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初,你這麽早就來了?”
許文君見到她後還有些驚訝,“這倒是難得了,我也才來沒多久呢。”
說著,許文君將自己身前堆疊起來的菜筐子都一一擺好。
鬱雨初笑笑,“一會兒還有事兒呢,就想著早些出來。二來,我也想早點跟文君姐多說說話呢。”
“平日裏倒是不見你這樣黏我。”許文君打趣她。
二人說說笑笑的,鬱雨初昨夜撿的海貨倒是都賣完了。
“那我先走了啊文君姐。”鬱雨初收拾了一下就起身準備離開。
許文君正與客人交談,聽見鬱雨初這話,扭過頭來跟她道了聲別:“哎好,明天見啊雨初!”
鬱雨初在集市上兜兜轉轉,正想著午膳要在哪裏解決,突然就與不遠處一橙衣少女的目光對上了。
“雨初!”傅芊芊驚喜地喊了一聲,快步就朝鬱雨初的方向跑來。
“小姐,您慢些!”紅鸚提起自己的裙擺,匆匆地跟了上去。
最後麵的綠檀還是那樣一言不發地跟在她們身後。
“芊芊......紅鸚、綠檀,今兒倒是巧啊,這麽早就碰頭了。”
鬱雨初也很驚喜,見,“不是說偷溜出來嗎?你現在就出門,不怕一會兒被發現了派人來抓你回去嗎?”
現在都沒到她們約定碰頭的時間。
“不會啦。”
傅芊芊衝她神秘地笑笑,“我都安排好了。”
說罷,傅芊芊又道:“不過我出來得急,早膳都沒吃多少,你吃午膳了沒?咱倆一塊去啊。”
“好啊。”鬱雨初很是果斷地點一點頭,“我正想著該去哪兒吃呢。”
“那太好了。”
傅芊芊一把牽住鬱雨初的手,“走!”
鬱雨初順從地跟著她就走了,傅芊芊一路上還跟鬱雨初說起了婚宴的布置,“他們見說服不了我爹娘,竟厚著臉皮來求我。”
“是嘛。”
鬱雨初輕笑一聲,這倒是跟白冬梅先前在她麵前吹噓的完全不同,揣測道:“估計是想找人撐撐場麵吧,再者,他們也怕被女方戳穿根本沒什麽家底?”
“誰知道呢。”
傅芊芊冷笑一聲,渾不在意地說道:“先前就我最反對他們家借住在我家府上,現在竟然還想來說和我?真是異想天開!”
鬱雨初不便評論,隻配合著笑了笑。
這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品鮮酒樓門口,傅芊芊拉著鬱雨初就要進去,“我還沒來過這‘一品鮮’呢,咱們就去那兒吃吧!”
“哎哎哎,別呀。”鬱雨初立馬站住了。
“怎麽了?”傅芊芊回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鬱雨初訕笑兩聲,她都快跟掌櫃的混熟了,現在反倒有些不敢進去了,撞見了熟人少不得要寒暄一陣,於是她對傅芊芊提議道:“咱們、咱們要不去對麵的享悅酒家吃?”
“為什麽啊?”傅芊芊不解,“這享悅酒家我都不知道來了多少回了。”
“因為、因為這......”
鬱雨初遠遠地看了看麵前的一品鮮和對麵的享悅酒家,繼續道:“因為你看啊!這‘一品鮮’人也太多了,而且萬一這菜不好吃,那豈不是白白地跟人家擠了嗎?
我看啊,咱們還是去享悅酒家,最保險不過了,咱們多吃些,一會兒還有的要忙的。”
傅芊芊想了想,還是被她說服了,很快就拉著她轉身朝享悅酒家走去,“行!那就聽你的!”
酒足飯飽之後,傅芊芊又熱情好客拉著鬱雨初在附近轉了一圈。
“雨初,你每天來尚陽縣隻是擺攤,肯定對於咱們縣城也不甚了解,我多帶你轉轉,往後你也能經常來玩了。”傅芊芊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鬱雨初笑道,“能勞動大駕讓傅家大小姐引我遊覽,可真是我的福氣。”
二人說笑了一陣,逐漸連晚上要幹的正事都快忘了。
還是在紅鸚的提醒和催促下才想起來:
“小姐,您若是再不去看,恐怕新人都快入洞房了。”
傅芊芊這才依依不舍地拉著鬱雨初往郊外走去。
尚陽縣的郊外倒是沒什麽特別之處,跟貝沙村的差不了多少,這傅三山家住得倒是偏僻。
一戶顯得十分破敗的門庭映入眼簾,連同最外頭圍牆都透露出斑駁的歲月痕跡。
門口的匾額上書著“傅府”二字,鬱雨初啞然失笑,這院子麵積怕是跟他們家差不多大,竟也敢稱“府”。
傍晚時分,倒是真有些附近的居民趕來參加喜宴,四人混在人群中,倒是一點兒也不顯眼。
鬱雨初可算是明白為什麽傅芊芊打扮得如此樸素了。
“芊芊,咱們是就這樣混進去嗎?”
鬱雨初問道,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不過你家那些遠房親戚肯定認識你們三個,而白家人認識我,這倒是不好辦。”
“誰說我們要進去了?”傅芊芊衝她神秘地笑了笑,“咱們在外麵不也一樣能看嗎?”
“有圍牆啊。”
鬱雨初很是認真地說道:“難道你能攀岩走壁不成?”
“倒是不用這麽麻煩。”綠檀突然低聲開口道。
倒是讓鬱雨初有些吃驚,訝異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就聽他繼續對傅芊芊道:“小姐,梯子已經在後院架好了。”
好吧......
鬱雨初也沒說什麽反對意見,最高明的偷窺原來用的還是最樸素的辦法。
“不過梯子不會晃動嗎?”鬱雨初看著這快三米高的院牆,對於眼前這兩個略顯瘦弱的梯子有些不信任。
“根本不用擔心那麽多,這些呀我早就考慮好了。”
傅芊芊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綠檀護著我,紅鸚護著你,要是被發現了咱們拔腿就跑。”
鬱雨初啞然,沉默片刻後,不禁讚道:“芊芊你還真是......考慮周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