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玉焦急萬分,大冷的天鼻子上一層細汗:“景二哥,我一聽說娘家出事就趕過來,我哥現在怎麽樣了?”
景煜珩示意她坐下說話:“昨日在堂上,滿金已經把事情經過講的清清楚楚,隻不過趙家人不肯鬆口,一定要滿金抵命,所以縣令才沒有當堂判決。”
王滿玉氣不打一處來:“趙家真是一群沒良心,我哥待他們這麽好,逢年過節多少東西往他們家送,明明就是他們家的女兒害了人命有錯在先,憑什麽要我二哥抵命。”
白苗苗看她紅著眼圈,倒了杯熱茶給她:“你別急,縣令也已經知道滿金是失手傷人是有緣由的,不過是遲兩日肯定會給滿金一個判決。”
王滿玉接過茶杯,也顧不得喝:“我知道為著我們家的事你們操心不少,之前的事我也聽爹娘說了,我爹娘也是不想我哥被流放砍頭,一時糊塗才會讓我哥出逃,還怪到你們身上,你們別生氣,我在這裏替爹娘賠個不是。”
她放下茶杯,就要下跪。
景煜珩雙手虛托攔住:“你放心,也回去告訴師傅跟師娘,我詢問過資曆老的衙差,我朝律法自首從輕,像滿金這種情況可以罪減二等,不會判多嚴重的。”
白苗苗也說:“是啊,現在隻是趙家人在裏麵攪合,我們可以從趙家下手,可以多許他們些燒埋錢,讓他們抬抬手就過去了。”
“是啊,我這就帶爹娘去趙家請罪,哪怕多花些銀子,隻要盡快放我哥出來。”王滿玉情緒恢複不少,但還有些擔心,“聽說一進大牢不管有罪沒罪都要打殺威棒,大牢裏還那麽陰冷,不知道我哥能不能受得了。”
這點景煜珩已經想到了:“我昨日去大牢裏看過,也跟獄卒打過招呼,滿金在裏麵不會有事的,你們隻管安心。”
王滿玉感激不已,非要跪下磕頭:“這次真的對虧了你們,不然我們一家人還不知道怎麽著急上火呢。”
白苗苗忙攔著:“我們擔不起你的頭,何況滿金素日對我們不錯,又有師傅的情分在,隻要能幫得上忙我們就不會袖手旁觀,你快起來。”
她輕輕一拉王滿玉的胳膊,王滿玉忽然吸了口涼氣,好像很疼的樣子。
白苗苗自覺沒有多用力不會弄疼她,心下疑惑,追著王滿玉問:“是不是吳新又打你了?”
一開始王滿玉還不說話,被白苗苗問緊了才點頭:“我也習慣了沒事的,小傷而已,上了藥過兩天就好了。現在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趕緊想辦法救出我哥才是最要緊的。”
“滿金的事要緊,你的事也要上心。”白苗苗暗暗生氣,“那個吳新還跟外麵的女人糾纏不清嗎?”
說到吳新,王滿玉已經釋然,無謂道:“他糾纏他的,隻要他家人別來找我的麻煩,我願意在他們家做個有名無分的使喚丫頭。”
“我不是讓你有事就回來說話,經過前麵那一鬧吳新在我們麵前就理虧,我們什麽話都好說。”
王滿玉垂下眼簾,用力咬著嘴唇:“我娘的心思你們還不明白,她早就說了,我嫁過去就是吳家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吳家,或許哪天我死了她就不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