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山當然不可:“宅子跟地是我爹娘留下的,一輩子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都給你們我跟兩個孩子怎麽活。”
錢老太太雙手抱懷,端著一副假慈悲:“這兩個孩子都是玉華生的,我們錢家不會不管的。”
錢家人的意思很明顯,讓景大山把家產都給他們,連兩個孩子都要帶走。
事不關己,對方又凶狠,眾人是敢怒不敢言。
白苗苗感念之前景煜珩被抓時景大山幫著跑前跑後,再說他也是景煜珩大哥,不幫忙說不過去。她把鐵鍬往地上一豎,氣沉丹田:“我原以為你們是來悼念親人的,沒想到你們是來打家劫舍的。”
“你說誰打家劫舍!”錢玉茹咬牙。
錢老太太攔著女兒,冷眼一眯:“我知道你是景家老二的媳婦,但這裏是景家老大的家,沒有你說話的份。”
“老太太你打聽的真清楚,真是用心良苦,不過你好像忘了,這個宅子是景家父母留下的,宅子當然有我家相公一份。”白苗苗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大哥,“男子漢膝蓋不能軟,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家人都軟弱可欺。”
劉氏脖子一橫:“我們才不管這宅子是誰的,我們隻要賠償。”
“就是,我們隻要賠償。”錢玉茹附和著,“我母親含辛茹苦養育大的閨女,結果斷送在你們景家人手裏,你們就該賠償我們!”
錢老太太順勢抹淚:“我的心頭肉啊,我最疼的閨女啊,是娘不好給你選了這麽個虎狼窩···”
劉氏陪著嗚嗚的哭,就是不見眼淚。
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比唱的好聽。
如何對付這種裝腔作勢虛偽的人,白苗苗最清楚,她冷笑一聲質問:“你們是當我們村子裏的人都是瞎子傻子嗎,口口聲聲說疼愛女兒,這麽些年來你們來看過幾次?遠的不說,就說你們過來祭拜,兩手空空連張紙錢都沒有,還砸了她的靈堂讓她死都不得安生,你們這也叫疼愛?”
白苗苗指著大哭的景小梅:“你們真要是心疼錢玉華,就不會不顧她女兒景小梅毆打上門報喪的女婿,更不會不顧屋裏還病著的外孫景小山,在院子裏行凶傷人。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們就是想借錢玉華的死從景家撈好處,你們就不配做人!”
眾人附和:“就是,當初錢玉華生孩這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們娘家都沒來人看一眼,滿月酒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斷絕關係了呢。”
被揭穿真麵目,錢家人索性不裝了,錢豐錢倉也從地上站起來,橫橫開口:“你既然話都說開了,我們就別浪費時間,要麽拿錢要麽交出房屋地契,否則就別想入殮下葬。”
他們這一舉動讓村民驚呆了,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拿至親屍骨做要挾,紛紛指責:“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躺在屋裏蓋著白布的可是你們錢家的人。”
村正聽說了也過來勸說,可錢家人根本不聽,態度惡劣,錢老太太更是倚老賣老找個板凳往院子裏一坐,一會頭疼一會惡心,要水要飯,醜態百出。
景桃花抱著景小梅,看著大哥發愁。
景大山更是愁眉苦臉,卻又無可奈何,僵持了半天,無奈去央求白苗苗:“弟媳婦,你能不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