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練字,你練的時間太久了,一定要適度才行。”

季望塵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揉了一會,她的手腕微微的有些泛紅發熱這才算是結束。

從書房出來。

院子裏麵青禾兩個人已經安排好了吃食,她們兩個的手藝隻能說是一般。

姚暖笙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臉的懊惱:“今天我真是給忘了,該給家裏麵請個廚娘和幹粗活的婆子才行,青禾她們兩個姑娘怎麽能幹這些粗活。”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少,她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之前那兩個侍衛在,家中的重活粗活也還算是有人幹,現在他們兩個也走了,隻是苦了青禾兩個姑娘。

姚暖笙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們兩個:“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都怨我。”

二人受寵若驚:“夫人別這麽說,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再說了不過是隻做一日罷了,累不到的。”

青禾笑笑:“這等小事不用夫人費心,明日我和冬青去辦就好,家中需要一個廚娘,若是她願意兼做其他的事情話,就不用再請婆子,咱們如今初來乍到,也該請左右的街坊鄰居吃飯溫居。”

她像是家中的管事一樣,說著就將事情給安排的頭頭是道。

姚暖笙心裏麵還是以前的那種習慣,很多事情喜歡親力親為都忘了在這個時代,這些瑣事是可以交給下人去做。

聽著她的安排,姚暖笙笑著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咱們家青禾真能幹,那以後這些事情就你看著辦,家用的銀子都放在屋子裏麵,你知道在哪,不夠了再告訴我,幸苦了。”

青禾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青禾哪有夫人說的那樣好,不過夫人放心,青禾會好好做的,會和冬青商量著來,夫人和老爺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為家裏麵操心。”

青禾很喜歡現在的主子,她早就將這裏看作是自己真正的家,所以才會盡心竭力的為家裏麵操勞。

在這裏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下人,老爺對她們很和煦尊重,雖然往日裏說的話少,可細節裏對她們這些下人卻很關心。

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對她們就像是自己的姐妹和家人一樣,還會跟她們道歉,做的好也會大方的獎勵她們,處處都將她們當家人一樣的關心。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主子,但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家。

就好像現在,家中隻有四個人,她們兩個丫鬟不用伺候主子吃飯,也坐在位置上一起用飯。

還記得第一次被夫人拉上桌的時候,她是多麽的誠惶誠恐,現在卻也習慣了。

……

翌日。

青禾出門去找廚娘,冬青在家裏麵和姚暖笙一起收拾院子。

這院子之前的主人在院子裏麵種了些花花草草的,很長時間沒有打理,現在變得亂糟糟的。

姚暖笙有些看不下去,便幹脆和冬青一起將這些全都都給清理出來。

季望塵原本也是要幫忙的,卻被姚暖笙給趕走了。

她這一次來府城最重要的事情可是陪著季望塵來考試,又不是讓他陪著自己來玩的。

“現在你的時間最重要,不想在家看書,就去外邊酒樓茶樓跟其他的讀書人交流,不要浪費時間。”

季望塵看著姚暖笙固執的樣子,乖巧的回到了書房裏麵,他打開書房的窗戶,正好能看到在院子裏麵忙碌的姚暖笙,不由得笑了笑。

隨即底下頭將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書上。

如今該看的書他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更多的時候是在鞏固,自己開辦了群閱樓,他再也不缺書可以看,龐大的閱讀量,再加上姚暖笙偶爾給他的一些很新穎的觀點和角度,如今的季望塵進步可不是一般的大。

快中午的時候,姚暖笙和冬青終於將院子裏麵的這一小塊地給清理幹淨了。

這地裏麵還種著一些比較容易存活的花,姚暖笙也沒有都給拔了,開著的都留了下來,邊邊角角的給修理了一下,乍一眼看著花團錦簇的也挺好看,多出來些空地,她準備找時間去趟花市,買些耐活的點綴一下。

兩個人從院子裏出來,沒看到青禾。

姚暖笙有些奇怪:“青禾怎麽還沒回來?怕不是出什麽事了吧?”

一個小姑娘,可千萬別是出事了,她不免擔心起來。

“先別急,我出去找找。”

季望塵看著姚暖笙著急的樣子,便準備出門去尋找一下,正說著青禾從外邊回來了,滿頭大汗,看著累的不輕。

“這是怎麽了,快歇歇。”

姚暖笙拉著她坐下,也正好看到了跟著她進來的一個有些局促的中年婦女。

穿著一身半就不新的深色襦裙,身子微微有些駝背,身材有些富態,微微笑著倒也憨厚。

雖然穿的簡單,但幹幹淨淨的,頭發也梳的服服帖帖的,手上雖然看著粗糙但指甲是打理幹淨的,是個利利索索的人。

“見過老爺,夫人!”

她有些不倫不類的行了個禮,對著姚暖笙和季望塵有些忐忑。

這會青禾喝了幾口水終於是緩了過來介紹道:“老爺,夫人這位是麻嬸,家在南市住,離咱們遠一些,所以之後可能早上來的晚,晚上會多做一會。”

“今天先試試麻嬸的手藝。”

聽到南市姚暖笙皺了下眉頭:“這麽遠?這周圍沒有合適的婆子嗎?”

這裏是東市的角落,周圍也都是些普通人家,廚娘的活計說累也不是多累,應該很好找人才是,怎麽都跑到南市去了。

說起這,青禾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她隱晦的看了眼旁邊的麻嬸。

“老爺,夫人,我先去廚房做午飯,您二位試過我的手藝。”

她說完後冬青帶著她去了廚房。

青禾這才說起來:“夫人,不是我不想在咱們這周邊找,而是根本沒有人敢來咱們家。”

“這是怎麽回事?你詳細說說。”

姚暖笙一臉的意外,他們隻不過是剛剛來的外鄉人,怎麽就沒人敢來了,也沒招惹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