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邊有人,叢朗抬起了臉。

藍景嘶了一聲,垂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叢朗,腦海裏猛地蹦出來第一次見到對方時的一個詞:妖孽。

眼前男人的這張臉僅僅用漂亮來形容已實在淺薄,他的臉簡直就是被上帝偏愛的最佳證明,鼻梁秀挺,薄唇微紅,五官精致到近乎帶著幾分妖媚之色。

但他的模樣並不中性,更不會讓人把他誤認為女人。

這全賴於對方那雙極亮極利的桃花眼還有總是微微上挑勾著的嘴角,既痞氣又邪性。

而左眼角一顆小小的淚痣,又給他平添了幾分風流放浪。

此刻這雙桃花眼被藥物浸染出一片緋紅,正看著眼前罩下的陰影微微的半眯起來。

瞧著他這樣子,藍景的呼吸不由的一頓,小腹竟是有些收緊發熱。

靠,也不知道什麽樣的環境和基因養出來這麽一個禍水,藍景暗道。

叢朗盯了藍景幾秒,認出了他,嘴角上揚道,“你來了。”

藍景挑了挑眉,湊近了與叢朗對視半晌,繼而似笑非笑的問,“怎麽,叢少是在等我?”

兩人離的極近,藍景說話時氣息全數掃到了臉上,叢朗本就壓抑的呼吸不由得又重了幾分。

他不動聲色的把頭往後仰了仰,笑道,“敢買通阿a給我下藥,藍少的膽子可以的。”

藍景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隻笑眯眯的問,“怎麽樣,我的酒好不好喝?”

叢朗點了點頭,兀自偏過頭急促的喘息了一陣,然後猛地攬過藍景把人拽到跟前,啞著聲音道,“藍少,你找死呢?”

叢朗體內的藥性這會兒已經全數發揮了出來,湊的近了,能明顯的看到他眼裏洶湧的欲望,甚至看上去隱隱的有些危險。

但藍景似乎毫無所覺,直直的看進對方的眼底,慢條斯理道,“我死不死不知道,反正待會兒你怕是要死了。”

說完他像叢朗上次對他那樣,貼到人家的耳邊惡劣的補了一句,“而且是被人操|死。”

叢朗一聽,心裏不禁失笑,看來上次把這隻貓兒給惹毛了。

不過他也就嘴欠了一句,藍景就用這麽下三濫的方式整他。

叢朗回頭睨了藍景一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不過此刻也不是跟藍景算賬的時候,當務之急就是把體內的藥性給散掉。

叢朗站起身,不再理會藍景,打算先離開酒吧再說,但剛一轉身就被幾個大漢擋住了去路。

叢朗的眼睛眯起來,站在他身後的藍景聲音裏帶著明顯險惡的笑意說,“忘記告訴叢少,這酒吧的老板是我,今晚上你從這兒是出不去了。”

這該死的混賬玩意兒。

叢朗心裏罵了一句,緩緩轉過身,“你待如何?”

“唔……我看叢少也不用出去找人了,”藍景指了指麵前的幾個大漢,笑道,“他們體格很好,絕對能把叢少幹的舒舒爽爽,要不要考慮一下?”

“當然,如果看不上他們,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代勞。”

話音剛落,藍景楞了一下,而叢朗神色頗有些古怪的看著他,好半晌才晦暗不明的問,“你要幫我?你確定?”

藍景沒吭聲,他想不通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親自把姓叢的給艸了?

他跟叢朗認識挺長時間了,以前從沒想過要跟這人有什麽肉體的關係。

叢朗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今晚上中邪了,竟然想上他?

叢朗等了半晌也沒等到藍景的回答,周圍的人很多,時不時有人把目光投向這裏。

心念一轉,他先主動靠近了藍景,抱住對方的脖子啞聲道,“快點兒,我受不了了。”

說著腰一軟,整個人跌進藍景的懷裏,然後故意裝出一副神誌開始被藥物慢慢擊潰的樣子。

美人投懷送抱,藍景也不管了,反正他不是柳下惠,幹了就幹了,想那麽多幹嘛。

於是,他扯著叢朗穿過大堂,來到了洗手間,哐的一聲把門鎖上。

下一秒叢朗被抵在牆上,熾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在這裏?”叢朗聲音含糊的問道。

“這裏沒房間,怎麽?你還能堅持到出去找酒店?”藍景戲謔的問,手故意在叢朗的腰間捏了一把。

叢朗哼了一聲,眸底瞬間泅出了水汽,他人軟的不像話,全部的重量都掛在了藍景的身上。

藍景原本沒覺得自己有多少欲望,這會兒看著意識渙散,被情欲折磨的有點兒可憐的叢朗,下邊兒一下子就硬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