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急切的,還有跟隨著大乾女帝的女官,禁衛們,親眼目睹著女帝被帶走卻無能阻止。

這讓她們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萬一陛下出了點意外,她們這些人的九族,都得跟著一起掉腦袋。

最糟糕的是邊軍想要調集到燕雲縣來,最少也要幾日,行進糧草輜重的籌備。

幾萬人的人吃馬嚼,不是隨意就能拿出來的。

更別提對方還將陛下送進了大牢。

她們這些人,哪裏不知道大乾牢房的陰暗?髒亂?

根本就不是人能夠住的地方。

以陛下的尊貴的程度,她們都不敢去想象,女帝陛下在獄中會如何雷霆震怒。

思來想去,為首的女官上官華,咬著牙從背囊中查出了八萬兩的銀票。

準備先將女帝陛下給救出來,至於責罰的事情已經顧不上了。

坐視著陛下被關進大牢而無動於衷,這個才是真真正正的死罪。

“現在想交錢了?”

天上人間的小廝,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屑。

之前比女帝這一行人更加囂張的人。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可結果全都毫無例外,這些人的下場,沒有一個能囫圇走出燕雲縣的。

“你。”

上官華北氣的夠嗆,沒想到江元身邊的一個小廝狗腿子,也敢如此的張狂。

他們這麽勇敢,是不知道什麽叫做株連九族麽?

“現在想交。”

“不是這個價錢了。”

小廝思來想去,還是沒有直接將人給趕走。

以他對自家大人的一些了解,要是這些人拿出來的錢夠多的話,事情也不是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要是冒冒失失就將人趕走了,估計等待自己的怎麽也少不了一頓胖揍。

“什麽?”

上官華被小廝的話,給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可想到陛下還在大牢裏,雖然心中十分憤恨,卻也不得不強壓下來,咬著牙問了一句:

“好,你要多少錢,才肯將人給放了。”

“我勸你一句,凡事不要做的太過火了。”

“不然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聽到女官的威脅,小廝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屑。

在燕雲縣這個地方,還沒有什麽事情,是自家大人做起來過火的。

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士族門閥,如今有如何?他隻是在大人的天上人間做工,那些大人物見了他也須得客客氣氣的。

壓下雜亂的思緒之後,這才冷笑著回應到。

“這個得等我們家大人忙完的,至於大人見不見你。”

本來小廝想要打發上官華回去等著的。

不過目光落在了,上官華清冷的麵孔上麵話鋒頓時一轉:

“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去門外等著去吧。”

說著,手上還指了指不遠處的雅間。

這讓上官華臉色一沉,浮現出了幾抹緋紅。

因為她隱隱能夠聽到,從房間裏傳出的靡靡之音。如哭如泣。

這讓未經人事的她,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從陛下被帶走開始,這個狗官就一直不停歇的在幹這種事情,少說也得有兩個時辰了吧?

聽著裏麵的聲音,上官華感覺三觀都要碎了。

就算牽一頭驢過來,也沒有這個狗官這般賣力吧?

如此就不怕死在榻上麽?

其實不光是她震驚。天上人間的所有員工,早就被震撼到麻木了,根本就沒把這個當一回事。

現在整個燕雲都流傳著,江元的一些傳說。

“這。”

看著一臉戲謔的小廝,還有裏麵傳出的聲浪。

上官華有些遲疑了。

讓她等在門外,聽這種不知廉恥的聲音,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痛快。

可想到還身陷囹圄的陛下,上官華又猶豫糾結了。

好半天才強忍著翻臉的衝動。

誰讓當下形勢比人強,對方私藏的甲士,關起來的陛下。都讓上官華提不起來任何的底氣。

“嗬嗬。”

看到上官華的反應,小廝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但大人忙完之後。”

“會選擇去什麽地方接著忙些什麽。”

“這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也許幾天都見不到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大人是什麽身份,而你們這些人又是什麽身份?”

“能讓你們見大人一麵就該感到榮幸了。”

“要不是你們點霸王花魁,就是在府衙外麵排個十天八天的隊,都不配。”

一連串的冷嘲熱諷,讓上官華差點沒氣炸了。又沒有底氣反擊回去,憋的俏臉都有幾分發紫了。

強忍著無奈來到了門外,忍受著裏麵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小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得意:“想必這次江大人一定會重重有賞。”

“這種大少爺的丫環,就是不一樣。”

“姿色竟然隻比,天上人間的花魁差幾分。”

“是大人的菜。”

...

時間。

足足從白天持續到了太陽落山,房間之中。

江元從散亂的衣物之中,摸出了一個金屬盒子,又抽出一小條白紙。打開盒子在上麵倒了倒。

最後卷成了一個小條子,拿出火折子點燃猛吸了一口。

表情卻十分複雜:“味道還是差了一點。”

看著手上的焊煙卷,江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這東西是他最近才搗鼓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做升級。

去年在一個番邦來的胡人手裏,換取到的煙草種子,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勉強種植出來。

“嚶。”

一旁有些痛苦的聲音,將江元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跟爛泥一樣的女子,又猛嘬了一口老焊煙,這才向著門外走去。

雖然火氣還是有點大,但也沒有禽獸到繼續下去。

“這。”

此時。門外看著有些衣衫不整的江元,上官華就連殺人的心思都生出了幾分。

誰能想到有人能從前一晚,一直到第二天太陽落山。

純牲口吧?

透過門縫隱約,看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旗袍女子。

眼底頓時閃過了一絲鄙夷,同時在心裏暗暗決定。

一定要讓陛下用最酷烈的刑法,來折磨這個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