了吸血鬼。
“我給你治病。”
他眼眸微眯,如鷹隼般殘忍,手攥著拳,手背的青筋鼓起,“你的確可以。”
下一秒,他攥住她的腕,將人拉進懷裏,滾燙的唇貼住她細嫩的脖頸。
牙齒才碰到頸肉,身上的人就開始鬧。
“嚶嚶嚶.……疼!”鳳流煙直接飆演技,瘋狂流淚。
這招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閉嘴。”他吼道。
“嗚、嗚......”鳳流煙被嚇傻了,不敢吱聲。
他忍著脾氣,伸出胳膊,一隻手向上懸在床榻外。
看見他的手,她又驚又喜。
【哭,這招好好用!】
三刀看到這一通操作,內心隻有一個字:牛!
鳳流煙起身,從藥箱中取出幾根冰寒針,依靠手腕的力量打出去,針不偏不倚紮在幾個大夫的胸口上。
“誒呦,好痛啊......”幾個大夫呻吟著,他們低頭一看,針居然不見了,衣襟上隻留下幾滴水漬。
裴錢眸子一眯,“冰寒針灸術!?”
“什麽......醫界失傳絕學?!”
“她居然會冰寒針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