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三刻鍾,少女才放下了女帝的玉足。衣衫也有些淩亂了。
房間中還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一旁的女官已經瑟瑟發抖了起來。剛剛她看到了什麽?
回去之後不會莫名其妙失足落水了吧?或是幹脆就回不去了,半路就會暴斃而亡了吧?
“嗯。”
從舒適中回過神來的林月瑤,也有些震驚。
本想著等少女進一步動作,在喝止住的。
沒想到會沉浸到這裏,莫名其妙的享受了起來。
這個什麽足浴的東西,實在有點出乎預料。
“江元這個混賬,還挺會享受的。”
想到這裏,女帝心中的殺機就快要壓不住了。
讓對方來這裏,是為了穩定住邊疆的局勢。
遏製士族門閥肆無忌憚擴張。
沒想到對方不光肆意欺君,勾結士紳,貪汙稅款,還敢公然開設青樓妓院,大肆的收斂民脂民膏。逼良為娼。
連一個少女也沒有放過,強迫對方來這種地方幹這事。
不止一次的挑戰到了她的底線。
至於眼前這位少女是否是自願的,為了不冤枉江元。
剛剛她還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得到的信息,更是讓林月瑤怒火中燒。
家中貧寒。好賭的爹,生病的媽,不得已才來這天上人間工作。這不就是妥妥的逼良為娼麽?
壓下雜亂的思緒之後,林月瑤眼底的寒意頓時又加重了。
甚至都計劃好了,將江元給炮烙個半熟之後。在讓江元親眼看一看,自己是怎麽被野狗啃食的。
“公子,這。”
見到林月瑤一直不動彈,少女有心提醒一下結束了。
可看到女帝表情變幻,一旁隨從害怕的樣子,便沒敢開口。
“嗯。”
僵持了好一會,林月瑤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麽不繼續了?”
“繼續什麽?”
少女弱弱的看了林月瑤一眼,總感覺這個。
十分好看的公子有些可怕。氣勢實在太嚇人了。
“什麽?”
林月瑤的目光一沉,上下掃視著眼前的少女。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不由的有些急切了起來,她還等著少女進一步動作,之後好抓到江元的把柄,在其狡辯掙紮的時候,讓對方徹底陷入絕望。
“這。”
有些不明所以的少女,看到女帝火熱的目光。
頓時有些明白了,當即紅著臉回應到:
“公子是不是誤會了。”
“我們這裏並沒有什麽,那種青樓才有的。”
“這裏的姐妹是不賣身的。”
聽到少女這麽說,林月瑤有點不敢置信了。
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這裏不是青樓?沒有半點的皮肉生意?
來的人全都是洗洗腳,揉幾下腳底就完事了?騙鬼呢吧?
作為經曆不知多少腥風血雨的大乾女帝陛下。
林月瑤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不過眼前的少女沒有下一步動作,也一問三不知。
女帝也不好多說些什麽。幹脆帶著女官先住下來,等大軍進入到燕雲城。將背後的一些老鴇子全都抓起來。
之後細細的拷打一番,就不信問不出來什麽。
還有江元那個狗東西。
他們在硬,難道還能有大乾的殺威棍硬麽?
就是曾經的武威將軍,她那個死鬼父皇的死忠,不也在酷刑拷打之中,屈服了下來了麽?
...
一連幾天過去,天上人間的一間上房之中。
林月瑤躺在柔軟的床榻之上。
心底卻在盤算著等大軍到來之後,怎麽折磨江元。
這個混賬敢拿著她的銀子,來到邊關作威作福。
上一個如此作為的貪官汙吏,早就被風幹掛臘了,肚子的心肝都被換成了稻草。
尤其看到房間內,各種奢靡無度的吃穿用度。
心中對江元的殺機已經飆升到了最高的級別。
哪怕是當初麵對,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父兄們,也沒有讓她如此憤怒過。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將其弄死。
甚至當初被百官逼宮的時候,殺意也沒有如此濃烈。
想她堂堂的大乾女帝,九五至尊,手握江山社稷,都沒有如此享受過。如何能夠不憤怒?
“陛下,到晚膳的時間了。”
“還是去頂樓麽?”
一旁注視著女帝表情變幻的女官,遲疑了下。才開口問了一句。
“這。”
林月瑤猶豫了一下,要是讓外人知曉她這個女帝癡迷上了洗足揉足,恐怕就要淪為笑柄了。
可是那種舒適到靈魂的觸感,又讓她有一點舍不得。
而且頂樓可不光隻有洗足,還有其它的玩樂之法。曲藝大家花魁的奏唱。
這些可都是她在玉京皇宮中享受不到的。
思來想去又勾起了林月瑤心底對江元的殺機。
都怪這個該死的狗官。想出這些極盡奢靡的享受之法。
不然也不會如此。
“去,為何不去。”
“朕又不是貪圖享樂,隻是搜尋狗官江元。”
“都犯下了那些罪責的罪證罷了。”
聽到女帝陛下如此言語,女官哪裏還敢勸說了。
畢竟她也沒有幾顆腦袋,砍一下就死掉了。
隻能眼巴巴的跟隨著女帝,一同前往樓上。
其實對洗足一事,她也有著那麽一絲絲的好奇。
真有那麽舒服麽?
就在小女官胡思亂想的時候,兩人被攔在了門外。
“這是何意。”
林月瑤的目光一沉,望著攔在麵前的旗袍女子有些不太滿意。
“公子,您在我們這裏也消費了幾日。”
“先把之前的欠賬結一下,想必不會介意吧?”
“這是您的賬單。”
看著旗袍女子幹巴巴的笑容,林月瑤目光一沉。
不過也沒有當場發作。
隻是沒想到江元這混賬東西,竟然如此的黑心肝。數千兩的銀子才住幾天就沒了?
就是玉京城的教坊司,也沒有江元的天上人間黑。
這麽想著,林月瑤強壓下憤怒的情緒接過賬單。
頓時沒控製住炸了:
“混賬。”
“找死。”
本來以為江元夠黑心了,沒想到還是嘀咕了。
這個狗官竟然敢收她八萬兩白銀,隻是享樂了幾天。敢收斂如此多的銀子?
就算整個客棧是金子鑲的,住幾天也值不了這麽多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