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帝的反應,旗袍女子的眼睛頓時眯起來,眼底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不用猜都知道,眼前這位小公子怕是要付不起賬了,態度一瞬間也變得冷淡了不少。
之前也是看著林月瑤,一身的綾羅綢緞華貴無比。
還以為是個能豪擲千金小肥羊呢。
沒想到才幾天就原形畢露了,露出馬腳了。連區區的八萬兩都拿不出來。
“你。”
林月瑤瞬間被氣的夠嗆,心底也是殺意大盛。
她現在突然有點想殺人了,想要看到鮮血噴濺出來了。
尤其注意到旗袍女子的態度轉變。哪裏還不明白。這個天上人間,是將她這個女帝陛下當成冤大頭了。
而這一切,全都是江元那個狗東西縱容的。
要不是這個混賬,她又怎麽會沉迷享樂之中。
被人當成肥羊肆意宰割?
“行了,先將銀錢結一下吧?”
“我們天上人間,可沒有給客人賒賬的先例。”
“就是。”
“這燕雲的士族門閥來了,也得老老實實,將錢款結算的幹幹淨淨的。”
“上一個想漂霸王足浴,點霸王花魁的,早就被我們大人打斷了手腳。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
說著,旗袍女子臉上還帶著幾分得意:
“隻要他敢出現在大街之上,被大人撞見了。”
“連第三條都給他打斷了。”
聽著略帶粗鄙言語的威脅,林月瑤心裏麵剛剛平複了一些的怒火。瞬間又一次的被點燃了。
手也按在了腰間的短刀上。
要不是大軍尚未調集齊全,她發誓一定立刻馬上將江元這個狗東西的狗頭,先割下來做成個夜壺。
說她點霸王花魁?簡直就是活的膩歪了。
壓下心底的怒氣之後,林月瑤冷著臉回了一句:
“才住了幾天就敢收取八萬兩?”
“我看你們的眼裏,是一點大乾的律法都沒有了。”
“光是私設妓院這件事情,就夠你們斬立決,全家到流放嶺南了。”
雖然沒有找到皮肉生意,但林月瑤心裏麵堅信,這個天上人間一定有問題,一定逼良為娼了。
可惜從那個少女也是第一次接客,問不出什麽來。
“妓院?”
旗袍女子愣了一下:“你說什麽?什麽叫私設妓院?”
“我們天上人間可是正規場所,小心我告你汙構。”
“沒錢裝什麽大尾巴狼?”
“你連續包了我們技師姑娘好幾天,還點了幾次花魁,難道這些都不要錢的麽?都是白來的麽?”
“這天下又不是你家的。”
“我勸你最好早一點想辦法,將錢的事情解決了。”
“不然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後果到底有多麽嚴重。”
“在整個燕雲縣,還沒有人敢占我們江大人的便宜。”
“因為占了我們江大人的便宜,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殘了。”
聽著旗袍女子囂張至極的聲音,林月瑤瞬間就被氣的渾身都在不停發抖。
“這。”
一旁跟隨著的女官,頓時被嚇得俏臉都發白了。
恐怕這燕雲城會死很多人,就跟之前路過的晉陽縣一樣。
心裏暗暗祈禱別被波及到了。
“混賬。”
在女官的膽戰心驚中,林月瑤忍不住喝罵一句。
差點沒忍住將腰間的刀刃抽出來,斬了眼前的放肆之人。
“嘩啦啦。”
同一時間,一個個身材彪壯的身影,暗處湧了出來。
跟從樓下闖進來的禁衛們,對峙在了一起。
一時間劍拔弩張。
“要是不將江元這個混賬碎屍萬段,朕跟他姓。”
這一刻。
林月瑤心底的殺機,前所未有的濃烈起來。
現在就想將這天上人間夷平了。
這個混賬,拿著她的錢作威作福,現在都欺到她的頭上了。
光是簡單的殺了這個混蛋,可就太便宜他了。
“嗬嗬。”
就在女帝怒火中燒時,穿著旗袍的女子沒忍住冷笑了起來:
“想點霸王花魁?”
“你怕是來錯地方了,去通知江大人來。”
“讓他知道知道。”
“在燕雲什麽TM的叫做,江大人比青天還要更大。”
再一次聽到逆天言論,林月瑤被氣的起起伏伏。
身前用來束縛的繃帶差點都被震斷了,臉上也差點被氣出了紅溫。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大乾這片土地之上。還能有人比青天還要大。
一時間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弄死江元,看到江元痛苦絕望,哀嚎著求饒的表情了。
這個混蛋。還是頭一遭有人,能讓她如此的憤怒的了。
當初親手弄死父兄都沒讓她如此起伏。
“好,好,好。”
“一手遮天是啊?”
“好一個燕雲縣令,朕一定要讓你後悔托生到這個世界上,還成了一個人。”
越想越氣,林月瑤在心裏暗暗的發狠,一定要讓江元,付出難以想象的慘烈的代價。
讓其知道什麽叫做君大於天,什麽是君不可欺。
...
另一邊。
燕雲府衙。
“大人。”
陸婉寧十分緊張的撫著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有些醉意朦朧的江元。
心裏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想到江元的權勢。
認命的苦笑了下。
準備接受被江元霸占的事實了,就算沒有江元。之後估計也會淪為陸家討好其他門閥士族的工具。
“額。”
看著陸婉寧的表情,江元的手僵在了半空。
有些尷尬了起來。
因為眼前這一幕十分像是,惡霸在強搶民女的橋段。
這特麽。他隻是看對方剛被陸老爺強搶,想著安慰一番。
順便在聽一聽對方的曲子,找一找共同話題啥的。
看到陸婉寧越來越害怕,江元有心解釋一句。
“砰。”
房間的門就被撞開了,師爺慌張的闖進來。
驚呼到:
“大人,不好了,有人在天上人間鬧事。”
聽了詳細的過程之後,江元也顧不上解釋什麽,心底的怒火怎麽也壓不住了。
“馬德。”
“竟然敢在天上人間點霸王花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