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堵在門外的女子,江元忍不住皺了皺眉。
對這個女子還有那麽一絲絲印象,記得是之前賴賬的那個小子身邊的侍女。
想到這裏,江元的心裏不由的生出了一絲怒火。
這TM八成是之前將人抓了,這會跑過來想威脅他了。
真當他是軟柿子了是吧?
想到這裏,江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家主人點霸王花魁,又欠錢不肯結清。”
“本官抓他是天經地義的。”
“不管你們有什麽背景,在這燕雲城裏麵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信不信,本官現在就將你抓起來。”
聽到江元冷冰冰的威脅,本來就十分委屈的上官華,差點沒繃住哭了出來。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惡人狗官。
不過想到自家的陛下,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的麵對著江元:
“大人誤會了,我隻是替主人結清欠款,沒有其他意思,還請大人行個方便放人。”
聽到上官華這麽說,江元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尤其在聽到有錢拿的時候,目光頓時一亮。
要知道對方可是花了八萬兩,這麽多銀子欠了整整一天,要點利息不過分吧?
敢欠他江大縣令的銀子,不知道利息很貴麽?
翻個一番都算是便宜他了,越想越覺得可行,江元十分幹脆的對著上官華露出一絲笑意:
“既然你們這麽有誠意,本官也不是什麽得理不饒人的主。”
“這樣,就交個二十萬兩銀子算了,回去準備吧。”
聽到江元的話,上官華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怎麽也沒有想到江元會這般的無恥,什麽交個二十萬兩就算了?
先不說那八萬兩值不值,就算跟天下最黑惡的高利貸借錢,也不能一天就從八萬兩滾成二十萬兩吧?
光是想一想,上官華的頭皮就炸裂的發麻,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很想問一句是不是她聽錯了?
“行了,抓緊去準備吧,本官還有其他的事情。”
“準備好的銀錢送去府衙,到時候本官會考慮放人的。”
聽了江元的話,上官華很想將口水吐在江元的臉上,又怕這麽做,是便宜了這個無恥的狗官了。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剛準備出聲質問江元,可對方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又威脅了一句之後。
便在上官華快氣炸開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帶著幾分無奈,上官華也離開了天上人間,輾轉了一陣之後。來到了一處民院。
被天上人間趕出來之後,她們就在這裏落腳。
本來還想找個客棧之類的地方落腳。
可在得知整個燕雲,大半的產業全是江元一人的,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們可不想住宿幾個晚上,又欠下了巨債。
“上官大人。”
“這可如何是好啊,那個狗官有沒有放了陛下。”
“實在太囂張了,竟然敢如此對待陛下。”
“混賬。”
踏入小院裏,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上官華身上,帶著幾分殷切,生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尤其是那些負責護衛女帝虎賁禁衛,他們這種都屬於護衛不力了,一個抄家流放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算沒什麽事情,最後會不會被陛下給遷怒了也說不太好。
想到這裏一眾侍女和禁衛們,對江元的怨念恨意就更加深沉了幾分,恨不得直接弄死江元這個混蛋了。
要不是這個狗官橫征暴斂,她們也不會遭受到這種飛來的橫禍。
“陛下還被那個狗官關著,這個該死的狗官。”
想到這裏,上官華嬌俏的臉上全都是滿滿的怨念,還夾雜著幾分鄙夷。
尤其在想起江元之前做的醃臢事,心裏忍不住暗啐了幾句。
“什麽?”
“二十萬兩?”
“這狗官怎麽不去搶?”
“先不說之前住那幾晚,這才短短一天不到,八萬兩就變成了二十萬兩。”
“這個狗官。”
“他的心肝都是黑的麽?想銀子想瘋了吧?”
“他知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就是在找死?”
“他死定了。”
“搞不好整個燕雲的官吏門閥,都得跟著他陪葬。”
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們可太了解自家陛下是什麽脾氣了,可以說燕雲血流成河是板上釘釘了。
隻要大軍一到達燕雲,就是這個狗縣令的死期。
“那這個錢,是否。”
有人欲言又止。
銀子到底付不付,成了擺在麵前最大的問題了。
所有的目光不約而同,全都匯聚到了上官華的身上。
“付。”
“二十萬兩。”
上官華忍不住咬了咬牙,這一次陛下出行。
雖然沒有大肆鋪張。
但是幾十萬兩還是有準備的,要是她們真的敢讓陛下,在陰暗潮濕的牢籠裏住幾日,那才是真的找死。
到時候就算陛下不處置她們,那些臭老儒,文官重臣,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們。
帶著幾分無奈,上官華又從行囊之中數出了十二張萬兩的銀票。
在幾個禁衛的護送之下,將錢給送到了府衙。
隻是讓她氣憤的是,錢交了之後足足等到了天蒙蒙亮,江元才一臉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甚至都能嗅到一股幽香的氣息。
在結合狗官的表情,用腳趾頭都能夠猜測出來,這個狗官幹嘛了。
強忍著反胃的感覺,上官華遞出了手裏的銀票:
“二十萬兩。”
“放人。”
話語十分簡短,仿佛多跟江元說一句話,就不幹淨了一樣。
這讓江元有點不太滿意。
不過看著手裏滿登登的銀票,江元決定不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些什麽。
將銀票收起來之後,才示意一旁的師爺帶著他們去領人。
他自己則是向著廂房走去,猛的想起之前陸老爺新納的那個小妾。
這兩日事務繁忙,也沒顧得上怎麽好好的安慰安慰。
畢竟有過被強搶的經曆,肯定會十分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