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麵相就是勾男人的妖精!”陸氏在她肩膀上狠戳。

鳳流煙抓住她的指頭,向後狠狠一掰,眼神冰冷,“找死!”

“誒呦!打人了!**心虛,打我老婆子了!快來看啊!”陸氏疼得大聲尖叫。

李熙趕緊上前,“流煙,你怎麽能打我娘呢?快鬆手啊!”鳳眸從李熙臉上的傷處劃過,她緩緩鬆手。

“李熙,帶你娘走!”

她的語氣冰冷。

“嘶......李熙,你看見了嗎?你看上的女人敢打我!”陸氏舉著紅腫的食指,“你,去給我打她一巴掌!”

“娘.”

“你快去!你不打她,你就沒我這個娘!”陸氏氣急敗壞的狠狠跺腳。

李熙臉扭向一邊,不動。

“好!你不打!我讓別人打!”陸氏抓住鳳流煙的手腕,“你個小蹄子,我這就去琰王府告發你!讓琰王打死你個**!”

鳳流煙用力掙著手。

蕭澤琰手一揮,一股黑色內力朝她湧去。

陸氏被一股力掀翻,身子砸到後麵的木桌上,從桌上上摔下去

“啊......我的腰啊。”陸氏齜牙咧嘴。

“不是要見本王嗎?”蕭澤琰一對桃花眼發出寒光,冷冷的刺著陸氏。

“參見琰王,參見琰王......”陸氏顫抖的跪下磕頭,“老身所言屬實啊,這個女人勾三搭四,配不上您。”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拖她下水?

鳳流煙正想張嘴,蕭澤琰一把握住她的手,堅定有力。

他眸子微微一眯,陰狠毒辣,“把她拖下去,當街掌摑三十。”

“是。”幾個侍衛上樓將地上的陸氏抓起來。

“琰王,冤枉啊。”

“五十。”蕭澤琰宣判著。

陸氏的眼淚飆出眼眶,“開恩啊,當街掌摑,這讓臣婦怎麽做人啊?”

三刀冷嘁,“你方才大庭廣眾下汙蔑鳳小姐,有想過鳳小姐以後怎麽做人嗎?”

很快啪啪啪的掌摑聲響了起來,門外圍觀群眾笑聲懼聲議論聲嘈雜。

李熙看到這裏,臉也嚇得慘白,“琰王,我娘跟流煙有誤會,流煙並非......”

“本王不必從別人口中聽說琰王妃。”蕭澤琰一字一頓的打斷他,宛若一把刀捅進別人心窩。

李熙看到他們相握的手,眉宇微蹙。

大掌灼熱的攥住她的小手,帶她下樓,離開醉仙樓。

大門口,陸氏被打的發髻散亂,嘴角全是血。

鳳流煙手心冒了汗,她有些奇怪,他怎麽還不鬆手?

她輕掙了掙,男人的桎梏沒放鬆絲毫。

蕭澤琰拉著她上車,才坐下,車便馳騁而去。

“誒,我弟弟還在。”

“宋霽會送他。”他不鹹不淡的解釋。

她又嚐試著掙了掙手。

蕭澤琰垂眸,眼神墜落在她的臉上,冷不丁說:“沒事。”

“啊?”

“沒人敢議論你,今日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他說。

鳳流煙一頭霧水,視線上移,隻見蕭澤琰劍眉皺著,眼神裏全是煩躁。

這種表情,隻有她裝哭的時候,他才會有。

所以,他是以為她會哭,在哄她嗎?“

“......”她垂下腦袋,使勁咬唇忍笑。

【蕭澤琰.....你怎麽那麽可愛。】

正想著,眼前出現一隻手,拿著疊成四方的錦帕。

錦帕染著淡淡的龍涎香,跟它主人身上的味道一樣。

“本王又沒惹你,怎麽就哭了?”

蕭澤琰語氣悶悶的,又無奈又凶。

這個人,真的很在乎她哭沒哭這件事。

“沒哭。”她仰起頭,滿臉笑容。

大掌瞬間鬆開,收回錦帕。

他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又恢複以往高嶺之花般孤傲冰冷的麵癱臉。

得到自由的手瞬間涼快了,她把手拿到他麵前,“你看,都被捏紅了。”

“嬌氣。”他不耐的評價。

鳳流煙挑眉,故意調戲他,“疼,給我吹吹。”

她正想收回手,一陣涼風當真掠過她的手背。

蕭澤琰一臉煩躁的給她吹手背,表情凶悍,像一顆快要爆炸的炸彈。

而她是火星子,在他爆炸的邊緣來回試探。

駕車的車夫為了主子的幸福,故意掌控著速度,原本小半個時辰的路程,被他延長了一個時辰不止。

蕭澤琰黑著臉,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到相府?

“我的手鐲怎麽樣了?”她問。

“皇上答應了,不日便會送到。”

鳳流煙點點頭,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夠給蕭澤琰解毒。

“如果我拿到玉鐲就消失了,你會不會恨死我了?”她好奇的問。

“本王多謝你。”他沒好氣的回。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個忘恩負義的壞人!

馬車七拐八拐終於在相府前停下。

她一下馬車,便看見府邸門口,陸氏、李熙正聲淚俱下的拉著鳳明堂說著什麽。

“這個老妖婆沒完了?!”鳳流煙從袖中拿出毒粉。

她正欲上前時,身後一暗,回頭一看蕭澤琰居然也從馬車上下來了。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好怕鳳明堂見到他會做傻事。”

蕭澤琰麵無表情的徑自走向相府大門。

她快步追上去。

鳳明堂歎氣,“老夫真的無能為力!其實我們鳳家對針灸之術並不擅長!”

陸氏狼狽的哭喊著,“求你了相爺,我們老爺跟您可是同窗啊!你們幾十年的朋友啊。”

“伯父,小生求您了,家父怎的被紮了幾針,就癱了呢。”李熙一臉焦急。

就在這時,鳳明堂的目光對上了蕭澤琰。

他擰著眉頭,“參見琰王。”

“參見琰王。”李熙跟著行禮。

陸氏聽到這三個字,渾身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蕭澤琰一言不發,黑著臉站在一邊,活脫脫像一位門神。

“爹,發生什麽了?”鳳流煙好奇的問。

“李熙他爹在禦書房諫言的時候咳了兩聲,皇上自學了醫術,心血**給他紮了兩針,把人紮癱了。”鳳明堂低聲解釋。

鳳流煙瞪大雙眼,“什麽?這也太荒唐了吧?”

鳳明堂衝她擠眼,示意她閉嘴,“那也怪老李受不住聖恩。”

“伯父,您的醫術聖寧國皆知,求您了......”李熙眼圈都紅了。

鳳明堂不做回答,忽然,他的目光放到鳳流煙臉上,“我們鳳家倒是真有一人懂針灸,那便是流煙。”

陸氏一聽還有人能救自家老爺,當即又怕又喜,“鳳小姐,求您救救我們家老爺吧。”

“不救。”

低沉的男聲冰冷無情。

鳳明堂有些不滿的向蕭澤琰看去。

“求您了鳳小姐,之前有什麽誤會,我向你道歉!”臉腫成豬頭的陸氏抱著鳳流煙的腿泗涕橫流。

鳳流煙低下頭,眼底盡是諷刺,“你方才罵我是**的時候想過有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