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明晃晃的官刀看著就滲人,景桃花嚇得慘叫一聲,拉著白苗苗後退。
“苗苗,你們快回家去,這幾個銀錢算不了什麽,你們不用管我,我自然會想辦法脫身。”景煜珩緊著叮囑兩句,就被衙差強行帶走,“不用你們抓我,我自己走!”
眼看著哥哥被帶走,景桃花哭著追上去:“你們放了我哥,那包裹是我的··”
白苗苗拉住她:“別哭了,驚動那幾個衙差再把你帶走,可就真浪費你哥的一片苦心。”
“什麽苦心?”景桃花淚眼汪汪的問。
“那五石散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你哥為什麽要承認?”
“為什麽啊?”
“當然是為了保護我們!進了衙門就算什麽錯都沒犯也要打殺威棒,你哥是不想讓我們挨打。”白苗苗盯著衙差消失的路口,眼神愈發陰冷。
景桃花這才反應過來:“可是我哥也會挨打啊,我們得想辦法救他!”
“廢話,還用你說。”白苗苗左右一看,學著景煜珩的樣子推車離開。
身後,酒樓的夥計大啐一口:“該!”
老板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說的什麽話!”
夥計捂著腦袋抱怨:“他們私藏販賣五石散,本來就活該被抓。”
“你呀···兩隻眼睛就是個擺設,沒瞧出來那幾個人是被人誣陷的,他們要真是藏了五石散,一見衙差就跑了還等著搜查。”老板搖頭苦歎,“我瞧著他們不像壞人,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但願能平安度過這關。”
“恐怕難,進了大牢就沒有能毫發無傷出來的,敢在我們店裏狂傲,打死他們才好呢。”夥計冷笑。
“你···你這個人呐!”老板氣紅了臉,一腳踹上去,“我怎麽就說不聽你呢,沒錢可以賺,沒人品可就完了,我們這裏留不下你這尊大佛,你呀,另謀他路去吧。”
夥計一愣,嚇傻了眼:“老板,您不能趕我走啊,我家裏人還等著我掙錢呢。”
然而任憑他怎麽哀求,老板再不肯收留。
板車太重,白苗苗跟景桃花兩個人推著才艱難前行,轉了兩個路口來到集市。
“咱們來這裏做什麽?”景桃花問。
“打聽消息啊,我在鎮上就認識成衣鋪的老板,過來打聽現在該怎麽辦,順便把板車寄存到他們這裏。”
他們才到門口,成衣鋪的老板跟老板娘就迎出來:“好久不見,最近夏衫便宜了,你們來兩件。”
白苗苗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們不是來買衣服的,是來打聽個事,我相公被人冤枉私藏五石散抓去大牢了,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來問問你們。”
“哎呀,私藏五石散可是大罪,最輕也要打幾十板子。”老板又問,“你們確實是被人冤枉的?”
白苗苗點頭:“那包裹裏的東西還是我收的,裝的時候好好的,衙差過來一打開就多了一包五石散。我相公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我想替他鳴冤救他出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老板沉眸:“這事有點難辦啊,咱們豐城是近幾年人多了才設的縣衙,縣老爺就是以前的巡察趙啟明,官名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