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飛出金鳳凰

“難道是他心虛,知道我們是來找他問偷錢的事情的?”也不怪煙染這樣猜測,實在是這葛三虎的為人在她心裏真的是連個乞丐都不如。

葛二蛋雖然沒有說話,但皺著的濃眉顯然也是認同了煙染的猜測,果然,壞人兩個字已經烙在了葛三虎的臉上了。

“三虎,開門!”雖然簡潔,但葛二蛋還是嚎了一嗓子,這錢真要是他拿的,就別怪他不給老爹麵子了。

小院子裏麵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回應。

“這個臭小子,一定是做賊心虛了!”煙染一陣鄙夷,火大的抬腳踢了門一下,吱呀一聲,門卻被她踢開了,倒是嚇得她趔趄的後退了幾步,幸好她家蛋蛋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把她牢牢的圈在了懷裏。

“呃,那個,蛋蛋,我沒有很用力!”在相公懷裏無辜的抬頭,煙染眨著水汪汪的大眼表述。

“嗯!我知道!”她家蛋蛋果然毫不懷疑的點頭,“是門沒上閂!”

“欸?”不是她踢開的?煙染頓時傻眼,難怪她覺得自己沒用多少力道呢!

“三虎不在房中!”沒有看見燈光,葛二蛋非常確定的道。

“他可能已經睡覺了吧!”雖然不是很清楚這位小叔子的作息時間,但此時已經是一更天了,要是睡了也是正常。

“他不在!”可是葛二蛋的語氣非常的篤定,並一把拉住了想要進去敲房門的煙染。

“你確定?”煙染卻懷疑他是要包庇弟弟,所以,斜睨著眼看他。

得不到媳婦兒信任的葛二蛋隻得用行動表示,分別推開了書房門和房門,裏麵果然沒人。

“啐!這臭小子,半夜不睡覺是跑哪裏去逍遙了!”

煙染的話音剛落,大門外卻傳來了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開門,快開門。出事了,三虎出事了……”

“欸?是大哥的聲音!”煙染耳尖,先聽見了葛大牛的呼喊聲。

“嗯!”葛二蛋心頭閃過一陣不好的預感,拉了煙染的手趕緊出去。

大門口。先到的葛如花已經把大門打開,葛大牛一股勁兒的衝進來就問:“爹呢!快叫爹!三虎出事了!哎喲,那個臭小子~唉~”

“你爹出去了還沒回來!”瞎眼婆婆從房間裏露了一聲,卻是沒有出來,聲音也很平靜,似乎葛老木這麽晚了沒回來沒啥大不了,葛三虎出事跟她更沒關係一樣。

“哎喲!哎喲!那可怎麽辦呢?”葛大牛急得直喘氣,在原地團團轉。

“大哥,你先別急,慢慢說。那臭小子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了?”被葛大牛轉的頭都暈了,煙染隻能先阻止他亂轉。

“他……唉~”葛大牛想要說,可是看了一臉茫然的孩子們,又欲言又止的哀歎一聲繼續搓著手團團轉。

“如花,你們好好的在家呆著。咱們去去就來!”葛二蛋看出了有些話大概是不能在孩子們麵前說,立即先囑咐了她們,然後又對葛大牛道,“大哥,你帶路!路上細說!”

“哎!好好!”總算是像得到了特赦一樣,葛大牛立即轉身出了門,葛二蛋則拉著煙染的小手緊跟著出去。

這個時候。他是知道煙染絕對是不同意一個人留下的,所以也就不費口舌了。

“大哥,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了?”雖然鄙夷那個討人厭的葛三虎,可畢竟還是一家人,他要出事自然是不能不管的,煙染也隻有關心的問問了。

“他、他……唉~”連說了兩個他字。葛大牛又是一陣長籲短歎,聽得人急得抓肝撓肺。

“大哥,你就別吞吞吐吐的了,快說吧!”煙染心裏直癢癢,“你說了事情的經過。我們才能趕緊想辦法啊!”

葛大牛再次哀歎,腳下匆匆的走著,一邊搖頭一邊道:“三虎那個糊塗蛋,居然、居然被鄒二捉了個在床!”

“欸?”捉了在床是什麽意思?煙染感覺莫名的怔了怔,要是別人上她家來捉人。沒道理他們一家都沒有聽到動靜啊?而且,他們可都沒睡,還鬧了草兒的儲錢罐被偷的事情呢?

“跟鄒二家的?”平時看著葛二蛋是個老實的,可是遇上這種事情,還是他最先反應了過來。

“可不是嗎!”葛大牛再次長歎了一聲,“還好是在魚塘上,離村子遠,還沒鬧得大家夥兒都知道,可是那鄒二不依不饒的非要咱們家給個說法,我好不容易讓他住了手先不要打三虎,就急巴巴的回來找爹了!”

哦哦!原來是電視劇裏經常演的捉奸在床啊!煙染這下才明白了過來!

可是,她怎麽就覺得有點兒蹊蹺呢?為什麽是在魚塘上被捉住的?依她所知,鄒吳氏和鄒二是一起在魚塘上過夜的,今兒到底是吹了什麽風,居然把那個糊塗蛋給吹到魚塘上去被人逮個正著?

不過呢,她一直覺得葛三虎跟那個鄒吳氏的關係確實有點兒讓人在意。

不去說他那時候偷偷拿了蜜餞果脯的去討好鄒吳氏,就是他們開始捉小龍蝦什麽的,別人都還不知道呢,那鄒吳氏就已經知道了。

一開始,她雖然也有所懷疑,但還以為是鄒吳氏在廚房間的窗戶裏偷偷看見的,如今想來倒是葛三虎泄密的為多了。

他們到達鄒家的魚塘的時候,隻見葛三虎衣衫不整的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棵桃樹上,臉上已經被揍得看不出本來的麵貌。

看得出鄒二下手絕對狠,而且,還很是故意的就對著葛三虎的臉上招呼的。這差不多快成豬頭的模樣,一時半會兒能好的了嗎?三天之後的應考,考官們能放他進考場?

鄒吳氏已經穿戴了整齊,隻是頭發有些亂的跪在地上嚶嚶哭泣著抹眼淚。

鄒二一臉橫肉的橫眉冷對,葛楊氏則是譏諷的就在一旁看熱鬧。

“葛老木呢?葛老木怎麽不來管教管教這個喪盡天良的混蛋?”沒見著葛老木,鄒二立即揚聲質問。

“嗚嗚~大哥、二哥,爹呢?爹咋沒來?”葛三虎沒見著老爹,反而看見了煙染,心裏立即一顫。這女人會拿錢來贖自己嗎?想也不可能的啊!

“爹不知道去哪裏了,沒在家呢!”葛大牛哀歎一聲看看可憐的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葛三虎,又趕緊討好的對著鄒二低聲下氣的道,“二郎啊,咱爹雖然沒在,但咱們兄弟兩也能也能代表一下咱們爹,你看你是不是看在咱們做了這麽久鄰居的份上,有什麽話好好說啊!”

向來什麽事情都拿不定主意的葛大牛因著自己是老大,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忝著臉了。

“鄰居?哼哼!虧你好意思說出這句話?做鄰居就是要爬上鄰居婆娘的床的嗎?我看你們老葛家的別的本事沒有,死皮賴臉的厚臉皮倒是如出一轍!”鄒二冷哼著不屑道。

“欸~鄒家二哥,這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啊!”已經大致了看了一下眼前的環境和境況的煙染卻冷笑著道,“俗話說一個碗不響,兩個碗叮當,縱然我家三叔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也不能將責任全部歸結到他頭上不是?”

“二蛋家的你什麽意思?”鄒二臉一沉,手上似乎用力的捏了捏拳頭,隻是看到葛二蛋一直護在煙染的身邊,才沒有莽撞行動。

“我沒什麽意思,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就算沒有她家蛋蛋護著,最近斷斷續續的修煉著的煙染自然也不會怕了這個凡夫俗子的。

“什麽叫實話實說,你們老葛家的臭男人想要強了我婆娘,難道你們還有理了不成?”鄒二揮舞著拳頭一臉的憤恨。

強了?嗬嗬,事情真是這樣?煙染鄙夷的看了一眼鄒吳氏。

隻見那鄒吳氏雖然哭得傷心,抽抽噎噎的一直在一旁抖動這雙肩,但是身上和臉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顯然那鄒二並沒有因為她的紅杏出牆而打她。

當然啦,從鄒二方才的話裏,她也聽出了他的意思,是要賴上葛三虎是見色起意,來他們魚塘上強了鄒吳氏的了。

不過,他們是當他們一家都是傻子還是蠢蛋啊,會這麽就輕易的判斷是葛三虎一個人的責任?

哼哼!雖然,煙染極度的看著這個葛三虎不順眼,但也不會讓她家蛋蛋的弟弟吃了這個啞巴虧的。便轉而問向葛三虎道:“葛三虎,你是真的存了心要來強了鄒二嫂的嗎?”

“我……”已經睜不大開的紅腫眼睛瞄了鄒吳氏的方向,在見到鄒吳氏的身子顫了顫的時候,葛三虎本想要據理力爭的,可最後還是隻“我”了一個字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二蛋家的,你也看見了吧!葛三虎要是不做賊心虛,他會不辯解?”見狀,鄒二立即得意的道。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煙染對著夜空翻了個白眼,葛三虎你自己要作死,可別怪我不幫你啊,“蛋蛋,我們這個朝代關於強上良家婦女的男子是怎麽量刑的?是浸豬籠還是丟進牢房裏判個死刑?我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真是不大清楚呢!”

呃~

眾人猛汗,她的意思是就任著鄒二報官或是報告給裏長,而不管葛三虎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