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就和我住迎春宮,哪也別瞎跑了,不然又被人誣陷成殺人犯,我又得想破腦袋救你。”蘇妙妙抱怨道。
可是花姿然卻不以為意,相反她一心覺得是自己這次江湖救急才使得蘇妙妙不至於現在就成了李斌貝的太子妃了。
蘇妙妙懶得理她,而花姿然則是一個勁地得理不饒人,開始碎碎念道:“要不是我啊,你現在已經晚節不保了,到時候不知道趙瑾要怎麽傷心流淚了,唉……”
蘇妙妙正想停住腳反擊花姿然,卻看到對麵朝他招手的顧安。
“等會再找你算賬!”
顧安笑嘻嘻地過來了,先是對花姿然讚不絕口,道:“這位美人兒恐怕就是太子妃常常念叨的姿然姑娘吧,果然傾國傾城,風姿綽約。與太子妃站在一起,若不是我知道蘇姑娘是太子殿下看上的太子妃,我一定錯認為姿然姑娘你啊!”
“.…..”
為何這話說的如此不給蘇妙妙麵子,顧安是唬的姿然姐露出了笑臉,但是蘇妙妙就哭笑不得了。
“姿然姑娘,恭喜逃出生天,你看不知道這大理寺進去容易出來難,要不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我想你即便有命出來也會被扒下來一層皮。”
花姿然知道她之所以在大理寺可以好吃好喝地待著,多半是太子殿下的功勞,而太子殿下又是看在蘇妙妙的麵子上,總的來說,除了那段時間沒曬什麽陽光沒有胭脂水粉之外,其他的還都算好。
“還得多謝顧少傅觀察入微,知道如何讓死人‘說話’,要不然姿然姐這一次一定逃不了!”
想想就後怕,要不是邵清晨的屍體爛的這麽快,氣味那麽重,又因為小太監來回搬動屍體,途中磕磕絆絆,多少有點撞擊,導致本就被銀針貫穿頭部的邵清晨淤積在腦部的腦漿順著頭頂、耳朵、鼻子順勢流了出來。
不然顧安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未必猜得到凶手以銀針貫腦讓邵清晨當場斃命,他所能知曉的隻是死者身體裏有很多毒素,長期服食微量夾竹桃的花粉、花汁。
現如今既然順藤摸瓜牽出鄭太醫,再往上又牽扯到大理寺的許諸,若是再往上一步,豈不是可以抓住錢忠康這個老狐狸的尾巴了?
顧安不知道應該感謝她們,還是應該感謝自己好人與好報,出於好心想要把她們一把,想不到卻無意之間即將成就自己。
“顧安,現在有一個凶手已經抓住了,還有一個你打算怎麽辦?”
花姿然在一旁聽著雲裏霧裏,她不過她沒打算問,言多必失的道理花姿然一向很懂,她哪怕事後悄咪咪地問一嘴,也不會在皇宮裏的長街上問東問西。
顧安招牌式的笑容,有點撲朔迷離的意味,蘇妙妙看不懂他,但卻成功被他吸引,有神秘感的男人是最的女人喜歡的。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蘇妙妙根本不知道顧安以前是一個太監,即使現在不是了,但太監的本質並沒有變。
“你放心,我一定會查的明明白白,到時候我親自向太子妃匯報情況,包您滿意。”
顧安此話一出,蘇妙妙自然是百分百信任他,恨不得來一句“放手去做吧,小夥子”,以此勉勵顧安。
“唉,這位顧少傅人是不錯,可惜這輩子算是完了。”
顧安走了之後,蘇妙妙聽到花姿然如是說,白眼一翻回擊道:“人家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有勇有謀,而且還懂醫理、藥理,如今年紀輕輕又官拜少傅,而且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還有啊我看太子也蠻欣賞他的,所以顧安以後一定不簡單,才不是你說的這輩子完了不完了的!”
花姿然真是服了蘇妙妙,來皇宮這麽久了,竟然連顧安的底子都沒有摸透,還是說她整天呆在迎春宮不出來,所以什麽都不知道。相反花姿然就不一樣了,她整日和宮人們廝混在一起,宮女、太監是整個皇宮掌握最多消息的人群,就連朝中重臣或是皇上都未必知道有些事情。
但是顧安之前是太監這件事並不是什麽驚天大秘密,蘇妙妙不知道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呀,都不知道顧安的底細,就口口聲聲說相信他,人家把你賣掉你都倒給人家數錢啊!”花姿然又道,“你知不知道顧家當年滿門抄斬為什麽唯獨顧安可以幸免於難?”
蘇妙妙自然不清楚,她就連顧安全家被滿門抄斬的事情都不知道。
“為什麽被滿門抄斬?又為什麽隻剩下他一個人幸免於難?”
花姿然真的有時候覺得蘇妙妙就是一個傻子,看起來的一身的聰明勁,實則是中看不中用,消息不靈通,還不知道多去問人了解。
“當年顧家被錢忠康,也就是現在的錢相爺誣陷,說他們的醫館蓄意害人,當場就從顧家的醫館拿出證據,又有充分的人證,再加上錢忠康無中生有的捏造他們和當年的張家,也就是張嵩博的父親一樣,都和番邦勾結企圖叛國,這樣子的罪名足以讓顧家滿門抄斬。要知道他們當年隻不過是救了一個來自番邦沿途經商的商人,便被錢忠康一口咬定是通販賣國。皇上當時剛剛登基,政局本就不穩定,錢忠康這樣的欲加之罪,在皇上眼裏早就被看穿,可是那又怎樣,顧家上上下下這麽多口人還不是被錢忠康一一處決了?”
原來顧安的命運如此淒慘……
見蘇妙妙不語,花姿然又接著道:“其實能保住一條命已經不錯了,雖然再也沒了男人的尊嚴,但是總好比沒人在世上為顧家所有人報仇要強很多。錢忠康那個老賊,為了要顧家斷子絕孫,即便留下長子顧安,也要讓他做太監,讓他代替其父看著他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真是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