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官差忙將蓋子打開。秦書培指著一箱子黃金道:“果然在你們這裏,來人呐,把她們給我帶走!”
“秦少爺,這可是你自己送來的!”王三娘急忙喊道,一邊護著杜秋娘。
秦書培“哼”了一聲,道:“胡說,本少爺怎麽可能給你們一家商戶送金子。來人,帶回衙門。”
“娘,沒事,咱們過去。黃嬸子,周嬸子,連累你們了。”杜秋娘急忙安撫這眾人,她才不相信秦書培敢把她們怎麽樣。
臨出門,秦書培未免杜應貞回來之後會去找李宏裕,忙留下兩個人躲在院子裏,吩咐隻要杜應貞一進門就將他製住,那裏也不準他去!
眾人浩浩****地被帶往衙門,一大隊人在街上走驚動了不少的群眾,一個個好奇地跟過去看。進了衙門,外頭已是圍了許多的人。
“威武……”衙役們站到兩邊,邊喊著邊敲打著手裏的威虎棍。
秦知府睡眼惺忪地上了堂,揉著眼睛,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坐安穩了,指著堂下道:“培兒,這是怎麽了?”
秦書培忙道:“爹,她們幾個偷了怎麽家的金子!”
秦知府一下子驚地站了起來,指著杜秋娘她們急道:“金子,多少?”
秦書培忙道:“五百兩,爹,咱們應該把她們抓起來下大獄。”
外頭圍觀的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不過是說秦書培肯定看上了這幾個女子中的一個,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了,等下了獄,秦書培就會逼迫她們嫁給自己,以抵消罪名。
人群中,有一黑衣男子與眾不同,他負手而立,天生的王者氣質,又生得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站在那裏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他皺著眉頭看著堂上跪著的眾人,一邊仔細地聽著眾人的討論,卻不動聲色。
杜秋娘按住即將爆發的周氏,冷笑著抬了頭,對著秦書培道:“秦少爺,請問你憑什麽說我們偷了你的金子,這可是你自己送來的。”
秦書培看著杜秋娘得意道:“我給你們送金子,誰看見了?我家的金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你家裏,不是你偷的是誰偷的。”
這話說得是相當卑鄙了,當時除了秦書培的人,院子裏就隻有杜秋娘等一夥人,現在杜秋娘一夥人都成了嫌犯,自然說什麽都不能算證據。
杜秋娘看了一眼金子,心裏頓時有了一個主意,隻是這主意不知道會不會成功,若是不成功,那就會直接導致她們無法翻身。
“杜秋娘,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秦知府一拍驚堂木,嚇得眾人一顫。
王三娘和周氏、黃氏等人急忙護住自己的孩子,大聲喊著“冤枉”。但是此時最沒用的就是“冤枉”這兩個字了。
秦知府忙道:“將她們幾個人都給我押下去,押入……”
“大牢”二字還沒說出口,杜秋娘瞬間站了起來,喊道:“慢著,我有話說!”
“你說你說。”秦知府不耐煩道,在百姓麵前,他還是要裝作一個父母官的樣子。
“這金子不是我的,但是也不是你的,秦少爺。”杜秋娘一字一字說得很是清楚。
秦書培淡淡道:“切,我家的金子還能不是我的?你逗我呢,別浪費大家時間。”
“秦少爺真的一口咬定這金子是你家的?”杜秋娘淡淡笑了一笑,卻是笑得秦書培心裏發毛。
“我家的,怎麽了?”
杜秋娘走到箱子邊,拿起金子一看底部,心裏頓時一陣高興,正如她所想,這一批金子是朝廷的稅金,底部刻著稅金的字樣。這個秦知府一定是克扣了稅金!
“大家看看,這金子下麵寫著什麽。”杜秋娘手裏握著金子,快步走到圍觀群眾的那裏。
秦書培這才知道杜秋娘的笑容裏包含著什麽意思,一下子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從杜秋娘的手裏奪下金子,忙對著秦知府使眼色。
秦知府忙一拍驚堂木,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快押她們下去!”
杜秋娘頓時被兩個官差押地動彈不得,為了讓更多的人隻道,急忙喊道:“這一批金子分明是上繳國庫的稅金,你們竟敢中飽私囊,還汙蔑我們偷盜!”
秦書培嚇得魂飛魄散,正要揚手給她一巴掌讓她不要說下去,竟是一抬手就被人捉住了手臂。
扭頭一看,隻見是個英俊的黑衣男子,他輕輕一翻手,秦書培就被扔到了地上。
官差們一見,急忙鬆開杜秋娘等人,將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你是什麽人!”秦知府指著他吼道。
黑衣男子麵不改色,從懷中掏出一塊雪白的玉佩,樣式是民間難以一見的,似乎還有兩條蟠龍。
“秦守,認得這個嗎?”
秦守是秦知府的大名,這個人竟然敢直呼知府的大名!眾人一下子好奇不已。
秦知府急忙走下堂來,撥開官差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雙腿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皇……”剛說出一個字,黑衣男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急忙閉上嘴。
“爹,他是誰,你怎麽還怕這種小白臉!”
“啪!”秦知府賞了秦書培一個大巴掌。秦書培一下子就被打蒙了,接著反應過來便是坐在地上大哭起來。秦知府忙給他這個沒眼力見的兒子遞眼色,秦書培這才止住了哭聲。
“秦守,這幾個人我保了,你看呢。”黑衣男子淡淡道。
“保保保,快放了她們!”
杜秋娘等人頓時獲得了自由。王三娘、黃氏和周氏三人急忙上前感謝,黑衣男子卻是直接略過她們,看向杜秋娘,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杜秋娘已是點頭示意。
回到了家,正巧遇上了杜應貞在家裏跟那兩個官差打了起來,那兩個官差見到杜秋娘等人回到了家中,驚訝不已,見門口有人接應,急忙一溜煙地跑了。
“三娘,秋娘,你們沒事吧。”杜應貞急忙問道,看到身後還有周氏等人,忙又打招呼。
說著說著,杜應貞忽然大驚道:“翠翠和虎頭呢!他們怎麽不見了!”
杜秋娘笑了笑,對著院子大喊道:“翠翠,我們回來了,沒事啦,出來吧!”
果然,話音剛落,杜秋娘的製香房的門就打了開來,兩個人手拉手地走了出來,見到杜秋娘急忙高興地跑過來。
對著她們出來的還有一股奇異的香氣,沁人心脾。杜秋娘仔細地聞了一聞,這香氣跟她製作過的香截然不同,這香氣可謂是集齊了所有的精華,有一股淨化身心的作用。
王三娘見杜秋娘直愣愣地往製香房跑,忙喊道:“秋娘,你去做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