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飛出金鳳凰

“哦~好~”寶兒立即領著葛芳葛草去打熱水,葛如花則笑著倒了一點在木盆中道:

“那我先用這個洗衣裳!”

“行啊,不過清洗的時候稍微清洗的幹淨一些,我怕沒清幹淨,衣裳上麵會留有印漬!”要是清洗的效果好,那他們家的衣裳上麵就不會殘留一些油漬、泥漬或者青草漬了。

煙染讚賞的點了點頭,怎麽覺得跟著自己去了幾趟仙客來的如花變得更加的勤快了。而且,穿衣打扮什麽的都漸漸的注意了起來,似乎比她更加的會打扮了。

也沒等她多思考,寶兒她們已經端了熱水過來,一二三的一字排開在院子裏,解了發髻就埋進了水盆裏洗頭。

煙染給她們每人隻挑了一點點晶瑩的**抹在濕漉漉的頭發上,稍稍的揉搓幾下就出了密密的泡沫,滑溜溜的隻用手指頭就能一梳到底。

“二嬸,這個好滑好香啊!”雖然之前每次的洗頭,二嬸也都會幫她們用皂角葉子揉出的**洗頭,頭發也會變得軟軟的滑滑的,但卻還比不上這個,而且,一邊揉搓著,鼻翼間就能聞到清新的淡雅香氣呢。

“嗯嗯!”早已經學會自己動手而不再依賴葛楊氏的葛草也一邊附和一邊點頭,甩的頭上的泡泡四處亂飛。

“二嫂,這東西真的很好用,我待會兒拿點去給楞子嬸可以嗎?”寶兒半側著頭,首先想到的就是每天都會抽空來教她們學習紡織的楞子娘。

“當然可以啊!順便再給李二嬸送點去,過幾天我們的蠶繭可以抽絲了的話,可要麻煩李二嬸和錢大嫂拿著真材實料來練習了呢!”

煙染忽然發現悠然的日子就要過去,又要迎來另一波忙碌的生活了。

“嗯!好!”寶兒想著還有楞子那一頭毛糙的頭發,用了這個皂角洗洗是不是也要變得柔軟很多呢?

於是,三個小的做完了實驗清潔了個徹底之後,揚著飄逸柔軟的頭發,跟著寶兒拿著還剩下的皂角液一蹦一跳獻寶的出門去了。

如花那邊洗衣服的實驗做得也挺好。一些平時洗不掉油漬,在反複搓洗之後,也不見了影子,唯一的不足就是太過用力搓。洗的地方有些發白。

所以,煙染便跟如花耳提麵命著以後一旦發現誰的身上有了這些難以清洗的印漬,立馬就換下來洗,沒有深入到衣物纖維中的印漬,應該就更容易洗掉了。

躲在房間裏睡大覺的葛楊氏聽到外麵的喧鬧聲,好奇的打開一條門縫眨巴了幾眼,看見的就是煙染和如花在討論洗衣服的事情,就隻做沒聽見的繼續躲在屋子裏偷懶。

晚飯過後各自回了房,煙染正琢磨著入秋了該親手給葛二蛋做幾套新衣裳呢,還是直接就去成衣鋪子給他買上幾件就成。

直接買麽她省力些。親手做麽有誠意一點。

洗好了澡出來的葛二蛋就看見煙染正糾結著一副很是煩惱的模樣:“怎麽了?媳婦兒,遇上什麽麻煩事情了嗎?”

“麻煩事情是沒有,就是在想給你添衣裳呢!”慵懶的趴在**,享受葛二蛋那雙略帶粗糙的大手輕重適宜的拿捏,煙染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還記得月前的某一日。她因為趕製王老板要求的核雕,晚上睡前隻不過隨意的說了句肩膀好酸,這個憨實漢子就一言不發的給她揉起肩來,竟究竟這樣養成了每夜給她按揉的習慣了。

當然了,按揉得好的話,煙染菇涼也是非常大方的會賞一些福利,而這個福利自然是某漢子最期待的。

這不。片刻過後,就在煙染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半揚的水樣眼眸帶著某種邀請時,憨實漢子的大掌立即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便從媳婦兒削瘦的肩膀緩緩的滑落,帶著膜拜探向每日每夜都期待到達的地方。

“嚶嚀”一聲低喘。煙染放任自己感受著那熟悉的感覺。

卻在最緊要的關頭,外麵傳來了葛草的哭聲。

“出什麽事了?”兩人隻能戛然而止的起身整理衣衫,基於某漢子的身子某處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原樣,煙染隻能拍了拍臉鎮定了一下,這才出去。

院子裏已經站了好幾人。哭得抽抽噎噎的葛草,正安慰著她的寶兒,還有義憤填膺的葛如花和葛芳,再有就是素來不怎麽管事的瞎眼婆婆。

一看見煙染的房門打開了,還沒見煙染跨出門檻,葛芳就怒氣衝衝的道:“二嬸,咱們家裏遭賊了,草兒的一罐子錢都被偷了,你一定要報官抓賊!”

“好端端的怎麽會遭賊?”煙染一愣,本能的就覺得不可能。

“是真的,二嫂,我方才已經進去看過了,雖然草兒的房間裏沒有被翻亂的痕跡,可是草兒藏在床底下的儲錢罐真的不見了。”

“嗚嗚~二嬸,草兒早上還抱著小雞數錢的呢,晚上就不見了!嗚嗚~小雞一定是被人偷了,嗚嗚~二嬸,你快幫我找回來,小雞會害怕的……”葛草哭著扒拉著煙染的腿,抽噎著把話說完。

不過,她哭得這麽難過居然不是為了錢丟了,而是因為裝著銀子銅板的小雞儲蓄罐啊!果然還是小孩子,錢在她眼中並不是太過重要。

“好啦,草兒不哭,我們進房去看看,先好好的找一找,找不到再說好嗎?”錢罐要真是丟了,恐怕不是外賊吧,畢竟外人可不知道他們家的孩子存錢是放在木雕的儲錢罐裏的。

煙染首先想到的就是葛楊氏,會不會是她知道了孩子們各有各的錢,所以就拿走了呢?

隻是,她跟葛大牛去了魚塘住,此時不在,所以也沒法直接問。

“娘,您先回房睡吧,應該不會是真遭賊了,你不用擔心!”還得照顧到瞎眼婆婆,煙染便先讓寶兒扶了婆婆,讓她回房,然後就拉著葛草的小手進了葛草的房間。

因而,沒有注意到瞎眼婆婆似乎與平複了變化而走出來的葛二蛋交換了一下視線的樣子。

葛草房間裏的家具都是煙染統一買的,簡單的一個大櫥櫃和一張梳妝桌,還有一張小圓桌和兩個凳子,簡潔也整理的很幹淨。

因為葛草年紀小,還沒有到十分愛美的年紀,所以,嶄新的衣櫥裏也沒多少衣服。梳妝桌上的木盒子裏,裝著的也就是煙染每次給孩子們買的珠花釵鈿,這些經大家確定一個都沒有少。

煙染剛想要蹲下身子檢查一下葛草放儲蓄罐的木板床下有沒有什麽痕跡留下,葛二蛋便一把拉住她道:“我來!”

說罷,高大的身子已經趴在地上,接過葛如花遞來的油燈,就在床下細致的檢查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從下麵傳來問話:“你們今兒一整天都在家裏嗎?”

“是啊!”煙染想了想道,“中午的時候,我們還在院子裏洗頭洗衣裳呢!怎麽了,發現什麽了嗎?”

“沒有!”葛二蛋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撣掉一點灰塵,又接著問,“你們一直都在院子裏嗎?”

“那倒不是,寶兒她們給錢大嫂和李二嬸她們去送皂莢之後,我和如花研究了一下皂莢洗衣服的事情之後,就各自回房了。”煙染大約猜想到葛二蛋是懷疑就是這個時間段內丟了錢罐的,“隻是,我們雖然不在院子裏,卻是都在房間裏的,窗子也都打開著,沒有看見可以的人闖進我們家啊!”

煙染還是懷疑是自家人偷的,所以,便這樣一說!

“啊~”葛如花忽然低呼了一聲,但見大家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之後,又立即捂著嘴巴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如花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麽人?”煙染立即追問。

“是啊,你看見誰了?”葛二蛋亦是濃眉一皺問道。

“可是,不是外人啊,我看見的是三哥!”葛如花小聲的說道。

葛三虎啊!

煙染卻是眼眸一沉,這男人不會真的下作到來偷侄女的錢吧?

不過,除了葛楊氏之外,似乎就隻有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了。隻是,他們給了他那麽多的銀子作為應考的盤纏,難道他還嫌不夠?居然將腦子動到小侄女的頭上?隻是,他過兩天不就要出去準備應考了嗎?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出幺蛾子掉鏈子?

可是,若真的不是外人做的,那麽,這個家裏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除了葛楊氏和他葛三虎還真是不作第三人想了!

葛二蛋大約也是這樣的想法,看了看煙染後道:“媳婦兒,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三弟那裏看看!”

“我也去!”煙染卻是擔心葛二蛋太過實誠,等一下不過三言兩語就被葛三虎糊弄過去了,所以,她不放心他。

葛二蛋張了張嘴,似想要拒絕,但又實在沒習慣拒絕媳婦兒,便點點頭,隻是不讓葛如花她們跟著。

“如花,你帶著大家先在房裏等著,我們隻是去看看三弟那邊有沒有異樣!”這次要真是葛三虎偷了錢,煙染發誓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為了尊重葛三虎,煙染還是比較有耐心的敲了敲小院子的大門。隻是,等了許久也沒人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