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些,小心崴了腳。”
李斌貝一步不離地跟著蘇妙妙,隻不過一句關心話,蘇妙妙就中招似的成功崴腳。
“沒事吧?”
李斌貝趕忙扶住蘇妙妙,話不多說直接拖鞋褪襪。
“哎哎哎,古代不是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女子的一雙腳可是不能隨便碰、隨便見的,隻有她的丈夫才可以,你注意一點。”
李斌貝壓根就沒沒理蘇妙妙這番言論,用手腕將蘇妙妙的腳按摩了一番,蘇妙妙長這麽大從來就沒有崴過腳,現在崴了腳還被別人照顧當真有點不習慣。
“就算剛剛不崴腳,我也要讓你先停一停。”
蘇妙妙似懂非懂,李斌貝望著她道:“不能打草驚蛇,現在這件事全權由大理寺處理,如果大理寺有人想包庇罪犯,那實在太簡單了。許諸是錢相的人,為人圓滑市儈,善言辭,看起來像是大公無私之人,其實背後肮髒齷齪之事實在罄竹難書。”
“他有手段,那我們也不怕他!”
蘇妙妙握緊拳頭,勢必要和這些敗類鬥個你死我活。
李斌貝很喜歡她這樣的衝勁,但又害怕她受到傷害,對她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但是蘇妙妙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而且做事情向來不拘於小節,男人能做的他也要做,男人做不了的她也要嚐試。
“你想去太醫院幹什麽?找太醫來驗屍?”
蘇妙妙見李斌貝很奇怪的樣子,便順勢問道:“仵作顯然被大理寺的許諸收買了,或者仵作能力有限真的以為邵清晨是被人用刀刺死的,反正仵作是指望不上了,太醫院的太醫精通醫理一定可以知道邵清晨真正的死因。”
“可是驗屍這種事情太醫未必肯幫忙。”李斌貝深知如此低賤晦氣的活計一定沒有太醫願意去幹,更何況又是和勢力很大的許諸最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蘇妙妙不管三七二十一,擺手道:“這很容易,亮出我們倆的身份不就得了?你看看,你是當朝太子,我是太子妃,我們兩人往他那裏一杵,他還敢說一個不字嗎?”
李斌貝對於蘇妙妙滿嘴說著自己就是太子妃,還叉著腰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表示十分滿意,似乎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在裏麵了。
“哎,你笑什麽?”李斌貝搖搖頭,隨後又開始關心蘇妙妙的腳,道,“還能起身走動嗎?”
蘇妙妙小心抬腳走了兩步,發現沒事之後便加快腳步往太醫院趕去。
到了太醫院才發現沒什麽人,當值的太醫都去各宮為主子請平安脈了,皇上那裏每日都要安排兩位太醫看著,後宮又是兩位太醫,再加上整個皇宮大到太子,小到宮女都要交給剩下的兩位太醫,雜七雜八說起來當值的太醫似乎都在皇宮的任意角落,很少會留在太醫院裏。
但是太醫院又不能沒有人看著,正因如此,蘇妙妙才看到有個走動的人。
“請問一下,你是當值的太醫嗎?”
話音剛落,那人轉頭看著蘇妙妙。
“你不是那個什麽少傅嗎?怎麽在太醫院?”
蘇妙妙一眼就認出了顧安,倒不是顧安長得有多出眾,隻是蘇妙妙接到蘇煥的信,說是中這個顧安確實是他的故友,而且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她的。
既然蘇煥都發話了,那便是相貌平平都要記憶深刻了,何況顧安長得文質彬彬的,算不上是相貌平平。
“想不到太子妃還記得在下。”
顧安笑臉盈盈,見到太子在旁,請過安之後便對蘇妙妙道:“臣經常在太醫院和皇上寢宮來回穿梭,主要也是為皇上抓藥幫助太醫院盡心調理皇上的身體。”
顧安如此說來,一是給太子殿下一個解釋,二來就是告訴蘇妙妙他還是很有實力的,怎麽說也是皇上身邊的人。
“父皇的病這段時間都是你調理的?”
顧安點頭,答道:“臣隻是幫襯著太醫院,協助太醫一同照顧皇上的龍體。”
李斌貝擺擺手,道:“太醫院那些庸醫,父皇的病已經被他們治了這麽多年了,一點起色都沒有。但是這段日子父皇的身子日漸安泰,不僅可以按時上早朝,就連大小宴請都可以隨性參加,而且最近總是龍心大悅,實屬不易。我相信這些都應該歸功於你一人,而不是太醫院那群隻知道吃朝廷俸祿卻無功有過的庸醫!”
太子殿下越說越激動,也難怪他恨的深切,常言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但是太醫院的太醫卻沒有這樣的想法。
不然皇上也不會病了這麽多年,吃了這麽多藥,都完全沒有起色。
“太子殿下過獎了,微臣隻是量力而行,況且功勞不僅僅是微臣的,最主要還是太子殿下的幫忙。”
李斌貝愣神道:“我幫忙?何意?”
顧安朝蘇妙妙笑道,隨後又對李斌貝作揖道:“太子殿下若不是找了個貌美如花的太子妃,了了皇上一樁心事,微臣相信皇上的龍體不會好的如此之快。”
蘇妙妙聽著這話酸得很,這個顧安明知道蘇妙妙不中意太子殿下,還變得法地酸她,故意來找茬的?
不過這話還挺討得李斌貝的歡心,這位太子殿下顯然是情竇初開,對蘇妙妙真的是一心一意。
他聽了顧安幾句,笑意都寫在臉上。
蘇妙妙瞪了顧安幾眼還不夠,直接趁著李斌貝不注意忙上前狠狠地踩了顧安幾腳,若是可以用踹的話,蘇妙妙一定不會選擇用腳踩這麽小女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