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抓藥的郎中就走了出來。
“是誰啊,居然敢在這裏大鬧。”郎中大吼道。
葉塵心裏鄙視的冷哼了一聲,沒想到這裏的人都是一個德性,從上到下全是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
“是我。這麽久快你就忘了?”葉塵冷冽的說道。
郎中看了葉塵一眼認出了她,就是前段時間來交定金的人。
於是咳嗽了一聲,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哦,公子!您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兒嗎?”郎中笑嘻嘻的問道。
“你少在這裏跟我裝樣。為什麽我拿回去的藥材有問題和藥方上麵的不一樣,多出來了兩味,還是刺激性特別強對病人十分有害,難不成你是故意存了殺人之心?”葉塵開門見山地問道。
聞言郎中眼神閃了一下,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什麽?怎麽會出現這種狀況?我不知道啊公子,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拿的最好的藥材。”
“還要跟我裝是嗎?需要我帶你去另外一家醫館問個清楚嗎?”
聞言郎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十分清楚天明城的規矩,自然是不害怕這個威脅的。
於是郎中吊兒郎當的說道:“哎呦,公子不管您是去哪家醫館,都不能將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呀。我行醫這麽多年,在天明城從來沒有出過狀況,幹嘛偏偏非要害您呢?”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幹嘛非要害我,我沒有缺你的銀兩也沒有占你的便宜。大家做正常買賣,你倒是想要戲耍與我。”
葉塵被郎中的無恥弄的無言以對。
郎中輕笑了一聲,轉身悠閑自在的去倒了一杯茶水給葉塵放到了桌上。
“公子,您還是冷靜一下吧,說不定是中間拿藥的時候出現了什麽問題呢?可不能怪到我的身上,你的方子我這裏還有存稿。不信的話直接去翻一翻檔案就是了。”郎中隨意的說道。
郎中這副模樣,葉塵是肯定了他們是說不出個實話來了。
根生也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見到葉塵在和郎中對峙,害怕的躲到了葉塵身後。
葉塵轉頭一看根生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生起了莫大的憤怒。
他當即調動靈力,反手給了郎中一掌。
郎中瞬間倒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後麵的藥櫃子上,猛的一口吐出了鮮血。
見狀小廝也嚇壞了,萬萬沒想到葉塵居然是個有能力的修者。
“你你你怎麽能隨手打人呢?”小廝強壯了膽子問道。
葉塵的臉徹底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我何止是要打人,我還要殺人呢。”
說這話時葉塵將渾身的靈力都散放了出來,直接充斥了整個醫館,瞬間那股逼人的氣勢將兩人壓製的都喘不上氣來了。
郎中立馬害怕了,跪地開始磕頭,葉塵緩慢了一下靈力的釋放,郎中才有機會開口。
郎中央求的說道:“客官,這可都不關我的事兒啊,您千萬不要衝我下手呀。”
郎中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小二跟著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的磕頭。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剛才都是嘴賤,一時口誤說錯了話。您可千萬別當真呀!”
見到她們這副狗腿的模樣,葉塵的心裏更為鄙夷了。
自己對他們好言想說禮貌待人,卻換不來應有的尊重。反倒是用這樣最簡單粗暴的武力方式才能讓他們俯首稱臣,當真是賤骨頭。
葉塵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問道:“那藥材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們刻意而為之?”
郎中和小廝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敢說話。
葉塵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將實木的桌子給拍碎了。
“再不說話的話這一掌就是打在你們的身上了,碎多少根骨頭就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你們自己決定的。”葉塵威脅的說道。
聞言郎中渾身一抖,連忙說道:“客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呀,之前你剛進來跟我說好了要在我這裏買藥的事情,後腳就來了一個身穿長袍的人給了我更多的錢,讓我將藥材裏麵多加兩位有害的藥物。”
“我承認我是見錢眼開,仗著沒有其他醫館證明所以這麽做的。但我真的沒有存心針對你的意思呀。”
郎中為了保命還是說出了實話。
葉塵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沒有加持靈力,但也讓他受了皮肉之苦。
葉塵生氣地喊道:“你們真是狼心狗肺,作為一個醫生,居然能如此的沒有底線。難道別人的性命就不是命嗎,收容所就活該被你們如此作踐嗎?如果你們做不到公平待人,最好還是關門大吉的好。”
郎中捂著受傷的胸口,嘴上一個勁兒的答應:“是是是,我今天就關了我的鋪子,絕對不敢再開張了。”
葉塵上前了兩步,一把抓起了他的脖子,追問道:“還有那個身穿長袍的人是誰?他有什麽形象特征,都吩咐了些什麽給我一一說來。不然我抓不到他就把所有的賬算在你的頭上了。”
葉塵斷定了他們吃著套,索性把話說得狠了些。
果不其然,郎中一聽這話臉色煞白,連帶著小廝一起渾身顫抖起來。
“客官,不不不高人我求求您了饒我們一命吧。那人渾身裹得嚴實,我什麽都沒有看見。隻是當看他的長袍衣料非常好,一看就是高門貴族。而且身上也是帶著靈力的樣子,想來是個修者。”
“不然您去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和人結仇,所以他故意報複你。不然的話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呀。”郎中詳細的說道。
聞言,葉塵一頓,開始思考自己有什麽問題。
他來天明城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除了收容所的人,他誰都沒有接觸過。怎麽可能會惹上意外的仇家?
正當他準備回絕得時候,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名字。
丁楚飛。
葉塵猛地睜大的眼睛,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