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她做什麽?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
忘記很多東西,她就有許多疑惑,這些都要靠吾司離來解答。
吾司離收了動作,朝回鳶靠近了一點,“你問,我都回答。”
胖鳥心裏對回鳶感激涕零,小公主人美心善。
回鳶可沒時間猜測一隻鳥的內心戲,現在被多到暴炸的信息衝得頭腦有些發暈。
“妖王也是末戮一族。”
“嗯。”
跳跳也是末戮,那豈不是說跳跳的父親是妖王?
“跳跳知道他有個父親嗎?”
“知道,但他覺得自己太弱小,認妖王為親,起碼到等到實力可以挑戰妖獸界所有妖獸才行。”
不得不說,這是個細心的孩子,同時也是個心思敏感,自卑的孩子。
怕丟了父親的臉,不認他。
“妖獸尊主就這麽隨便出戰,也太隨便了,都不用戰略布局嗎?”
至少商討一下吧。
都沒有,隻有回正的一聲令下,所有妖獸出動,凝聚力驚人。
“放心,他知道我的存在,現在已經前往仙魔兩界戰場,充當援軍去了。”
回鳶氣憤道:“你還說不知道一切。”
吾司離無辜道:“聽到你的心聲我才知道他叫回正,才開始布局的。”
以前誰知道他的名字啊,就連麵都沒見過,上天界這麽大,有些一輩子接觸不到也很正常。
更何況回正這種可以隱藏的。
透露萬獸有靈項鏈,名字和娘親,三樣東西足以讓回正相信。
長時間身處黑暗中的人,看到一縷光都忍不住想要抓住,哪怕萬劫不複。
這種感覺吾司離深有體會,回正亦是。
吾司離輕輕拍了拍回鳶的腦袋瓜,“想這麽多,不如睡一覺,醒來白倉可能就把封印給你解開了。”
回鳶最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恨不得在上麵滾兩圈。
不,這不符合神女身份,她忍住了心中想法。
突然多了個爹,剛見麵就因為她去幹仗,二話都沒說,誰睡得著啊。
女兒奴沒跑了。
“報!”前線的加急戰報有特殊權,進入仙都暢通無阻直達仙尊案前。
現在已經跪在了白倉麵前,“回稟仙尊,前線傳來密報,妖獸界大軍正在朝魔界前去,如今大軍已壓境。”
這個到是稀奇。
難道是神女在妖王麵前扇耳旁風,激怒了妖王?
這行為看起來真的像妖獸界能做出來的事情。
比起這個他更在意另一個,“魔王那裏有什麽動作?”
“暫無。”
清鼎陷入了沉思。
妖獸到了大門口,難道吾司離還要打開大門迎接?
“算了。”她對清鼎道:“聽天命吧,反正和仙界沒有關係。”
妖獸界踏進魔界時,那些魔族還真就打開了大門。
他隻帶了二十精英,護送他們兩個人進入魔都,其他大軍都留在了外麵。
“我出兵支持你們。”
會麵的大將軍上半身絲毫不亂,下半身抖成篩糠,特別是仰頭看見個兩米多高,身材健碩,刀疤臉,不說話氣場都強大到五米的男人時,更是不敢說話。
“我們魔王交代了,盡量滿足你所有要求。”
“盡量?老子帶兵過來,他就隻能盡量滿足我一些要求?”
回正看整個魔族,脖子不是脖子,臉不是臉的。
反正是哪哪都討厭。
剛認,不!
還沒認的閨女就被他小子捷足先登。
大將低著頭不說話了。
“吾司離的底線是什麽?”
好像就知道回正會這樣問,提前就和大將說好了一切。
大將也是不慌不忙地回答,“王的底線就是神女。”
誰也不能動回鳶。
回正心裏還是覺得挺不錯的,隻是嘴上不承認。
“別廢話了,二十萬妖獸已經在戰場外候命,你們安排下。”
大將眼睛發光,愁眉苦臉了一個月,可算是笑笑了。
“這下那些失地終於有機會奪回來了。”
“哼!”白倉冷哼一聲,“我隻有一條要求,三天內攻下仙都。”
“是!”
三天內,三足鼎立的局麵可能就要結束了。
“報!”
急報再一次得傳回來,白倉打開一看,臉都白了。
一前一後不到一個時辰,就丟了一個城池。
魔獸兩界的大軍勢如破竹!
而且妖獸尊主是故意站在魔界陣營,為魔界撐腰。
最開始勢均力敵的兩派,天秤永不傾斜,可現在加了一個妖獸界,天秤最終還是歪了。
歪的徹底!
白倉這次竟然要禦駕親征。
回正知道了,扣著個麵具就出去了,看起來殺氣滿滿。
回鳶和吾司離到戰場的時候,回正已經站在了戰場上,打得敵人潰不成軍。
天空中,一隻三頭幽冥狼吐著藍色的冥火,降下火焰燃燒一切。
跳跳很明顯也看到了回鳶,想朝她招手,卻發現無手可用,最後操控一隻頭給她搖了搖。
正當跳跳自信滿滿的時候,有什麽人接近,令他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小子,你不行。”
隻見藍色的火海頓時填滿了整片區域,藍色褪去,無一生存。
頸側的動脈跳得要炸開,跳跳拚命用手捂住。
他不敢回頭。
還沒做好心理建設,那種血脈噴發的感覺就消失掉了。
再回頭,身後空無一人。
“父親。”跳跳喃喃道。
隨後更加賣力投入戰場。
原來強大的人,隻要站在他麵前,就可以讓他動都動不了。
現在的他還是太弱小。
白倉一槍挑了好幾個,收槍來到吾司離這邊,這是吾司離專門為回鳶開辟的安全區,讓她可以觀察整個戰場的局勢。
麵對魔界,妖獸界的虎狼之師,現在是仙界節節敗退。
馬上這座城也守不住了。
“喂,你小子現在立刻從鳶兒身上下來。”
改口還挺快,這就叫上鳶兒了,吾司離在心裏冷哼。
“一個大男人,整天掛在鳶兒身上,你是沒長身體嗎?”
萬獸有靈項鏈閃了一下,吾司離從裏麵出來了,然後就真的掛在了回鳶身上。
半個身體都趴在了回鳶身上。
有一種‘你看不慣我就來弄死我啊’的表情。
半路出來的便宜爹,還想跟自己爭阿鳶,不可能!
白倉青筋直跳。
“阿鳶,這種共感的法術,隻能貼著你才能用,不然會失效,看不到多難受啊。”
不知吾司離說的真假,可看不到東西確實很難受,因此回鳶也沒有反駁。
隻見白倉黑著個臉,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顆晶瑩碧透像水滴一樣的玉石,隨手就扔給了吾司離。
“東方之石,拿這個給鳶兒做眼睛再合適不過。”
吾司離伸手接過,靈氣竟然可以直接進入身體,放在身上對破關也有好處。
這種可遇不可求,集天地精華的靈寶,不用說就給了。
這個便宜爹對閨女還真是沒話說。
利落!
利落出兵,利落給靈寶。
再抬頭,長槍指上了吾司離的眉心,隻差分毫。
“阿鳶。”吾司離抱著回鳶的手臂緊了緊,還特意調動回鳶的感知與自己相融合。
回鳶清楚感受到長槍冰冷的溫度,眼神一寒,回正立刻收了長槍。
氣得他身後發生了好幾處氣浪爆炸,巨大的爆炸聲掀飛氣浪,也隻吹亂了吾司離的頭發。
再也看不慣吾司離的樣子,回正扭頭就走。
正好碰到了剛到的白倉,他把麵具又蓋上,提著槍就上去了。
兩人交手百下,火光不斷。
吾司離頭埋在回鳶的頸窩,“阿鳶,你這個爹真凶。”
明裏暗裏給回鳶上他爹的眼藥水。
回鳶把他扒拉開,“行了,別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