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朗沒有在顏家多留,過去跟顏坤還有金刀打了招呼,借故自己還有事,便提前離開了生日宴。
一路回來,時間還早,叢朗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車。
“先生,來看花啊,想要哪種?”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捧著一束百合衝著他笑。
叢朗在店裏看了一圈,直接往左走了兩步,自己伸手挑了一支紅玫瑰出來,說道,“你好,我拿這個。”
店員小姑娘笑著接過他手裏的花束,“送女朋友的吧,我給您包漂亮點。”
“不用,”叢朗笑道,邊掃碼付錢邊說,“我這樣拿走就行。”
“那我給您把刺弄一下。”
“謝謝。”
從花店出來,叢朗把玫瑰放在後座上,沒有先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經營的那家甜品店,在裏麵花了一個小時自己做了款奶油蛋糕這才拿著回了小別野。
剛進門就聽到了說話聲,叢朗換下鞋,走過玄關,往客廳裏一看,頓時挑起了眉,“什麽時候回來的?”
正跟藍景說話的席潤堯笑著站起身,“早上剛到,過來看看你……嗯,你們。”
席潤堯說著目光看向叢朗手上拿的東西,會心的笑了。
藍景也瞧著叢朗眨了眨眼。
叢朗示意席潤堯坐,然後把東西麵不改色的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隨即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回來笑著道,“你倆應該已經都認識了吧。”
其實席潤堯也就比叢朗早來了十分鍾而已,跟藍景剛互相介紹和打量完畢。
但藍景故意開玩笑道,“我已經成了他的粉絲。”
席潤堯抿唇一笑,跟著他道,“我跟藍先生很投緣,你應該早點介紹我們認識的。”
藍景認同的點點頭,笑眯眯地看著叢朗,指著席潤堯道,“對,說不定就沒你叢大少爺什麽事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別想了,你不是他的菜,”叢朗哼笑了一聲,不見外的揉了把藍景的頭發,在他旁邊坐下,而後看著二人道,“雖然你們相互熟悉了,但我還是鄭重介紹一下。”
他向藍景介紹席潤堯,“我發小。”
然後又向席潤堯介紹藍景,“以後跟我共度餘生的人。”
藍景聽聞,有些觸動的抬起頭看他。
叢朗手蹭了下藍景的鼻尖,席潤堯在旁邊看著,眼睛裏帶著溫潤的笑意對叢朗說,“恭喜你,找到了另一半。”
“謝謝。”叢朗給自己倒了杯冰水,轉而看著他,“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還不知道,這邊有個案子牽連到了工作室,我被叫回來了,要配合調查,暫時不走了。”
席潤堯說著揉了揉眉頭,麵上隱隱的帶著些疲憊,顯然那案子讓他操了不少心。
叢朗喝水的動作一頓,“什麽案子,需要我幫忙嗎?”
席潤堯搖了搖頭,“不用,我這邊隻要配合好警方的調查就行。”
原來席潤堯的工作室有個化妝助理突然猝死,警方經過初步勘察,懷疑是謀殺。
所以席潤堯在外地戲拍到一半就被叫了回來,他本來就是公眾人物,發生這樣的案件,工作室和他本人都陷在輿論風波當中,天天熱搜不斷。
為了這事席潤堯跟團隊,從昨天到現在都還沒有休息過。
聽席潤堯講完,叢朗發現確實不需要他插手,便點點頭,然後看了眼時間,“我看你很累,要不去客房休息一會?”
“不了,那邊很忙,一會就得回去,”席潤堯道,“聽叔叔說你病了,剛出院,我過來看看,你怎麽之前沒告訴我?”
“外邊的人我誰都沒說,怕你們擔心,而且不是什麽大病,現在已經好了。”叢朗說。
席潤堯知道叢朗就這個脾氣,什麽都自己扛著,便叮囑了他幾句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而後又道,“還有,你之前不是說想往我的新電影插個男三麽?下周五要試鏡,記得讓人來。”
經他一提,叢朗這才想起自己當初確實給尹航牽過線,不過估計後來被老束打發了,那人沒再來找過自己,也不知道去哪了。
“算了,”叢朗剛開口,藍景攔住他,“別算啊,”隨即興致勃勃的問席潤堯,“你們那個試鏡是不是很好玩?我能去嗎?”
“額,當然能。”席潤堯笑道。
藍景立刻轉頭對叢朗道,“我想去。”
見他難得對一件事情有興趣,雖然很是突然,但叢朗挑隻是了挑眉,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同意。
“不過要是試鏡不通過,可別哭。”叢朗逗他道。
因為聽說那導演出了名的嚴苛,要一個試鏡名額容易,能不能過,那要導演決定,其他誰的麵子也不給。
不知道現在加一筆投資,能不能給他們家藍小景硬要一個角色?
叢朗琢磨著打算私下問問席潤堯,藍景已經切了一聲,目光十分不屑,仿佛在說:我不能過?開什麽玩笑呢?
顏坤那二傻子都能演戲,我肯定行!藍景對自己十分有信心。
席潤堯告訴了藍景具體的試鏡時間跟地點,然後把劇本給他傳過去並臨時教了他一些表演技巧,藍景正聽到了興頭上,席潤堯的經紀人卻打電話叫了。
席潤堯隻好先告辭。
等人一走,叢朗鎖上門,把櫃子上的蛋糕跟玫瑰花拿過來。
“味道可能沒之前好了。”叢朗笑著把玫瑰花遞給他。
藍景挑起眉,盯著他瞧了一會,忍不住樂出了聲。
“叢少爺,你好歹也是情場高手了吧,還這麽俗啊,追人都送玫瑰花?而且隻有一朵。”
“沒追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叢朗彈了下花枝上墨綠的樹葉,手往前一遞,嘴角勾起來,問,“那你要嗎?”
玫瑰花雖然俗,但代表的寓意最直白。
藍景盯著花看了幾秒,又去看叢朗的眼睛,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正盈著淺淡的笑意和柔情。
藍景莫名被那雙眼睛吸引,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叢朗的眼睛,然後從叢大少爺手裏抽走花枝,嘴唇滑到對方耳邊,低聲道,“晚上咬著花給你幹。”
耳畔的呼吸溫熱,聲音又如此挑逗,叢少爺哪能等到晚上,直接按住對方的後腦吻下去,然後相互拉扯著倒在了沙發上。
“我還沒吃飯。”藍景在被把衣服的過程裏意意思思的掙紮了兩下。
“現在說晚了,”叢朗貼身從後麵壓下來,沿著他敏感的耳朵吮了一圈,笑道,“先讓叢哥吃飽了,再給你做。”
藍景嘖了一聲,幫叢朗把自己的褲子拽掉,“你他媽怎麽這麽不禁撩?”
話音剛落,他的胯間就被指節彈了一下然後被握住,叢朗帶著情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五十步笑百步,藍小景,你好意思麽?”
藍景抽了口氣,哼了一聲。
當叢朗去浴室取潤滑劑的時候,藍景順著沙發背往裏摸了摸,把某樣東西攥在了手心裏。
“對了,你前心上人各方麵都比我優質,放跑了他,後不後悔?”在喘息聲中藍景突然打趣地問道。
叢朗失笑,俯身貼下來,“還記著這茬呢,看來我得再賣力點,不讓我家藍小貓分心胡思亂想才行。”
他說著從桌子上摸到玫瑰花枝,遞到藍景嘴邊,“來,咬著。”
藍景順從的張嘴含住,這才聽到叢大少爺貼在耳邊嗓音低沉帶著笑說,“真正愛上的隻有藍小景一個,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要吃醋,就隻能吃你自己的。”
藍景聽聞,轉頭看著叢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等房間裏曖昧的聲響漸漸平複,在高|潮的餘韻裏,藍景攤開手心,在叢朗眼前晃了晃。
“什麽?”
叢朗抓住他的手,當他看清藍景手裏的兩枚素圈時笑了笑,然後把刻著自己名字的那個拿過去,“我以為你在餐廳的那晚氣的丟了。”
那晚在樓頂餐旋轉廳鬧了個不歡而散之後,叢朗再見到藍景就發現,戒指不在這人的手上了,當時他一度以為藍景估計是一氣之下給扔了,沒想到現在卻好好的放在他手裏。
“我也以為你丟了,”藍景把刻著叢朗名字的另一枚向上拋起又接住,眨眨眼,語調很輕的說了一句,“結果被我在書房抽屜裏找到了。”
叢朗勾了勾唇,“哪舍得丟。”
藍景偏頭看著他,心間猛然發軟,他把手伸過去,“給你一個重新戴上的機會。”
叢朗握住他的指尖親了一下,把素圈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你的手拿來,”戴好後,藍景拽過叢朗的手,麵上全是開心的笑容,語氣卻非常凶殘道,“以後再敢摘一次,這隻手就剁了,也別要了。”
“不敢了。”叢朗勾著唇說。
“哎,我要不要跪著求個婚什麽的?”藍景突然想起什麽,樂道,“以後你就是我藍景名正言順的媳婦兒了。”
“求婚什麽的求之不得,不過這跪的方式我們改改。”
“嗯?”藍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叢朗勾起唇,一把抓過藍景,讓他跪坐在自己胯間,接著開始新一輪攻城掠地,嘴上道,“行了,求吧。”
藍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