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神色悲戚,滿眼絕望,白苗苗暗覺不妥,忙安慰她:“你別擔心,凡事總有辦法。”
眼下王滿金的事最重要,白苗苗沒有說其他的,讓她回家安心等消息。
白苗苗先去了醫館,安頓了一番之後才去的酒館。在酒館忙活了大半天,把開壇的酒擺出來賣,沒開壇的酒還搬回家留著過年喝,到了下午才收拾停當,許多客人聽說消息都趕來購買最後一壺梨酒,才剛下午,開壇的梨酒就都賣完了。
景大山把唯一一壇沒開封的搬到馬車上,將屋裏醫用用具都收拾好了蓋上防塵的布,轉身詢問白苗苗是否可以關張。
白苗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看著人來人往的門口忽然想起來,今天趙錦兒沒過來。想想景煜珩為了王滿金的事一直在衙門,她不來也正常。
轉眼就進入臘月,接連三天大雪,天寒地凍,臨近年底,又碰上今年豐收,但村民臉上卻愈發陰沉,隻因為今天稅糧加重,百姓辛辛苦苦多打出來的糧食都要上繳給朝廷,自家剩下的還不如去年多,眼看著一個肥年又沒了。
王家人更是愁眉苦臉,原本意氣風發的王大娘連門也不出,整天坐在院子裏抹眼淚,望著空**的院子唉聲歎氣。
趙家人始終不肯鬆口,王滿金怕是要在大牢裏過年了。
王滿玉一天一趟往娘家跑,眼看著人廋了幾圈,每次拉著白苗苗的手能說半天的話。
“苗苗,怎麽辦啊,我們送去多少糧食銀錢,趙家人還是不肯鬆口堅持要我哥抵命,我哥還在大牢裏,天越來越冷,他怎麽受得了!”
“這趙家也太貪心了。”白苗苗也氣不過,轉而安慰她,“你別擔心,相公他隔幾天就會去大牢看一看,有他在,獄卒們不會為難滿金。”
想了想又說:“你們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滿玉,就讓相公帶你們去大牢裏看看。”
正好景煜珩從外麵進來,白苗苗便對他說:“相公,你什麽時候有空帶師傅他們去大牢看看滿金,也要讓他們放心,省的在外麵總不安心,在趙家麵前也沒有底氣任他們拿捏。”
王滿玉滿懷期待的看向景煜珩:“景二哥,求求你帶我們去看看吧,不看一眼我們實在放心不下。我爹跟我娘這些日子反野吃不下睡也睡不著,人眼看著憔悴了很多,我實在是不放心···”
說著說著,王滿玉就哽咽了。
景煜珩麵色清淡:“年關將近,又加上增收糧稅的事,衙門很忙,我實在抽不開身。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想到辦法救滿金出來。”
王滿玉先是難過,繼而驚喜起來:“真的,什麽辦法?”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你們安心等著就是。”景煜珩不欲多說。
事情過去這麽久,隻是一句安心並不能讓王滿玉放心,但看出景煜珩不想說她也不好意思再追問。
景桃花抱著小梅進來:“哥,你就跟滿玉說說吧,不然她也不能放心回去。我昨天還看見王大伯,人都瘦脫相了。”
景煜珩隻看她一眼,沒說話。
景桃花還想說什麽,被白苗苗打斷:“既然相公都說了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你們就別著急了,與其在這裏跟咱們解釋耽誤時間,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