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白苗苗就拒絕了景大山的請求:“大哥,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不能幫。依照這家人的醜惡嘴臉,今天能跟你要一百兩明天就能要二百兩,你糾纏不過他們。”
“我也知道,可是···”景大山為難的看向躺在屋裏的錢玉華,“人躺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傳出去別人也不會隻說你,他們能豁得出去咱們也能豁得出去。”白苗苗小聲對他說,“你要是信我,我有個辦法能對付他們。”
景大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什麽辦法?”
白苗苗清了清嗓子,對來幫忙的村民道:“今天辛苦大家了,本該留大家吃飯的,但是大家也看到了,有人在這裏鬧事,而且看起來我大嫂也不能安葬,所以大家下午不用過來幫忙,葬禮的事就到此為止。”
花二姐不解:“苗苗,你這是什麽意思?大家都不來你大嫂怎麽下葬,人不能就在這放著啊。”
王成剛也覺得不妥:“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合適?這麽熱的天,沒兩天人就臭了。”
白苗苗一臉委屈無奈:“遇上這樣的人家,我們也是沒辦法,他們是大嫂的娘家人我們得聽他們的意思,他們不讓入殮那就讓大嫂的屍骨爛在這裏。至於我大哥跟兩個孩子就隻能委屈點,實在受不了等我們房子蓋好了搬我們那去住。”
錢家人一聽她這是杠上了,他們都深知景大山老實軟弱,本以為今天會很順利得到宅院跟田產,沒想到跳出來個白苗苗。
劉氏拉著相公錢豐的衣袖,小聲道:“就這個白苗苗是刺兒頭,得想辦法先解決了她才行。”
“這還不簡單,我瞧著景大山很護著他這個弟媳婦,要是看弟媳婦受欺負景大山肯定鬆口。”錢豐摩拳擦掌,給錢倉使個眼色,兩人齊齊朝白苗苗走去。
白苗苗早就防備著,握緊了手裏的鐵鍬。
錢豐上來就是一拳,白苗苗揮鐵鍬抵擋,她雖躲過錢豐的拳頭,但鐵鍬也被錢倉奪了去。
錢豐跟錢倉兩個人雖然遊手好閑,但也有些功夫傍身,養的身強力壯一般人不是對手。
明白他們是狗急跳牆,白苗苗化手為爪,隻是還沒等她出手,景桃花跟景大山就跑過來護著她。
錢豐陰陽怪氣的說:“景大山,身為兄長這麽護著你這弟媳婦,莫不是你們兩個有奸情?”
劉氏在後麵幫腔:“肯定是的,他們兩個想私通所以害死我家妹子。”
“你們胡說八道!”景桃花氣紅了眼,對這些人大吼,“你們就是想鬧事,故意潑髒水。”
“哪這麽多廢話。”錢倉舉著鐵鍬指向白苗苗,“乖乖的賠錢了事,否則我就拿她開刀!”
“你要拿誰開刀?”
景煜珩一身衙差衣裳,身後還跟著祁飛兄弟三人,威風凜凜。
錢豐跟錢倉再猖狂也隻是在平民百姓麵前,遇到衙差就慫成狗了,悻悻賠笑:“這位兄弟是···?”
“二哥!”景桃花大叫一聲撲過去,指著錢家人告狀,“他們要大哥賠一百兩銀子,說是不給的話就拿二嫂開刀。”
景煜珩走過去攬住白苗苗,冷眼看向錢家人,似笑非笑的樣子別提多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