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清河用手指搓了搓手中的小魚,就見這小魚有如脹氣一般,圓鼓鼓起來。
“啊,原來是河豚!”
鬱雨初驚喜道:“從前倒是沒有見過這樣小的河豚呢。”
“這些都是。”林清河說著,將手裏的小河豚放了回去,又抓了另外兩隻來。
就見那兩隻河豚也在林清河手上膨脹了起來。
“還挺好玩的。”鬱雨初說著,就伸手從林清河掌中拿起一個河豚捏了捏,“倒是有些像小皮球......”
“什麽小皮球?”林清河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麽,哈哈......”
鬱雨初訕笑兩聲,將手掌浸在小水塘裏,把小河豚放走了,而後轉移話題道:“我、我去那邊再撿點海貨啊,咱們還是抓緊時間掙銀子。”
林清河點一點頭,也起身往邊上走了幾步,繼續挖沙堆去了。
見他這樣認真,鬱雨初滿意地點了點頭,往礁石處走去,找了一陣子,從三塊礁石上刮了些海虹下來。
鬱雨初正撿著海虹,餘光瞥到邊上的沙堆上似乎有兩個不起眼的氣孔。
走了過去,拿出小鏟子挖出一陣後,兩塊白色的部分**在外頭,鬱雨初伸手一抓,果然是兩隻月亮貝。
都有一個手掌的大小,鬱雨初高興地將它們放進大木桶裏,抬腳往邊上走了走,正在研究麵前的小沙堆會藏著什麽海鮮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鬱雨初轉過身對上林清河的視線,指了指他手上提著的小鐵桶,問道:“怎麽這就過來了,林清河,你都撿到什麽了?”
林清河將手上拎著的小鐵桶往鬱雨初跟前舉起,鬱雨初低頭一看,就見裏頭滿滿當當的都是些海螺。
“你......這麽快就抓了這麽多來?”鬱雨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林清河點了點頭,似乎也沒覺得這些海螺值得得意,“還好,就是快裝不下了,早知道就該拿個更大的來。”
“你這趕海能挖到這麽多好東西,你還出海做什麽?”鬱雨初有些羨慕地說道。
“掌握不好漲潮落潮時辰。”
林清河搖了搖頭,“再說,這些都是小時候玩的了,我也沒想過靠這個掙銀子。”
“那你現在這一桶已經很多了。”
鬱雨初驚喜得很,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長此以往下去他倆能掙多少銀子了,“這麽多海貨,就算集市上賣不掉,問問酒樓應該也成......”
“不然就自己吃。”
林清河提議道:“我看你木桶裏的海鯽魚倒是不錯。”
“也是。”鬱雨初點一點頭,讚同道。
鬱雨初又在沙灘上翻找了一陣子,和林清河一道又挖出了兩個貓眼螺,就回家去了。
——
翌日一早,鬱雨初醒來的時候,就見林清河和曲落索已經坐到了餐桌邊,立馬起身忙著洗漱去了。
“鬱雨初,你出門做什麽呀?我能跟著你在附近轉轉嗎?”
曲落索正準備出門,就見鬱雨初風風火火地在屋裏走進走出的,最後一手拎著大木桶,一手拎著小鐵桶就往院門走。
“我去賣海貨。”
鬱雨初說道,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這附近的路倒是不難走,也不容易迷路,你別跑太遠就行。”
曲落索點了點頭,轉身輕快地就出門去了。
——
一路坐著牛車,顛簸著來到了尚陽縣,鬱雨初往集市走著,就見許文君已經在攤位上吆喝起來了。
“新鮮的蔬菜——
蘿卜——白菜——”
一扭頭,見鬱雨初來了,許文君瞬間展露笑顏跟她打了個招呼:“雨初,你今天來得倒是早。”
鬱雨初也笑笑,“能早來,我肯定想早點來多陪陪文君姐。”
“哎呀呀,你看看,這氣色也好多了。”
許文君站起身,拉著鬱雨初左看右看的,打趣道:“看你今天心情很好,怎麽,跟妹夫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吧?”
“文君姐你說什麽呢......”
鬱雨初有些赧然地嗔怪一聲,而後徑自走到攤位後擺起了自己的海貨。
“好好好,倒是我的不是了。”
許文君笑得合不攏嘴,見鬱雨初這樣心裏也是高興,用胳膊肘輕輕地捅了捅她,“雨初,你終於把話說明白了是不是?”
“算、算是吧......”
鬱雨初有些遲疑地說道:“不過現在麵對他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怪不自然的......”
“哎呀,處著處著就自然了。”許文君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
“唉,但願吧。”
鬱雨初笑著搖了搖頭,將海貨擺出來後,便吆喝起來:“新鮮的海貨啊——
貝沙村來的海貨——
海虹海螺貓眼螺——”
一老太太走上前來,似乎對鬱雨初攤子上的海貨很是好奇,“姑娘,你這海虹怎麽賣的?”
“十文錢一隻。”鬱雨初答道,“您要拿兩個嚐嚐不?”
“行。”老太太點一點頭,“就給我拿兩個吧。”
“好嘞。”鬱雨初輕快地應了一聲,就將還海虹包好遞了過去。
“老板,貓眼螺多少錢啊?”一中年女人走了上來。
“這兩隻小,一共算八文錢,您看看要不一塊帶走?”鬱雨初推銷道。
中年女人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就掏出荷包來。
斷斷續續地,鬱雨初也賣出些海貨來。
沒人來的時候,她不是在跟許文君聊天,就是用手掌心托著下巴發呆。
“鬱老板。”
熟悉的聲音傳來,鬱雨初有些驚訝地抬頭,就見紅鸚正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
“呀,紅鸚。怎麽這麽一大早就來了,來給芊芊買海貨的嗎?”鬱雨初說道。
紅鸚搖了搖頭,直接在鬱雨初跟前蹲下了。
鬱雨初看她這架勢,不像是想買海貨的,倒像是來說話的。
“有什麽事兒你就說罷。”她說道。
“唔......”
紅鸚似乎還是有些糾結,“你先給我拿五個小海螺吧。”
“好,這小海螺每個四文錢,一共二十文錢。”
鬱雨初點一點頭,就把小海螺包好遞了過去。
紅鸚付了銀子,才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有個問題,思來想去,也隻有來找你幫忙參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