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苗苗都這麽說了,王滿玉便點點頭離開。
關上門,白苗苗才追著景煜珩問:“相公,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什麽都瞞不過你。”景煜珩不再隱瞞,直道,“滿金被打了。”
白苗苗驚訝不已:“有你的關係在,誰還敢對滿金動手?”
“獄卒們都不敢透漏消息,我好一番打聽才知道,是趙錦兒的授意。”景煜珩眉頭深重,“我怎麽也想不通,趙錦兒跟王滿金無冤無仇,她為什麽要跟王滿金過不去?”
“是啊,趙錦兒本就對你心懷不軌,應該抓住機會討好你還差不多,怎麽反過來為難?”白苗苗也是想不通。
不管這其中是什麽緣由,景煜珩深知必須盡快救王滿金出來。
“我向趙大人求情,趙大人也答應了,隻要我盡快帶人收夠稅糧,他就放了滿金。”
“接連兩年增收稅糧,百姓已經怨聲載道,這個差事得罪人又難辦,你可想好了。”白苗苗忍不住替他擔心,擔心再得罪了什麽人,會重演五石散的事。
景煜珩看出她的憂心,伸手將人拉入懷中,俊朗的臉上盡是不懷好意的笑:“你方才說趙錦兒對我怎麽樣來著?”
白苗苗從沒見過他這個表情,更加上他臉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了,心跳停了一刻,繼而砰砰亂跳:“我說她對你心懷不軌,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這是吃醋了。”景煜珩更湊近了些,熱氣哈在白苗苗耳根。
“我才沒有吃醋。”白苗苗下意識反駁,殊不知已經露怯,臉頰耳根也滾燙起來。
景煜珩看著她耳根的嫣紅,呼吸炙熱:“別的女人覬覦我你竟然不吃醋,該罰。”說著咬住她小巧玲瓏的耳垂,在舌尖挑逗。
“嚇!你快放開我,大白天的讓人看見多不好,桃花跟大哥就在外麵。”白苗苗猛地推開他,從他懷中跳開。一雙杏眼滴溜溜的瞪著景煜珩,這個人越發的大膽,以前還誤以為他是塊榆木疙瘩,不想他竟是個虎狼。
越看她含羞帶怒的模樣,景煜珩越發心動,可惜景小山進來問字,打斷他的心猿意馬。
第二輪收稅糧的事開始緊鑼密鼓的忙活起來,景煜珩每日天不亮就走,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有時景桃花他們都見不上人。
白苗苗日常跟著李誌堯學讀書寫字,偶爾去鎮上采買東西,查看醫館的生意。醫館有左三跟林福生照看,經營的有模有樣,幾個月結算下來,盈餘了一百多兩,白苗苗給他們發了工錢並給了年底的紅包,讓他們自己看著日子關張,休息過年。
為了母親的身體,林福生跟母親留在醫館不準備回鄉下老家,左三等人也都住在醫館後院,一群人十分熱鬧。
又下了一場雪,天愈發的冷起來,白苗苗人也懶懶的,沒事就跟景小山一起寫寫字,坐在爐子邊逗小梅玩。
堂屋門被猛地推開,王成剛跟王大娘踉踉蹌蹌衝進來:“苗苗,滿金在大牢被打了!”
白苗苗一驚:“你怎麽知道的?”
王成剛愣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了?”
王大娘更是尖聲叫起來:“你們一直說讓我們安心等著安心等著,合著竟然是騙我們,你們兩口子到底安得什麽心!”