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葉塵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緩緩的轉身準備離開。
郎中和小廝對視了一眼,鬆了一口氣。
就在他們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突然聽到離開的葉塵砰的一聲,將他們的招牌給砸爛了。
兩人渾身一抖,郎中心痛自己這麽多年的經營居然栽了跟頭,這下再沒繼續招搖行事的資本了。
“真是倒黴,怎麽偏偏惹住了這樣一個殺神。”
小廝歎了一口氣,附和的說道:“可是您當初要是不答應那位長袍人的話,恐怕結果也好不到那兒去。”
郎中捶胸頓足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卻沒有想過是自己行事不端才惹來的這麽多禍端。
葉塵心知肚明天明城這樣下去的話,會徹底的毀了。即便是再繁榮也沒有辦法。
一個城市一個國家的建設,從來不是靠著幾個鼎盛的家族來支撐的。還是千千萬萬的百姓們。
當所有的製度和人都泯滅了良心和道德之後,那便是徹底的敗壞了。
葉塵砸了這家醫館之後,便帶著根生找了另外一家,給根生阿娘先開了藥。
往收容所走的路上,根生拽了拽葉塵的胳膊小,小心翼翼的問到:“葉塵哥哥,你居然是個修者?”
葉塵微微點了點頭,呢喃的說道:“是。”
“哇,葉塵哥哥你真厲害。怪不得能獨自一人來到天明城呢。”根生滿眼都是敬佩和仰望。
葉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它可顧不得什麽得意了,隻是自己這下子算是暴露了。
“也不知道那個郎中有沒有報官,如果開始盤查的話,我就得先離開收容所了。”葉塵心裏想著。
麵上葉塵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來,隻是摸了摸根生的頭,一路無言回到了收容所。
根生阿娘吃過藥後好了很多,花爺爺看出葉塵心不在焉的,便主動來到了葉塵的房間。
“葉塵,你怎麽了?”花爺爺關切地問到。
“花爺爺,我修者的身份暴露了。要不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不然的話怕連累到收容所。”葉塵如實的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花爺爺追問到。
葉塵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花爺爺淡定的說道:“以我對天明城的了解,我覺得是不用擔心的。”
“為什麽?”
“首先,百姓們是不敢招惹修者的,尤其是你表現出來的實力非同一般。另外的話,如果真的是那個丁楚飛在搗鬼,他更不敢上門。”花爺爺說道。
“然後呢?”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做,無非就是默算你的性格呢。如果你暴跳如雷是個沉不住氣的,難免會找上門去找他算賬。在天明城敢在子爵家門鬧事兒,你的下場會很慘,他也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但是,如果他沒有理由打上門來,且不說你能不能逃脫。如果真的留下活口,你將它販賣人口的事情抖落出去,很有可能惹出大禍來。他不敢冒這個險。”花爺爺仔細的分析了一遍,說的有理有據。
葉塵聽的連連點頭,不由得感歎還是老前輩有智慧。
“原來他也是忌憚的啊,我還以為他無法無天滿不在乎呢。”葉塵嘲諷的說道。
“嗬嗬,誰讓隻是個子爵呢,還沒有個頂得住的子嗣才巴結著柳家。如果真的做得太過火了,柳家也未必會保他。”
聽到這裏葉塵頓了一下,呢喃的說道:“不,以丁楚飛的心機,他們丁家肯定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手裏握著,才能依靠著柳家這麽多年。”
葉塵倒吸了一口氣,被天明城這種盤根錯節的關係弄的腦袋疼。
丁楚飛的再三招惹讓葉塵心裏窩了一股火,雖說他沒有氣火攻心的衝去丁家,但這個仇必然要報。
看著葉塵的表情,花爺爺擔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葉塵,聽你這麽說完你更不能找上門去了,不然的話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花爺爺由衷的說道。
“花爺爺我明白,我會細細盤算的。”葉塵沉著的說道。
花爺爺點點頭,“好吧,那你好生休息我再去看看根生阿娘。”
“好,你慢走花爺爺。”
送走了花爺爺後,葉塵獨自躺在**,開始計劃後麵的事情。
自己和丁楚飛已經算是結了梁子了,無論是自己猜測的關係還是知道了他的秘密,都給自己增加了很大的隱患。
想要徹底的解除危機,總是要當麵掀開的。
考慮到丁家和柳家的關係,葉塵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想對丁楚飛下手是繞不過去最大的仇家的。
葉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呢喃的說道:“原本想要在這裏安安穩穩的生活一段時間,好好規劃,看來是等不及了。自己要去柳家的計劃必須提上日程。說辦就辦,今晚就得潛入一趟。”
如此想著,葉塵提前拿出了自己的夜行服。
閉目養神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街麵上完全沒了人,葉塵按照之前就已經畫好的圖紙,走出了收容所。
花爺爺起夜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葉塵穿著很夜行衣離開,花爺爺的腳步頓了一下,張嘴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花爺爺關緊了房門,走了回去。
葉塵繞著巷子貼著牆麵走著,路上有陸陸續續巡邏的侍衛,但是他們的武階都很低,葉塵想要躲過去倒是很簡單。
直到他慢慢靠近了柳家的地域才加起了小心。
柳家的範圍之內是沒有任何侍衛巡邏的,想來是安排著自己人在裏麵藏著。
葉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想要闖入這樣一個家族,自然還是有些緊張的。
現在的他在武聖麵前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但是想到父親,他依然萌生了了無窮的力量。
葉塵堅定了決心,走到了柳家宅院的角落。
這還是他偶然之間聽到根生提起過,這些大宅院門都會有不起眼的後院小門,讓平時後院采買的下人們出入的,想來看守也會鬆懈一線。
葉塵墊起了腳,將渾身的靈力都封閉了起來,毫無氣息像個普通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