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笑!有你們哭的時候!”於炯疼的呱呱叫,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挖苦蘇妙妙道,“你跟著趙瑾,有的是哭的時候!”
蘇妙妙不理他,徑直對帶頭討債的說:“這債是趙瑾欠的嗎?昨日你去我家要債,今天又來書院,你以為衙門的人都是吃幹飯的?”
“哼,你放心,我們討債衙門不會管,但是你們欠債的可就要想想了,驚動了衙門,可還有回旋的餘地?!”
哎呦,我去,蘇妙妙又不是嚇大的,債又不是趙瑾欠的,憑什麽要趙瑾還!
其實蘇妙妙不知道,這古代與現代不同,現代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父母子女的債務可以還有償還的義務,但是兄弟朋友之間如果沒有合同,根本談不上誰幫誰、誰替誰還錢。但是古代長兄如父,父債子償,怎麽說來,討債的找上門管趙瑾要債倒是有依有據的了。
真是封建綱常倫理害死人啊!
蘇妙妙腦殼疼,但有無計可施。
趙瑾趕來的時候,雙方還是僵持不下,眼瞅著就要鬧上官府了,於太傅姍姍來遲。
“趙瑾欠你們多少銀子,老夫替他還了!”
討債的也識相,估計認出了這老家夥就是當今皇上的老師於太傅,想著既然他來還錢,不要白不要,再為難趙瑾也沒什麽好處。
“五百兩銀子!”
蘇妙妙一聽怒了,昨天還是一百兩,今天就成了五百兩,什麽世道!
隨即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鬼知道她身上哪來的匕首,一把拉來那個領頭的,匕首直接亮堂堂地就放在了他黝黑的脖子上。
“好好說話,到底是多少!”
蘇妙妙發起狠來自己都害怕,要不是被逼急了,知道這五百兩銀子意味著幾十萬人民幣,其他事情都好說,要是提到了錢,特別是大錢,那就沒的說了,直接開打就是了。
蘇妙妙想想趙瑾一個月就三錢銀子,一年不吃不喝也才三兩六錢銀子,五百兩簡直是天文數字!
來要債的一共是二十幾個彪形大漢,其中十來個都是昨天被蘇妙妙打趴下來的,他們都知道蘇妙妙的厲害,剩下十幾個個個都顫顫巍巍的,看到自己的老大被蘇妙妙擒住屁都不敢放一個。
“女俠饒命!”
帶頭要債的想了想,估計還是覺得自己的命比較重要,況且屬下又沒有一個想要救自己,見狀立馬就慫了、
蘇妙妙當著眾人的麵逼問他道:“少廢話,趙瑾他哥到底欠你們錢莊多少銀子!”
“一百……”
大漢沒敢說完,隻感覺蘇妙妙手上的匕首又離自己更近了一步,直接咽了咽口水,弱雞似的說了一句:“十兩紋銀。”
“趙瑾!”蘇妙妙喊著趙瑾的名字,道,“給他十兩,讓他立馬滾蛋!”
這十兩銀子趙瑾原本就打算用來替他哥趙岩還債的,所以隨時都帶在身邊。
噗,話說他也不嫌硌得慌。
趙瑾將錢放在帶頭要債的手中,那人現在還在蘇妙妙的匕首下麵也不敢動彈。
“拿!”
蘇妙妙吼一吼,要債的抖三抖。
錢算是拿了,可蘇妙妙的匕首還在脖子上啊,大漢隻好哭喪著對蘇妙妙道:“姑奶奶,您想讓我滾也得先放了我吧!”
“放你行,有個條件!”
大漢苦笑道:“十兩銀子再還給你?”
“切!我沒你想的那麽一肚子壞水!”蘇妙妙道,“既然已經還了錢以後不準再來我家和書院搗亂,聽見沒!”
伴隨著蘇妙妙的怒吼聲,大漢嚇得腿都軟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畢竟匕首不認人,要是割了大動脈,十條命也不夠受的。
“看什麽看!還不來拉我一把!”
帶頭要債的狼狽地坐在地上任憑他手下的小弟拉扯著,慌慌忙忙地跑了個沒影。
一場鬧劇發生在書院,趙瑾和蘇妙妙這對夫妻也是可憐。
“趙夫子,蘇夫子,隨我來吧!”
於太傅耷拉個臉,趙瑾和蘇妙妙相視一眼,速速隨他去了。
眾人唏噓不已,猜想趙夫子和蘇夫子的結局估計就是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書院什麽時候出過這種事情,趙夫子和蘇夫子這次一定要被於太傅責罵了!”
“什麽責罵啊!我看啊,他們倆一定是去領月錢去了!”
“啥意思啊!”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於太傅一定覺得丟臉,把咱們書院的名聲都損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有討債的或是小混混找上門來鬧事。於太傅肯定是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夫妻倆一並辭退了!”
張贇聽到這裏,並不想對這些所謂的同學做出什麽評價,他現在隻想留住趙瑾和蘇妙妙,畢竟尚宇書院的人才太少,而蘇妙妙又是他深深愛慕的女子。
雲棲鳳知道張贇的心思,緊隨其後。
“你可慢點走吧!”雲棲鳳好不容易趕上張贇。
張贇不是沒有風度,而是時間不等人,要是於太傅已經做了決定,就是他也不好改變。
“快點,再慢了趕不上了!”
“你想好自己的措辭了嗎?”
雲棲鳳這麽一問,張贇有點傻眼。
對呀,這要怎麽開口才能服人才能服眾?
總不能亮出自己的身份,擺著太子的架子命令於太傅不能拿這兩夫妻怎麽樣吧。
“你說怎麽辦?”張贇放慢了腳步。
雲棲鳳道:“如果於太傅已經做了決定,我也有辦法讓她改變他的決定!”
隨即雲棲鳳就在張贇的耳邊低語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張贇的神情也隨著她的講述變得活躍起來。
“雲棲鳳,還是你有辦法!”
“那是自然的了!”雲棲鳳得意非常。
兩人到了於太傅的屋子裏沒聽到多少動靜,隻看到蘇妙妙和趙瑾兩個人在於太傅屋子裏的那張孔聖人像附近站著。
“夫子!”
雲棲鳳小聲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啊?”
蘇妙妙看見是雲棲鳳,就回答道:“不知道,於太傅讓我們在這裏等他,估計是讓我們領了這個月的月錢,然後走了。”
蘇妙妙表示很無奈,但她也理解於太傅這樣的做法。書院是學生讀書的地方,是極其神聖的。夫子在書院的形象更是重中之重,正所謂為人師表為人師表,要是夫子都像他倆這樣,引來鬧事的不說,還和人家動刀動槍的,肯定要出事情的。
認栽!認栽!
怪就怪趙瑾那個不爭氣的哥哥,還有張氏那個小女人。
正說著,於太傅拿著兩個錢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